再往两边观察。像这样的小路还有很多。
简单点说。这个居住小区的岔路。就像一张蜘蛛网一样。遍布四周。
要想确定小青走进了哪条小路。在这种蜘蛛网般密集岔路中。几乎沒有可能。
况且现在正值深夜。能见度有限。
假如挨着这些岔路。逐一去查看。那更加不切实际。有可能还会被误认为是踩点的小偷。
看样子。今天晚上想要找出小青。恐怕无法实现。
仰天对着夜空发出一声长叹。汪少放弃了找寻小青的念头。
垂头丧气地往來时的路走。汪少不由得反问自己:刚才在酒店的楼上。是不是眼睛看花。那个身影并不是小青。
可那个身影走路的样子特别像小青。还有头发也是盘在脑后。形成一个发鬓。
最关键的是。这个酷似小青的背影。是从海洲大饭店的员工通道走出去的。
如果说不是小青。还会有谁。
就算是巧合。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可如果是小青。那么她人到底去哪里了。
一路疑惑着走回居住小区的入口。汪少打算先回酒店再说。
再继续在这个居住小区徘徊。只怕真的会被人误会是小偷。
途经那个大排档的时候。汪少下意识地多望了一眼。
此时虽然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但大排档的生意还如火如荼。门口的两张大圆桌分别坐了两桌客人。看上去都是附近居住的打工者。在借着喝酒打发掉一天下來的疲劳。在酒精挥发中得到放松。
汪少突发奇想:小青会不会进;这个大排档來吃夜宵。
虽然刚才见到的酷似小青的背影。是穿着酒店的睡袍一样的衣裤。但这并不影响宵夜。
这样想着。汪少不由得改变了脚步的方向。打算去大排档看看。
这家大排档属于是租用的底楼的房间。原本不是专门的饭店装饰。只是摆了几张桌子在门口。其中一张长条桌上摆着一些卤制的可口凉菜。
拿定主意的汪少快步走向大排档。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赶紧迎上前。嘴里念念有词:“小兄弟想吃点什么。”
不用说。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应该是这间大排档的老板。
敢情老板把汪少当成來这里宵夜的食客。
汪少并沒有回答老板的提问。借着门口明亮的白炽灯光。快速地将两桌正在喝酒的男男女女扫视了一遍。并沒有发现小青的存在。
“老板。里面还有包厢吗。”汪少不答反问了一句。
听汪少的口气。老板以为遇上了大买主。赶紧笑嘻嘻地接道:“有。我们里面还有三个包厢。全部都有空调。小兄弟你们总共多少人。”
老板的回答令汪少意识到。老板把他当成了食客。
心系着刚才的情形。汪少哪有心思吃东西。
讪笑着摇摇头。汪少淡淡地接道:“老板。不好意思。我只是來找人的。”
听说汪少只是來找人。老板的热情顿时少了大半。声音低沉地接道:“哦。你要找谁。看看吧。”
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外面的两桌客人。
外面的两桌客人汪少早就看过了。沒有小青的身影。
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汪少硬着头皮接道:“我想进去包厢看看。可以吗。”
老板闻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今天晚上的客人都在这里。包厢里面并沒有客人。”
“哦。是这样。”汪少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说:“外面我已经看过了。沒有我的朋友。”
然后说了句客气的话。礼貌道别了老板。
刚走出两步。汪少猛地回头追问道:“老板。我想问你个事。”
就在刚才走出小区的时候。汪少又有了新的想法。
“什么事。”老板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
大半夜的遇到找人的事。任谁都沒有那么好的耐心。
“我想请问你。这个小区有其它的门口可以进來吗。”汪少客客气气地提出疑问。顺手递了一支香烟过去。
尽管老板面带不悦。但也不便发作。毕竟他是做生意的老板。不可能黑着脸骂人。
接过汪少递來的香烟。老板随口应道:“这个小区就这么个出入口。沒有其他的门。除了这个入口可以进出。”
汪少点点头。顺势将打着的火机也递过去。替老板把香烟点燃。随口又道:“那刚才老板有沒有见到有人从这里进來。”
“你是说你的朋友。”老板反问了一句。似乎回想起刚才汪少只是说要來找朋友。
得到汪少肯定后。老板再次摇头接道:“刚才就见你一个人啊。沒有见其它有人进來。”
见汪少一副焉哒哒的样子。老板似有所悟地补充道:“怎么了。是不是和女朋友闹别扭了。”
面对老板充满关切的询问。汪少报以两声苦笑。沒有做出回答。转而反问道:“那就沒有其它地方可以进这个小区吗。”
原本只是问向老板的一句话。却听到旁边的酒桌上传來一声回应:“还有那条河可以进來。”
听声音是一个男的。
汪少不由得循声望去。只见一个20岁左右的打工者模样的男孩冲他友善地笑道:“如果你是找女朋友。我劝你赶紧去里面的那条小河看看。”
“为什么。”汪少不解其意。追问道。
男孩接过话茬道:“前几天也是有一对谈恋爱的男女。因为闹别扭跑进这个小区。结果那个女孩想不开。纵身跳进了小河。还好男的追來得及时。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