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李旌阳接道:“为什么要打听这个情况?”
汪少有些心急道:“你忘记了吗,那个女孩在信上写到,说什么我想要找的人,就在她的手上,还说了是因为我们,才让他父亲死在里面的。”
“可这又能怎么样?”李旌阳不以为意地接道:“就算罗老板在里面死亡,也是他恶贯满盈,咎由自取,怎么能够怪在你的头上。”
“可问题是这个写信的人说得那么尖锐,我怕她真会做出什么傻事。”汪少不无担心地低叹道:“所以我才想找到这个写信的人,同时也想请你帮忙,去查实一下,那个罗成云是不是真的已经死在里面了。”
李旌阳没有回答,而是靠向沙发后背,似乎汪少的话很令他棘手。
“怎么,是不是要查罗成云的情况有困难?”汪少小心翼翼地接问了一句。
眼下什么事都不明,小青也还没有找到,晓菲的下落更是一个迷,汪少可不愿意在这节骨眼上得罪李旌阳。
此刻,在汪少的眼中,李旌阳无疑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沉默许久,李旌阳撑开眼睛,缓缓反问道:“小少,你觉得要找到这个写匿名信的人,就真的这么重要?”
汪少不假思索地点点头,肯定地说道:“只有找到这个写信的人,才有可能找到小青的女儿。”
李旌阳苦笑着摇摇头说:“那万一写这封信的,并不是罗老板的女儿,而是有人冒名顶替,你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倒是没有想过。
汪少不禁有些迟疑,耳际回响起前台服务员说过的话:“是一位小姐留下的信,说是要亲手交给你。”
再回想起之前看过的监控视频,画面上明明就是一个中年妇女。
按照信上的内容,和前台服务员所描述的那样,留下信封的,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小姐。
可为什么出现在监控视频里面的会是一个中年妇女?
难道真的如李旌阳所说,是有人冒名顶替,故意说成是罗成云的女儿。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冒名顶替的人又会是谁,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一连串的问号打在汪少的心里,令他一下子沉默了。
见汪少似有所悟,李旌阳接道:“现在有两种可能,写信的人是冒名顶替,或者留下信封的不是本人。”
“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想了解清楚,到底那个罗成云是不是死在里面了。”汪少坚决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李旌阳回道:“这样吧,等下午我托朋友帮你打听一下罗老板的情况,你自己也要小心意外,最好是先呆在酒店房间,哪里也不要去。”
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
整个下午,汪少都老老实实地呆在酒店的房间里,静待李旌阳的消息,同时也想一个人好好梳理杂乱的思绪。
无奈思绪越理越乱,汪少索性开了一瓶啤酒,混合在尼古丁和酒精之中。
本来汪少打算就这样静待李旌阳的消息,但事情却偏偏又出现了意外。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就到了日落西山,华灯初上的时候。
“叮咛,叮咛……”悦耳的门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汪少杂乱的思绪。
是李旌阳回来了!
汪少精神一振,忙不迭跑去开门,忘记了要先在猫眼里面看看,外面的到底是谁。
出乎意料,站在房间外面的并非是李旌阳,而是另外一个人。
“你找谁?”面对门口站着的陌生人,汪少迟疑着问了一句。
海洲大饭店属于准五星级饭店,每天都有来自全国的客人,甚至是世界各地的客人,来此下榻,偶尔走错房门的情况并不是没有。
但门口这个人显然没有走错房门。
“请问你是叫汪少的吗?”陌生人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吓了汪少一大跳。
怎么又冒出一个直呼自己名字的陌生人?
这是谁?
有了匿名信在心里留下的阴影,汪少也多了一个心眼,当即假装不是本人一样,反问了一句:“你是谁?找汪少有什么事吗?”
来人用深沉的眼神仔细端详了片刻,肯定地接道:“如果你不是汪少,我就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来人竟转身径自要离开。
这下轮到汪少急了,对着来人的背影喊了一句:“有什么话你尽管讲,我就是汪少。”
来人重新转回头,淡笑道:“一看你就是汪少本人,还给老子装得挺像。”
没想到还没有说正事,就爆出了一句难听的话。
汪少略微皱了皱眉头,不冷不热地接道:“我就是汪少,说吧,有什么找我?”
能够找到这个房间,说明来人已经了解好了情况,也就没有必要追问为什么会找到这个房间来。
尽管如此,汪少却没打算让来人进房间。
面对汪少满怀戒备的眼神,来人也不啰嗦,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张口接道:“这是一个朋友托我转交给你的。”
又是一封信?
诧异地紧盯着来人的脸,汪少迟疑着接过信封。
“其他的你不用再问,我也不知道,”来人见汪少已经接过信封,随即又道:“那个人说了,你只要看了里面的内容,就知道了。”
说完,来人转身离开了房间门口。
从来人出现到离开,只是过了半分钟而已,但汪少的心情却像是翻过了几个山头,有种被抛入高空的感觉。
前面那封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