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林简也好奇。

顾念修从眼风里瞅了林简一眼,两条长腿伸直叠着,“那不是什么男粉,是私生饭。到了郊区就开始故意别我的车,结果把我的车撞了,双方下来协调……”

还没说完,陆宇愤愤:“这种人该打!”

他对这种不要命追车的私生饭真的是反感。他不像顾念修,明星都顾忌形象,对这种人骂不得,打不得,赶又赶不走,万一出事了黑锅还得自己兜着。报警又没用,警告了过两天他又来了。

“不不不,我怎么会为这点事打人呢,我脾气多好一人啊。”他说罢,特地转过去给了林简一个你懂的的眼神,“是这样,那男粉下车,见到我让我给他签名。我说我没笔,他说没关系,只要我在他身上留下点痕迹就好了。”他扬了扬唇角,“我是按照他的要求来的,照着他的脸给了一拳。痕迹很深,没有十天半月消不下去。”

众人一段很长的沉默。

谁都拿不准顾念修的话是调侃,还是他当时真的就是为这事打了人。

只有陆宇放声笑了:“干得漂亮。”他才不管顾念修是调侃还是真心,反正他觉得好爽。

就是结果不完美,有人把男粉被揍成猪头的照片发到了网上,避重就轻,将矛头归在顾念修头上。男粉一脸血糊糊的模样,立马博得了网友的同情,加上顾念修本来就有耍大牌的传闻,路人想当然地认为他脾气不好,就是能干出这样的事。

顾念修方面出的申告也被当成了洗白公关,除了他的真爱粉,路人没几个相信。

于是殴打男粉成了顾念修的一大黑点。

众人莫名有点憋屈,这就是干演员一行的无奈。

顾念修还是没心没肺的模样,唇边挂着笑,露出小虎牙,桃花眼微眯:“可不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我提这样的要求。”

林简转了转手机,抿了下唇。

……

人堆里的热闹没持续多久,一批人被导演喊过去拍戏。杨沁、黎泉等已经收工的,稍微坐了一会纷纷打招呼回去休息。

顾念修被喊去补妆,顾承和林简原本仍在篝火附近坐着,后来林简来了个电话,看了看没有姓名备注的来电显示,起身独自坐到车里去了。

这么长的路,林简一直没接电话。

那个来电锲而不舍地打了三次,前两次都因为时间过长被直接断线了。

第三次,林简坐到车的驾驶座上,叹了口气,接通电话。

“喂?”

这一声像是穿透了时空,蓦然传到耳中,恍若隔世。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低着头,嗓音温温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了。”

林简望着方向盘,脸上没什么表情,更没有情绪:“有事?”

“恩。”他不想自讨没趣,问她没事是不是不能找她,“我要回下界了。”

林简眸子微微一动:“嗯?”

“我想过了,我还是……想要回去你身边。”雁龄回头望望房间内已经打包好的行李箱,“神政司最近似乎发生了大案,缺人手,我正好申请了过去帮忙。”

“……”

林简没回应,电话里的寂静有如墨的沉重。

“为什么不说话?”雁龄小心翼翼的,“你不希望我回去吗?”

林简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分手了半年的人突然说要回心转意,带着一如既往深情的口吻,好像是她抛弃了他一样。

“当时是你说要分手的。”林简跟他陈述事实,“你一心想去上界发展,我不阻拦你。半年前,我亲自给你批了白金卡,跟你说我不介意异地恋,可你还是要跟我分手。这才隔了半年,你又突然跑过来说想回来。雁龄,你把我当什么人?随你心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是我做错了。”雁龄嗓音低哑几分,呼吸沉重,“当时我情绪不稳定,害怕两地分居会导致互相猜忌,最终还是不欢而散,那就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我不想你我之间变成那样。”

林简:“你对我没有信心?”

“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雁龄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下界的术士,但是你的身份,我高攀不起。我甚至都在想,你当初怎么会答应成为我的女朋友。我别无所长,如果都不能陪在你身边,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林简垂下眸,情绪复杂。

如果所有人都能像他自己说出的话那样简单明了就好了。就怕深情只是遮掩,祈求是随口编制的谎言,他心里怎么想的,林简是真的摸不透了。

林间曾经印象里的雁龄,是个打骨子里就很温柔的人,不骄不躁,对谁都是一副耐心的笑脸。

两百年前,一桩命案,雁龄作为目击证人被百安保护起来。作案者是上界下来玩的贵族子弟,雁龄原本可以守口如瓶,但是他坚持说出真相,把这幢命案定了下来。

林简不想一个愿意站出来的好人最终被恶意报复,就把他留在了百安,带在身边。

百安的副官无能,对林简依赖至深,像是脑子长在了她的身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一点独立性,时时会让林简觉得疲惫。

唯有雁龄是不同的,他很温柔也很细心,可以看出她强势冷漠下的脆弱。万事以她的情绪为先,像哥哥一样,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她。

林简还记得雁龄给她告白的那一天,他的眸像被雨水洗过,湿漉漉的,温柔而执拗。

林简一时不能接受这样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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