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彦的名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管彦的生活依旧没有变化,天天在大将军府中无所事事,偶尔为何进出点点子,闲暇之余就练练《太平要术》,打熬下真气,生活倒是过的很轻松惬意。可是为免非议,管彦却不敢回车骑将军府。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这一天,管彦大清早就被何进派人找了过去,管彦以为何进又是想问些事情,于是随便整戴了下就向何进的书房走去。
何进依旧端坐在主位上,把玩着一个玉器。身后虽然摆放着数百本在这个时代很珍贵的书籍,但是对于屠夫出身的何进来说这些书就是个装饰物,从来没有去读过。
管彦的脚步声引起了何进的注意,何进笑呵呵地放下玉器,站起身来说道:“文德来了啊。”
管彦一行礼:“不知大将军唤我何事?”
何进没说话,慢慢走到书房的角落弯身打开了摆放在那里的两口大箱子。
箱子一打开珠光宝气立刻充斥着整个书房,两口大箱子塞满了金银玉器,可以说价值连城!
管彦走上前去,看着慢慢两箱财宝,口中兹兹称叹:“大将军这是……”
何进回道:“一月前文德不是说要交好猛虎吗?这两箱珠宝便是送于猛虎的两块肉!”
这样啊!管彦心中想着,一个月何进没有提这件事,管彦还以为何进当时只是面场上应付下管彦,并没有真正赞同管彦。想不到今天何进真的准备了两箱珠宝准备结交十常侍。
其实何进当初虽然赞同管彦的想法,驱虎吞狼,但是并没有想刻意结交十常侍,不过这个月管彦“复汉”之名响彻洛阳城,就连灵帝上朝时都询问过,还说什么时候召见下管彦。
何进这种从下层一步登天的人,本身已经吃尽了名声的亏,他何尝不知,朝中大臣背后称他为“屠家字”的不知有多少。
于是乎,何进对管彦重视起来了,想起一个月前管彦的计策,何进是越想越合理,立刻让人连夜准备了两箱财宝,准备今天让管彦去处理。
管彦一听,忙回道:“大将军英明!”
何进笑了笑:“文德啊,这件事情就交付与你了!”
这句话让管彦暗暗吃惊了下:何进就这么相信我了?
管彦正色一行礼:“下官遵命,必不负大将军厚望!”
何进笑着点点头,又走回主位坐下,认真地把玩起那个玉器来。
管彦看了一眼,轻声道:“下官告退!”说着,管彦慢慢退出了书房,关上了房门。
三个时辰后,一间富丽堂皇的书房里,一个平凡无奇的老头正依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只见他双目微闭,面色苍白无须。从哪里你都看不出这消瘦的老头是权倾朝野的十常侍之首——张让!
管彦恭敬的坐在一旁,身旁放着一口大箱子。
片刻后,张让微微睁开了双目,眯着眼睛看了看管彦,又看了看旁边的大箱子,细声说道:“管大人今日到访何事啊?”
终于说话了,腰背坐的僵硬的管彦站起身来,对着张让一行礼说道:“彦奉大将军之名,特来看望张公公!”
“大将军?”张让冷笑一声,听着有点毛骨悚然。
“咋家哪敢劳烦大将军看望啊!”张让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又闭上双眼,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
当初何家女,也就是当今的何皇后进宫时,并不受灵帝的喜爱,何太公散尽家财,一半结交名士,一半都送于了十常侍,其中张让得的对多。
但是张让也没有白拿何家的钱,十常侍为了何家女在灵帝面前说尽好话,想尽方法,最终让灵帝渐渐宠爱起何家女;而后何家女又诞下一子,母凭子贵,再加上灵帝的宠爱,这才坐上皇后的宝座。
张让后来还趁着黄巾之乱在灵帝面前进言,帮助何进坐上了大将军的位置,可以说何家的荣耀深深的烙着十常侍的印子。
但是随着水涨船高,何进接触的名士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注重自己的名声来。十常侍可以说是恶名远扬,在某些人有意无意的暗示下,何进下意识的与十常侍分清了界限,二者的隔阂也由此而生。
管彦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晓,但是听着张让的这个语气,感觉有问题。
管彦强颜说道:“张公公何出此言啊?大将军常言张公公的恩德,故今日特遣下官拜访张公公啊!”
张让何许人也?怎么会被管彦这一言就忽悠了?
张让细目冷笑着看了管彦一眼,管彦被瞟了打了个寒颤,忙低下头做恭敬状。
管彦一看旁边的大箱子,忙小步上前,打开箱子道:“这是大将军孝敬张公公的。”
箱子一开,金银之色顿时外溢,在这昏暗的书房中略显刺眼。
张让被珠宝的光泽刺激了双眼,忙一皱眉闭上了双眼,举起右手挡在面前。
片刻后,张让微微睁开了双眼,在指缝中打量着那一箱珠宝,嘴角也忙忙扬起一丝笑意。
“坐下说话!”适应一下后,张让放下了手臂,对着管彦幽幽说道。
管彦如临大赦地出了一口气,微微一行礼,又正襟危坐于一旁。
张让又忍不住地瞟了了下满箱的珠宝,脸上的笑容也随着多年形成的皱纹而展开:“管大人,听闻最近洛阳城中都流传‘复汉’之名,想必管大人必有大才啊!”
“不敢不敢,张公公称呼我表字‘文德’即可,公公面前谁敢称‘大人’二字?”管彦忙唯唯诺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