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我今日不想谈论这个。”
顾淮安轻声开口。
“那好，我不问了。”
苏理理有些心疼他，但终究言语还是不能缓解。
“陪我去聚贤居看看吧。”
顾淮安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到底要去何处，便开口要去盛祁的读书人都喜欢去的一个茶坊，里面都是一些有志青年，谈论国家大事，列国纷争等。
盛祁也不下令禁止，而且还有鼓励之意。
所以盛都就形成了良好的氛围，但里面也不全是这些有志青年。
也有一些达官显贵之子，在里面谈论一些宫里的花边新闻。
总之，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当苏理理与顾淮安到了聚贤居的时候，里面已经人满为患。
处处都有着身影。
顾淮安显然已经是提前打点过了，里面的老板先出去迎接。
“雅间已经给公子留好了，公子里面请。”
顾淮安点头，语调清冷，“多谢掌柜。”
于是苏理理就跟着顾淮安，一路上了二楼的一个镂空的雅间里。
瞧着人满为患的聚贤居，一边小二也递上来了一盘瓜子和茶水。
她刚坐下，就听见一些人开始讲今日南战为何而投降的辩证。
一群读书人，争论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苏理理嗑瓜子很上劲，瞧着正拿起茶盏的顾淮安，“小安安，你以前到这里来过？”
不然怎么感觉坐在这里都没有突兀之感，而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模样。
“也不是常来。”
比如和墨煜闹过之后，就限制了他的自由，就再也未来过了。
这些都是苏理理不知道的，她甚至现在都不知道墨煜与顾淮安闹得这么僵。
“哦。”
她开口，正准备再说些什么。
就听见身后的一个雅间里，在谈论皇家密事。
“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靠宫里的人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一个男声正在高谈论阔。
“什么消息？”
另一个男人再次迎合。
“当今太子殿下墨煜，这个太子之位，恐怕是坐不稳了。”
声音丝毫未有所收敛，大声喧哗。
苏理理依旧嗑瓜子，倒是想听听他嘴里能够吐出什么东西来。
“我的爷，这话可不能胡说，被人听见是要杀头的。”
一人有些胆小的附和。
“本少爷说话说的可是千真万确，你们是不知道，这太子喜欢的是男人。”
此话一出，众人是一片唏嘘。
“男人能像娘们一样生个大胖小子出来么。”
而另一个人则不赞同了，“就算是当今太子殿下喜欢男人，在这历朝历代这种事情数不胜数，养个男宠又如何？依旧可以照样立太子妃。”
男宠？
顾淮安心里划过一抹苦笑。
“一看你就不知道内情，这男宠来头可大了。”
此话一出，苏理理都感觉到顾淮安脸色一白，拿着茶盏的手指都用力了几分。
“就算来头再大，也不是一个见得光的，胸前也没有那二两肉啊。”
另一个声音又开始传来。
都开始笑。
“丢男人脸，现在要是在我面前，一脚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