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第三次见面,每一次气氛都差到爆。
“放手。”林鹿去抢相机,江生没放。
“谁让你拍的”
“谁想拍你了”
俩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默了。
林鹿不太高兴的耸开对方的手,当着江生的面将照片删除。
“行了吧。”她下巴一昂,理直气壮的。
江生见她混不吝的劲儿,心里甭提有多抓狂。
他狠睨她眼,林鹿完全不怕,气得江生顶下腮后,忽然倾身靠近她,林鹿瞳仁膛大,心猛地一磕。
“干嘛”
她警觉的上下打量他,这畏惧的反应令江生愉悦,心里不禁冒出个可笑而狡黠的想法。
他带着危险的口气说“你说我搁这把你”笑下,“能怎么样”
林鹿一看他表情就知道在逗她。
“带套了吗”
她声音轻轻的,就像现在的河风,拂过皮肤表面,丝丝凉凉。
江生脸一红,手卡着腰带的位置转身面对河面。
“切”他嗤声。
林鹿瞟他眼,切什么切,也跟着面对着河。
此时,镂月裁云,河风沁凉,草海翻滚着浪,汹涌澎湃。
“哎,”林鹿叫他。
“嗯”江生转头。
两人穿过月光对视。
潮湿的空气扑在脸上,她柔软的发尖扫过锁骨,痒得让她抓了抓。
江生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她指尖下的风情,精致的锁骨,柔美的事业线。
衣领随她抓痒的动作微动,黑色内衣边缘若隐若现,江生从鼻尖哼笑出声。
林鹿察觉不对,一把按住领口,狠瞪眼江生。
“小畜生。”
“你再骂句”
江生口气危险,林鹿抿住唇,不敢出声了。
他一直看着她,看得林鹿心里发毛。
其实,江生已经超出了林鹿对于少年的定义,他强壮的身体一直在提醒她,他是个男人。
林鹿心虚,但面上却依旧不卑不亢,江生毕竟年纪小,对视下,先败下阵,把目光重投入到对面的草海里。
他有些别扭的口气说“是你叫我的。”
“我叫你看我了”
“”
一句话,把江生问得一噎。
“叫我干嘛”
听他语气,林鹿就知道她占上风了,眼角眉梢都染着得意。
心里暗道,不跟他小屁孩一般见识,指着河对岸的小光,问
“那里是什么”
“哪”江生头一歪,顺着她指尖望去,下巴一昂,“你说那个光”
“嗯。”
“那是养蜂住的帐篷。”
林鹿问“卖蜂蜜吗”
“卖。”
“哦,”林鹿头。
江生听她这意思,“你要买”
“不买。”
“不买你问。”
“不行吗。”
“”
江生再次看她,却看到她嘴角飞扬,笑得很美。
视线从她嘴角缓缓上移,江生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他从没对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明明不想在意,可你的视线总想去捕捉她。
终,带着温度的目光又重落在她唇上。
“我是该谢谢你,还是该跟你算账”
“算账”
他半阖着眼,“忘了”
“”怎么可能忘。
“忘了,我提醒你。”
“没。”
不知是他有心还是无意,这三两句话嗓音低沉,带着性感的暗哑,很好听。
林鹿感觉耳朵要怀孕了。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林鹿态度坦荡。
“你觉得我欠你”
“没有吗”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让林鹿好似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引得她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这感觉,很奇妙。
江生在等她答,林鹿掩藏的很好,把相机盖子一扭,挂在肩上,淡淡的说
“我看你该做的,就是介绍下自己。”
说完,转身朝下游走。
“你,”一个你不住气场的女人,总是让人心烦的。
江生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或者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林鹿还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声
“我叫江生。”
他的声音打破寂静,洪亮而有气势。
林鹿脚步未停,继续走。
她走在前,他走在后,走走停停,不累时拍照累了就抽支烟。等拿到足够的素材,林鹿掉头往走。
一转身,看到清白的月光下,他坐在石头上,手臂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指尖的烟被河风吹的忽明忽灭。
还没走
林鹿几乎把他忘了。
透过黑暗,她能感觉到他在看她。别问为什么能感觉到,目光太过炽热,也太过躁动,像忽视掉很难。
她路过他,手腕被一把握住,力量很大,林鹿被迫站住。
在这一刻,林鹿切身感觉到他的强壮。
江生视线落在被他攥住的手腕上,女人的手腕纤细柔软,好像用力便能轻易折断。
林鹿低头,风一过,耳边的发被风吹乱,动了动手腕,却被箍得死死的,他的态度明摆着就是你不说,就别想走。
“林鹿。”她抬眉,“可以放手吗”
江生另一只手拽住她胳膊,借力站起来。
林鹿被他拽的身子往前倾,人站起,腕子上的手松开,江生朝上游走,林鹿跟在后。
此时,云纱遮月,看不清脚下的路。
“跟我走。”江生说。
林鹿看着他背,跟着江生走。
河床上铺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路不好走,她深一脚浅一脚的。
在日后的很多个夜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