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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再次安静下来,江生看着一屋子人,攥着的拳头用力紧了紧。
刘奔桌前放着茶具,他给自己倒了杯,慢悠悠的喝着。
江生回头看眼高嘉崇,与他眼睛对上,“怎么样?”
这时候,兄弟多年的默契让高嘉崇立刻明白江生的意思,他摇头,他什么也没说。
“我没事。”
江生朝他重重点下头,明白了。
转回身,问:“刘哥,嘉崇是怎么得罪你了,把他打成这样。如果真有什么让你不高兴的,您说句话,我替他跟你赔不是。你也大人不记小人过,甭跟我们这些没经事儿的愣头青计较。”
刘奔冷睇眼江生,“还挺镇定。”
江生一脸从容,“我哪镇定啊,进来看到这么多人,谁还镇定得了。”
刘奔脸色一沉,“少他妈跟我装糊涂!”
江生暗道,刘奔是知道他们干的那点事了。但现在绝对不能认。
他从小跟着曹老五除了练就一手偷天换日,还有一手扮猪吃老虎的本事,今天算是用上了。
“刘哥,”他笑嘻嘻的过去,“到底怎么回事,有话您就直说吧。我和嘉崇也算明白自己哪做错了,好给你赔不是。”
刘奔喝着茶,眼睛盯着江生,把茶杯一放。说:“你们俩前几天去过顺发旅社吧。”
江生心狠狠跳两下,但面色如常,先是拧眉回忆,然后对着他点头,“有那么回事,是去过。”
“那不就结了。”刘奔眼神凶狠,喝口茶,直视他。
江生一脸无害的表情,继续说:“我去顺发旅社是在那写生,学校有个作业要交,我一个人去没意思,就找嘉崇陪我一块去丰吉那写生了。”
“写生?”刘奔显然不信。
“是啊,”江生诚恳的眼神,看着不像说谎。
刘奔有点吃不准江生的话了,开始上下打量他,江生镇定自若,眼神透着无辜,刘奔是越来越不确定了。
不管怎么样,先吓唬下看看。
“你当我刘奔是什么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跟我面前耍心眼,你还嫩点。”
江生示弱,“我可不敢,刘哥,我真是去写生了。”
高嘉崇在那边也突然冒出一句,“就他妈愿你,没事非要我陪你去写生,要不我能被人揍一顿。”
“怪我?”江生回头怼句,“还不是我们导师闲的,非要画一幅原生态,不然谁跑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高嘉崇眼珠子一转,连忙附和,“我当初就劝你随便糊弄画一幅,你偏不信,现在好了,刘哥生意被搅和,人家都算在咱俩头上,你说我冤不冤!”
这边高嘉崇委屈喊冤,那边江生愕然惊诧,“你说什么?刘哥生意被搅和了?什么生意?”他转而看向刘奔,“刘哥,到底什么事啊?”
刘奔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游移,看着他们还真像不知情的样子。
他提起茶壶,翠绿的茶水流进杯中,不疾不徐的倒了半杯茶,放下看着江生,“你们俩还真能演。”
刘奔决定在试探下看看。
“我没演,”江生边说边往高嘉崇椅子后站,手下按着高嘉崇的肩膀,从对面看,像害怕了躲人身后。
刘奔嗤笑下,就这么个窝囊废,有脑子算计他?
也许真查错人了。
“看你的怂样。”刘奔轻蔑的眼神睇眼江生,后者不敢与他对视,低着头,手下紧抓高嘉崇的背后。
“刘哥,”江生缩着肩膀,怯生生的,“我真不知道耽误你什么生意了,要真像嘉崇说的,我在这当面跟你道歉,对不住了,我也是无心冒犯,不知者不怪,您看在我们年轻不懂事,放过我们吧。”
闻言,刘奔玩味的打量起对面的人,“江生,”
江生点头哈腰的应一句,“嗳,刘哥。”
“你真不知道我什么生意?”
他笑容和善,让你半分看不出他下步想做什么,甚至忘掉眼前的危机。但江生没有被假象蒙蔽,刘奔就是个笑面虎。
江生连连摇头,“真不知道。”
刘奔眯着眼睛看他半刻,“你说得对,不知者不怪。”
江生觉得下句话,没那么简单。
下一秒,刘奔把手里的茶杯扔在地上,茶杯碎裂,四散飞溅。
“这几天老子被折腾的够呛,你说我心里这口恶气,总得出一出吧。”
江生看着他,只听刘奔说:“你把这杯子吃了,要么让他们把他腿打折。”
“咳咳……”高嘉崇一咳嗽,嘴里直往外吐血,“冲我来!”
江生收起纨绔的笑,眼睑下瞥。刘奔问:
“怎么着,不敢啊?”
“……”
江生揭起眼睑,与他对视,只见刘奔手一挥,身后过来俩人,拎着铁棍朝高嘉崇走去。
“慢着。”
刘奔手往后摆了摆,俩人又退回去了。
江生脚步一提,高嘉崇便喊:“生哥,别犯傻,会死人的。”
刘奔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江生也知道,刘奔这是在最后试探。
他走过去,缓缓蹲下,高嘉崇一只眼睛已经肿的看不见人,眯缝着另一只眼冲他喊:“生哥,你别傻了。不能吃!”
刘奔指着高嘉崇,“让他闭嘴。”
距离高嘉崇最近的人,一拳打在他脸上,高嘉崇痛的半个字也发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江生捡起一块碎片。
“生……”
江生含进嘴里,盯着刘奔的眼睛,后者眼神发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