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江生说:“我的目标是dr。”
“因为林鹿?”
江生摇头,“没认识她之前,就是我的目标。”
很好。
陆承主动向江生伸出手,“期待与你合作。”
“你是……?”
早就听说dr有个幕后大老板,但为人低调,不接受任何采访,连网上资料都少得可怜。
江生看着他的手,豁然道:“原来你是,”只听陆承隽永的声音说:“dr的执行董事。”
这样江生抬意外了,之前只听林鹿提起陆承是搞投行的,没想到dr也是他幕后经营。
“dr需要新鲜有想法的血液。”
“谢谢。”江生与之交握。
林鹿抬眼,正好看到两人握住的手松开,搞什么呢。
“小鹿。”
“嗯?”林鹿把目光收回。
“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下。”
林鹿咬口车厘子,水灵灵的甜,“说吧。”
林静文放下茶杯,“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找到他?”
“……”
林鹿咀嚼的动作变慢,林静文的眼神比之前在医院里犀利,这次怕是蒙混不过去了。也想起陆承之前的话,点头,“找到了。”
“他怎么样了?”
林鹿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手,坐姿也端正面对她,“妈,我说什么你都能接受吧。”
林静文点头。
既然她想知道,她也不瞒着了。
“他不在了。”
“……”
林静文比林鹿想象的要平静,她沉默须臾,又如释重负般的说:
“我就知道。”
林鹿握住母亲的手,“妈,我之前没告诉你,是担心你身体不好,接受不了。”
“我明白。”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林鹿将事情的原委一字不落的讲给她听,本以为会有无比的伤感,但林静文好像在知道消息后,整个人的精神轻松了。
她一直沉浸在被抛弃的事实里,当知道他是因公牺牲,手护在吊坠上,平静的说:
“他没有骗我。”
“妈,他在国家那是荣誉,可在你这,我不原谅他。”
林静文释然的笑了,“小鹿,不重要了。”
知道不是被抛弃,他没有背弃对她的承诺,这就足够了。
手机响了,林鹿拿起来接听。
“肖楠,”私下里,林鹿简单的称呼她。
肖楠楠说:“设计师协会发来一封邀请函,本月27号上午九点,在协会举行一次艺术交流节,邀请你参加。”
27号正是江生离开纽约的日子,飞机是早上七点十五分。
时间来得及,林鹿应下,“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阳台外的两人走进来,围坐在茶几旁的沙发吃水果。
谁也没发现林静文的异样,直到林鹿从浴室出来,看到主卧的门缝处亮出一丝光亮,她敲敲门,隔着门板传来应门声。
“小鹿进来吧。”
林鹿推开门,“妈,怎么还没睡。”
按照平时的休息时间,林静文早就该睡下了。
她将门关靠,走到床边坐下,林鹿看到床头柜上的文件,“这是干嘛?”
林静文说:“小鹿,妈想回国。”
“……”林鹿很意外。
“我其实早就想回去了,”林静文将桌上的文件拿过来,“这是房子的契约书,你想卖就卖吧,”她又拿出几份文书,“我把房子转到你名下了,还有股票和存款,都留给你。”
“妈,你这是干嘛。”林鹿把东西推回去,搞得跟交代后事一样。
“我不会回来了,”林静文心意已决,“我在外面飘了太久,你爸爸想我了,我得回去。”
林鹿平复下情绪,“妈,你的病随时随刻都有危险,你过去,谁照顾你?你别让我担心行吗?”
“妈什么都想开了,这些年一直在医院里,我也厌倦了。我不想把剩下的时间留在医院,我想去陪陪你爸,我们好些年没见了,他一定很想我。”
林鹿皱着眉,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妈,别胡思乱想了,你哪也别去,就在这好好养病,医学发达,没什么治不好的。”
“小鹿,”林静文打断她,“妈得的是心病。”
这话陆承也跟她说过。
林鹿沉默,看着母亲渴望的眼神,她是真的考虑清楚了。
“非走不可吗?”林鹿再次确认。
林静文坚定的点头。
林鹿静了两秒,“你让我考虑下。”
林静文说:“江生不是后天回去嘛,我跟他坐一班飞机吧。”
林鹿看着母亲,“妈,你这是做好决定了,根本不是问我商量。”
晚饭后,林静文的话被进来的两人打断,这才是她要说的商量的事。
林鹿从母亲的房间出来,心情复杂,她回到房间,江生还在浴室里洗澡,林鹿坐在床尾点了支烟。
因为母亲的原因,她很少在家里抽,在她面前也几乎不碰烟,而林静文知道她抽,她的包里,车里都有烟。
浴室水声戛然而止,江生开门出来,看到林鹿盘腿坐在床尾背对着他,面向窗,指间的烟随着风袅袅升腾虚散。
“怎么了?”江生从她背影读出有心事。
林鹿抽口烟,缓缓吐出,“……我妈想回国。”
江生绕过人,坐在她对面,“真的?”
林鹿又抽口烟,江生看她表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