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璞又被惊了一下,但又立即沉下去,想,此女尚且知道他来寺里的时辰,这春围之事,她必是知道了几分。
所以她是齐深的人
齐深,郑王兄
沈璞的眼眸渐渐黑了下去,有些阴沉。
“小侯爷别误会,我还不是郑王的人。”
沈璞的眼睛深的厉害了,隐隐还藏着光。
别不信啊,“小侯爷,”非逼她这样说,“其实,其实我是你的人。”
“荒谬,”此女步步为营,身上的气息太重,他向后退了退,“本侯可从没有招揽过像你这般口舌如簧的人,一仆不为二用,说,齐深让你带什么话。”
啊呢,齐深
乐山的脑袋,倾刻间百转千,她在想,如若拉个齐深在身后垫着,是不是要舒坦些。
那肯定是的。
乐山了头,与沈璞道,“郡主没说什么话,是长宁看见你为这件事奔波,心疼的很,所以偷偷跑来看你的。”她说得有模有样,“不过我觉得侯爷你肯定不把这件事当作难处,天下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吗其实啊,哎呀,我就偷偷跟你说了吧,我呀,是真的太想你了,才跑来看你的。”
沈璞只觉心脏能被呕出血来。
想他沈云舒,活了二十余载,从没有人敢口头这般调戏他。
打蛇打七寸,齐深,你够狠。
这人是齐深派来的,她既已对曹舶的事也知晓得透彻,那城里尚余的买卖,还是收敛收敛的好。
“滚,离我远,告诉齐深,要传话,找个尚能看得下去的,否则,本侯与她的交易,因为你的缘故,断了就断了,”他是从嗓子里扯出这四个字的,“本侯不惧。”
他与齐深,竟还有交易
“哎哟,小侯爷你竟然还会说脏话,”她掏掏耳朵,“我听错了吗,你刚才是在骂我滚”
沈璞给了她一个眼神,居高临下,气势临人的模样,你自己体会。
望着他渐渐走去的背影,一身金装革履,腰带飘飘,脚步生辉。
乐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侯爷,你的话,长宁记在心里了,我一定会调整心情的,长宁等你。”
沈璞险些崴倒在树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