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穿杨!好功夫!
韩成才惊出一身冷汗,吓的连忙放开了手,身子立即被陈益方拖离了腰刀。
闷头死命往后拖韩成才的陈益方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还不停口地大骂:“背地下绊子的小人,爷爷我要杀你全家......。”
惊异之中的韩成才暂时忘了后面的陈益方,慌忙抬头望去,三四十步开外的韩木兰正快马朝他们赶过来。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在奔跑颠簸的马背上能射出这么有准头的飞箭,韩成才自愧不如。
刚才和这小子拼的太专注了,一心只想尽快宰了他,眼看就要实现心中的夙愿了,自己被到手的喜悦冲昏的头脑竟然没留意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唉,我还是个身经百战的百夫长,丢人了。算你小子命大,多让你看一天日出吧。
由衷地钦佩过后韩成才不怒反喜,心底直喊不愧为大名鼎鼎的假小子,这就是我要娶的老婆!韩木兰,二丫头,我是娶定你了!
“是木兰妹子呀,不好意思,没看到你要来。这个……我和陈少爷……哈哈哈,我们闹着玩呢,陈少爷,还不快快放手。”
韩木兰飘身下马:“闹着玩别当真,都是乡里乡亲的,误伤了谁都不好,是吧二老爷?”
挣脱起身的韩成才连忙胡乱拍打身上的草叶来掩饰尴尬:“哪能真动刀呀,这么一说罢了,抢到手就差不多了。”
陈益方站起来,怒视着韩成才:“二老爷说得对,我们是闹着玩的。”
这样的回答韩木兰显然不信:“哪有你们这么闹着玩的,抢个土块、牛粪什么的,不管谁砸谁一脸,回家洗干净就完了,你们怎么还用上真家伙了,不是决斗吧?”
韩成才把腰刀插回腰间,左一下右一下地认真寻找身上没有拍干净的灰尘,顾左右而言他:“你看我们男人,就这点出息,两句话不和就动手,让木兰妹子见笑了。”
韩木兰不理会韩成才的解释,把矛头转向了阿弟:“木瓜你是不是给他们做保证了?没有?没有你在旁边怎么没帮他们找个其他的东西替代吗?”
韩木瓜的回答更令韩木兰断定这是个要出人命的决斗:“是那个,我……忘了,刚才。”
韩成才及时把话接过来:“二妹子,你别怪木瓜兄弟了,有点瑕疵也不掩瑜嘛。这个回合我略胜一筹,是吧陈少爷?”
“是的二老爷,下次你来约,我一定奉陪。”
韩成才上马,转身离开之际不忘叮嘱韩木瓜:“兄弟,刚才我给你说的话,你回去多多考虑,我等你回话。”
有几个原因令韩成才急着要跑:其一,自己大着陈益方几岁,体力上肯定要优先与他,这么打斗,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不好,这个要跑;其二,自己刚在二丫头面前立的好印象,不能因为这回的打架破坏了,真要如此的话,可不好再竖起来了,这个不好,也要跑;其三,如果再和那小子理论起来,今天的缘由可是自己处心积虑挑起来的,真像败露了,一切都完了,这个,无论如何都得尽快回避,他们背地说完什么,我耳不停心不烦得了。
这是两人面对面交锋的第一个回合,这个回合陈益方败了,还有第二个回合吗?有,那么第二个回合又如何呢?第二个回合果然是韩成才找上门的。一切的恩怨已经透明了,决斗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既然开了头,谁也躲不了,陈益方要做个男人,他更是要积极的应战。
第二个回合比第一个回合还简单,它的前半部分几乎完美地重复了第一个回合的模式。
韩成才依仗身高力大,轻易又将陈益方按在了草地上。这次决斗之前韩成才在草场上特意跑了一圈,确定这回韩木兰还没出现。
“天助我也,今天不把你宰了,你早晚会成为我坏事的绊脚石。”
接着两人继续重复以下的动作,韩成才起身去抢地上的腰刀,陈益方也和上一回一样从后面抱住了他的双腿,也同样把他扑倒在草地上。
“这有什么?腰刀仍旧还是我先抢到手,拿到了腰刀,爷爷我一反身,陈家小子,嘿嘿。”
然而韩成才败了,他努力伸出的右手离草地上的腰刀差距不差两指的时候,另一把腰刀已经贴上了他的后脖颈。
成功永远青睐于有准备的头脑。
他败了,败在了陈益方一夜未眠而想出的计谋上。
管家回来只是印证了韩豹的话,韩府确实把陈府告下了。陈益方耳听着父母的争吵,心里回想着草地上发生的生死决斗。这一夜没睡他考虑了很多事,要说最紧迫、最棘手也对,目标也明确,目的也明确,只等手刃仇敌了,这事,刻不容缓。
如果下次再遇上韩成才,如果再发生口角,如果再次打斗,我有几分的把握赢他?用什么招式去赢他?等陈益方在脑子里把可行的方案过滤了不下几百遍以后的第二天,陈益方在草场还没跟韩木瓜把他一夜没睡的烦恼讲完,韩成才就及时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接着拼。还是木瓜作保证,你死我活,两不相怨。
韩成才大意了,他没留意的是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细节:第二个回和第一个回和的区别在于上次扔在地上等着喋血的是韩成才的腰刀。
这次不同了,这次陈益方专门带了自己的腰刀并及早把它仍在了地上,这下韩成才的腰刀派不上用场了,所以在他故伎重施的关键时刻陈益方在他的身后拔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