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云雾山,雾气浓郁,鸟语花香,俨然人间仙境,相国寺通往山下的石阶路上,一蓝衣男子缓缓而行,似腾云驾雾般,行至半山腰,一阵悠扬的箫声隐约入耳,男子顿住
步,侧耳倾听,片刻间,飞身而去。
云雾观后山的悬崖边,月儿手持玉箫吹奏着欢快的山间小调,看着远处冲破迷雾缓缓出生的太阳,心暖暖的,嘴角扯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仙子?”循声而来的蓝衣人注视着前方的白衣身影,衣袂飘飘,在朝阳的衬托下,周围笼罩着一层红色的雾气,心神一震,不禁脱口而出。
缓缓的转过身,月儿看着对面的蓝衣男子,没有半点的惊慌:“公子是在说我么?”
“仙袂乍飘,荷衣欲动,靥笑春桃,白带束发,唇绽樱颗,纤腰楚楚。在下所说正是姑娘。”清脆的嗓音不失温柔,惊醒了痴迷的男子。看着月儿的脸,男子眼中的炙热毫不遮掩。
“呵呵,公子好文采,月儿得公子如此评价,真是荣幸之至,只是,公子如此盯着一个女子,似是与公子的楚楚衣冠不甚相配呢。”被如此热烈的眼光注视良久,任是何人也不免心生不悦。
“哈哈,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只不过在下认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的做为乃人之常情,并无不妥。”好可爱的女子。
“如此说来到是我的不是了?”好讨厌的人,可惜了那张脸,真想揍扁他。
“在下并非小气之人,不会与姑娘计较的。”看着对面之人咬牙切齿却依然保持笑容,蓝衣男子心里乐翻了天。好有趣的女子,看来这次的相国寺之行还真是不虚此行。
“公子好大的胸怀,能认识公子,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如今天色已经不早,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暗暗的瞪了男子一眼,月儿心中大骂,如此好的风景,全被这人破坏了,真是气死她了。
“如此,姑娘后会有期。”本想问她的名字,想来她也不会坦言相告,来日方长,只要他看上的女子,迟早是他的,何必急于一时。看着月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迷雾中,男子拍了拍手,一黑衣人出现在男子面前,男子微点了一下头,黑衣人的身影如箭一般循着月儿的踪迹而去。男子展颜一笑,继续往山下走去。
“王爷,门外有一个小丫鬟要求见王爷,有要事相告。”李义拦住正要出门的南宫辰,并把刚刚小丫鬟让他转交的兰花簪子递到南宫辰的手里。
看着手里的兰花簪子,南宫辰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凌玉芝日常佩戴之物,脸微微一变,良久看着李义吩咐道:“叫她到书房见我。”
“粉桃见过王爷。”粉桃乃是凌玉芝的贴身丫鬟,五年前跟随凌玉芝入宫,与南宫辰也算熟识。
“粉桃,昭仪娘娘要你来见我,所为何事?”
“王爷,您救救小姐吧,小姐要死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小丫鬟的额头登时红肿起来,泪水爬满了巴掌大的小脸。
看着粉桃如此模样,南宫辰心里一紧,那天狠心拒绝了凌玉芝的请求回到王府大醉了一场,这些天来一想到凌玉芝当时的娇弱无助的摸样,他的心如同刀割,如今听到粉桃的话,大吃一惊,忙忙站起身冲到粉桃面前,伸手拽起了她:“什么叫小姐要死了,你说清楚?”
“王爷,这段日子以来,小姐夜夜思念王爷,以致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五天前昏倒在房内,奴婢忙请了太医诊治,太医说小姐心事太重,已经气血两亏,如果小姐不放开心胸,即使神仙在世,也无济于事。奴婢要来找王爷,小姐不让,她说自己是自作自受。今天一早,奴婢去叫小姐起床,却怎么也叫不醒小姐,奴婢请太医来看,太医说……说……”
“说什么?你快说。”
“太医说,小姐坚持不了多久了。呜呜……呜呜……,王爷,奴婢知道您不肯原谅小姐,可是如今小姐要死了,她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您的名字,你就去看看她吧,奴婢求您了。”
南宫辰手捂胸口跌坐在地上,一想到与自己心爱的人要从此阴阳相隔,心口痛得无法呼吸,长长地出了几口气,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李义被马。”
刚下早朝,南宫傲就收到蒙国国书,蒙轩为感激南宫王朝在其内乱是出手相助,欲于八月十五中秋之际,携蒙国第一美女长公主蒙云儿来京都拜见南宫皇帝南宫傲,以稳固两国长久和平共处。南宫傲忙派人宣南宫辰、傅钰、司徒谨、百里雪寒进宫商讨接待事宜,虽然傅钰几人为了寻找月儿忙的焦头烂额,但事关国家大事,丝毫不敢怠慢,匆忙赶往南宫傲御书房。
从韶华宫出来,南宫辰疾步赶往御书房,想着凌玉芝容颜惨淡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南宫辰的心情就无法平静,心里定下主意,无论如何他也要带凌玉芝回辰王府。
看见南宫辰,守在门外的侍卫没有阻拦,南宫辰推门走进御书房,来到中间面对龙案直直的跪在地上,这一举动,着实吓住了御书房的一番人等。
“辰,你这是……?”看着南宫辰的举动、表情,南宫傲心里一震,这个表情傅钰三人没有见过,他却见过,五年前为了凌玉芝的事情,辰消失了三天三夜,回来跪求自己纳凌玉芝为妃时,就是这样的情景。两人从小亲密无间,即使发生了凌玉芝的事情,他们的关系也始终如一,对这个弟弟他了如指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