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你?”
“师姐,若是你不受,这箭也会使我灵力衰减!剪绒是要杀你,太后和禾雨就是——”
话音未落,四周突起阵阵冲锋的声音,那些人找到了目标所在。
雪泽一惊,正要施法唤出冰针将牧凡带走,却被他一招星移之术推到一处隐蔽的角落。那方,火光闪烁作亮,雪泽只看得见人头窜动。
“牧凡!”
正要起身,一双大手将她抱住,连同她的急切和狂躁也拦下。
“雪泽,不要去!”
“你放开,牧凡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
刘礼看着心疼,咬着牙捏住雪泽的右手,启契合之术将雪泽送回醉月轩。带她远去,雪泽心中愤恨、悲痛,刘礼又何尝不是?
若是早些知晓,或许还能知会太后的计划。不过,似乎也很难,因为禾雨是几个时辰前才提的建议,因为剪绒那时候才出来找到了她。
太庙有失,可抓刺客。这是禾雨和太后得到的消息,她们负责抓人、灭之,而剪绒负责溃散其灵力。
“你——”
“我去救他!”
刘礼打晕雪泽,让莲子好生照顾,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醉月轩亮着微弱的灯,雪泽在梦里哭,莲子在床边流泪。不过,她们的悲伤改变不了什么,就连刘礼极速赶到时都只见了一滩血迹。
牧凡倒在血泊之中,像是自杀,又像是受刑而死,禾雨和太后身上都沾着血迹。
刘礼一看,双眼发红,他像狼一般瞪着两人,怒吼:“你们这是干什么?”
禾雨一怔,又惊又气,不敢看刘礼。这剪绒又做了什么事,哪里有半点雪泽的影子,她们一来也只见到了牧凡拿着半块石头立着。
太后还是方才那般盛怒,一点也逊不了刘礼。这大半夜,让她来就是为了见大祭司闯太庙?
愤怒也有,不甘也有,杀了牧凡仍不解气,怎么会理会刘礼的斥责?
“大祭司心怀不轨,竟敢闯太庙圣地,哀家撞见后将之绳之以法有何不可?”
“且不说证据,就凭他的身份,这人是你想杀就杀的吗?”
“添了身份,哀家更有道理了!一个天山弟子,竟目无规矩、如此作为,恐怕天山也不敢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