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匆匆,凤娆不在,却将他保护的极好,虽准他自由出入王府,但有银电护着,饶是凤祁想尽折子也难近他的身。
他在王府也自得清闲,不过闲暇之余,总时不时想起那个女人,大半年过去了,她在军营还好吗。
“王夫,既然您想王爷了,何不写封信差人送去,以解相思。”玉竹一旁打趣道。
“去你的,谁想她了,我巴不得她离我远些。”似被说中心思,苏染恼羞成怒。
话虽如此却也执笔起来,可当他空白一片的纸,脑袋慕然一懵,竟不知自己改写写什么……
玉竹见他苦恼,掩口偷笑起来。
西戎,雁门关
凤娆看着摆在桌上的行军图,是不是在要紧的地方做着小注,眉头越皱越紧,欧阳晨在一旁指挥着行军策略。
几月下来,北厉和周边小国战事吃紧,她们对雁门关弯月沟附近有了了解,这位置极为关键,以水为护,四周皆是荒山戈壁,她们若贸然进攻,反而容易中了埋伏。
可时间紧迫,他们又不能坐以待毙,可恶!
“副帅,你的信来了。”冷颜拿着信走进来,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凤娆正忙的焦头烂额,头也没抬,便道:“读。”
“你真要我读?”冷颜再次重复,笑的越发明显。
一旁的欧阳晨也回过头来看着她俩。
“读,没见我正忙着吗…”冷颜这货向来爱故弄玄虚。
冷颜其实也很好奇信上写的什么,只知道是王夫寄来的,打开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轻咳一声:“信上说,盼君归来。”悄悄望着她。
凤娆猛地抬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信,看到是苏染的字迹,尴尬的咳了一声,瞪着她:“你怎么不早点说…”
欧阳晨看着凤娆别扭的表情,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受到她阴冷的眼神,这才闭上了嘴。别怪她怂,那女人气势太盛。
凤娆打开信,看到上面清丽的小字,想起那个淡泊高雅的男子,思绪悠远,一别半年,倒有些陌生了。
这半年,苏染学者打理着靖王府上下,越发有了王夫的仪态。
“王夫,有你的信。”苏染看着府中这月账本开支时,玉竹含笑,双手捧着信递到苏眼前。
看到是凤娆的署名,心莫名提了起来,颤着手打开了信——安好,勿念。
短短四字让他的心安定下来,嘴角露出柔和的笑容。
顺势向下,笑容僵住了。
没了?
苏染将信翻来翻去,确定只有四个字,有些失落的放下信。还真是小气的女人,他写四个字,你竟也写四个字,真是计较。
正当苏染发呆之际,韵娘走了进来,揖了一礼:“王夫,恭亲王之子生辰将近,需以王府名义送出贺礼。”
“你办事有分寸,这礼便由你挑吧。”
“可是…”韵娘看了他一眼:“王爷不在,贺礼单需王夫凤印。”
“凤印?”苏染思索:“她之前是给过我,不过我没有接受。”
“这…可如何是好?”韵娘也为难。
——你既不要,本王将它放置凤栖阁,来日你有需时来取便可。
“我想起来了,凤印在凤栖阁,韵娘稍等,我去取便是。”苏染这才想起当日凤娆说过这话。
“劳烦王夫了。”待她退去,苏染朝凤栖阁走去。
凤栖阁门前,苏染徘徊,想他也是这靖王王夫,她的寝阁却从未来过,不由自嘲,还真是惭愧。
凤印在哪呢?苏染在凤栖阁找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凤娆的寝阁很是简约,不似别的王室贵族那般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的。名师字画,大方优雅,别是一番韵味。
寻了半天,也就这桌案屉子没有找了。果然,在最后一层抽屉中暗阁发现了一个雕着牡丹花纹的匣子。苏染将它拿了出来,掸去上面的尘土,看来有些时日没人打开过了。
可当他打开匣子的那一刹,手不可控制的颤动起来。
匣子里面安静躺着的,不是什么凤印,而是他曾经遗失的玉佩。
看着玉佩上的“染”字,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却又无法厘清。
这玉佩,是四年前他去北幽之地便不见的,他有想过会被那位神秘的黑衣女子拾去。
想起那名女子,苏染眼中闪过温柔,那是他第一次心动。只一瞬,心蓦地一顿。
那女子……她是……
想到这个可能脚下一软,扶住身边的桌案稳住身形。怎会…怎么会…
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将玉佩收入袖笼中,慌乱的离开了。
凤栖阁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他的心乱了。
回到清染居,苏染一声不响独自坐在床头发呆,回想着与凤娆相处的点点滴滴,思绪纷然乱开。
京城天坛他二人初见,那双眸子便觉熟悉。后来她虽救了他,但那痞坏无赖的模样早已刻在心头,不正与北幽之地那人如出一辙?
手中握着玉佩的手上力度不觉加深,若是他今日没去凤栖阁,若是他没有找到这枚玉佩,他还要耽误到何时?
“玉竹。”苏染冲外面喊了一声,玉竹缓步走来。
“王夫,您唤我?”
“我问你,王爷之前是不是去过北幽之地?”
“对啊,王爷曾经痴傻,国师说需北幽之地的什么圣水来净化王爷心智。此事可有什么不妥?”
虽然早已知道,到亲耳听到还是不由心头一颤:“为何你从未和我说过此事。”苏染强忍的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