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嫣与清月吃过晚饭,焚香沐浴后。两人相携去了年夫人的院子。
“哟,月儿来了!快过了,几时不见,又长高了不少!”自从清月的阿玛升了四品后,年家与清月家的来往也渐繁了,再加上年若嫣就这么个能处得来的闺蜜。是以,年夫人视她如同已出般。
清月优雅地施过福礼,年夫人拉着她的小手左右看看,又看看规规矩矩站在她身边的年若嫣,一个娇一个俏,生生是两朵鲜嫩的娇花儿,满意的点点头。
“谢谢年夫人的细心,这身衣儿穿在月儿身上真正是顶顶合身呢!”清月很喜欢这身做工精细的旗服。
“呵呵,我也就动动嘴皮子,这些都是你姐姐在操心,她呀,对你的喜好是最上心儿了,生怕弄得不好怕你不喜欢,事无巨细,样样操心。”年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每次清月过来,她的这个女儿才会开心些,大夫也交待过,不让年若嫣太过思神。
“那是自然的,谁叫她是我的姐姐呢!”清月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我能有这么个好姐姐,是求之不得呢!再说,咱自小一块儿处大的,光这份情谊就不是别人可以比拟的。”
年若嫣伸出纤细的小手点点她的额头,“娘,你瞧着吧,在别人面前一副淡然模样,你看看,到了您面前就猴得没个正经样儿了!”
几个又说笑了一会儿,丫鬟们来禀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清月心底有些纳闷,为何年若嫣的寿辰只有她们三个人用饭。大家谁也没有提起这个细节,她也只能埋头用饭,年家比清月家讲规矩多了。
开饭前,一水儿的丫鬟们端着洗手的盆子进来。洗过手,又有丫鬟婆子端上干净的帕子擦过手。这才有丫鬟们陆陆续续的把菜端上来,仅三个人吃饭却摆满了一桌子的菜。
年夫人指着桌子上的一盘大白菜说,“月儿,快来尝尝,这个味儿最最好,我吃着觉得味儿最鲜美了。”清月身后站着的一个丫鬟给她布了这道菜,“格格,你尝尝,这可是我家厨师新研究出来的。这些菜心,只取每一颗菜心最中心,只有食指粗的一部。又用十只老母鸡熬了一整天的汤汁浇上的。这菜得用当天早上从地里取来的新鲜菜,这母鸡都是当天早上宰杀的活鸡,煲上几个时辰,一瓦缸汤只熬成几勺。然后用这些汤来浇在这白菜心上。”
年夫人催促她快点吃,清月夹起筷子尝了一下。味道是很鲜美。也许,很多事物都是在不经意间已发生改变,亦如她碗中的白菜心,已经早已失去了白菜原有的清香味儿。
年夫人拿起筷子说了一句,“吃饭!”本还热闹的屋子一下子静寂下来,只余下筷子轻微碰到碗的声音。饭后。又有丫鬟们端来琉璃盏和漱口盆,站在各自的后面,清月最不喜的便是这些繁琐的规矩。每次跟年夫人一起吃她,她都会觉得消化不良。
饭后,两人陪着年夫人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暗,屋外飘来一阵阵的檀香。年夫人才意识到天色渐晚,“你们收拾收拾去放河灯吧。多带些丫鬟婆子,若有事报上你爹爹的名号,可知道了!”
两人退出屋外,相视一笑,年若嫣拉起清月又回了院子里,吩咐丫鬟们准备妥当,玉沉来禀报,“小姐,软轿已经备好。”年若嫣兴奋的拉着清月朝院门口走去,“我上次去街上,还是去岁中秋时,那会儿,是陪我娘去街上选布料,一点都不自在。难得今儿只有我们两个,月儿,我们一定要玩得开心些。”
两人一起上了一凉轿,“月儿,你......”什么事,清月扭头望着她,“月儿,你如今年岁渐长,再过几年也要选秀了,得注意点儿了。”年若嫣咬咬下唇,有些担忧清月。
“姐姐此话怎讲!”
“妹妹,你难道不觉得你这些年来都一直是和九贝子在做生意,天南地北的跑吗?”
“啊,是啊!”清月不懂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和九九是表亲,又是从小玩处到大的。
“妹妹,姐姐也是要选秀了才知道,皇家最是讲究规矩的,妹妹将来也是要参与选秀的,依姐姐看,还是要跟那九贝子远着点儿。”
清月莫明其妙地看着她,“姐姐到底想说什么!”
“妹妹可曾想过,九贝子已经有个福晋了,以他现在的衔职最多还能取一位侧福晋,眼看明年春天就要选秀,只怕,月儿你......”
原来是年若嫣想远了,“姐姐不需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和九九的感情一直是好基友,并没有像她小时候猜测的那样两人来段青梅竹马。若是能指婚给九九,她认为是个不错的归宿,起码两相处了这么久,大家都知道是什么脾性。
“妹妹,你也要多多注意下言行,如今大了不比小时候,还是要讲多些规矩,那些男人们最在意这个了。”清月其实更想拖到现代,那多好啊,她同时找一打男朋友也没人管她。唉,想起瓜尔佳氏的脸,清月就犯愁,很显然,她的这个想法是不成立的。
“姐姐,我以后会注意的,对了,咱们这是去哪儿,呀,街上的人怎么这么多!”清月透过薄纱帘看到街上人挤人,好似全城的人都赶在这一天才出洞。
“呵呵,这呀,还早呢,等晚点咱们的这轿子只怕也不能通过了。”年若嫣捂嘴轻笑。
“小姐,前面人太多,轿子过不去了。”云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你瞧,我就说一准儿是这样的,咳,云落,你让轿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