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嫣坐在自院子里荡着秋千,云落正在后面轻轻的推她,听到玉沉的回话嫣然一笑:“什么?李氏竟想把这事告诉福晋?”她有些疑惑,没有手段又怎会勾得爷三番两次去她屋子,还生下一女三男,虽然头两个阿哥没立住。
玉沉也觉得李氏是个没脑子的,还好她们找上的是春红,若是直接对上将来事败,必会被拱出来:“是的,主子,不过多亏被她身边的春红给拦住了,真不知她以前是怎么得宠的?”
“主子,老奴听李侧福晋院子里的人说过,她本有一个陪嫁嬷嬷,那时是陪嫁嬷嬷帮衬着她,后来李氏生了一个接一个,可惜啊,小阿哥们都没有站住脚跟,陪嫁嬷嬷也因为冲撞了福晋被赶出府了。”
另外几人皆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没想到李氏连自己的下人都保不住,云落开心道:“这也太蠢了,福晋是谁,岂会容忍别人比她生得多,好在现在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只能干叫唤!”
年若嫣挥挥手示意云落停下来,走到教养嬷嬷面前笑说:“咳,这也能说得通李氏为何如此莽撞了,就是这种性子,咳,不知是福还是祸。”
教养嬷嬷一听,便知自家主子是想把李氏竖起来当挡在她面前:“主子,老奴瞧着她这性子极乖张,您只需在后面看看戏便好,再说那郭络罗侧福晋上得了马开得了弓,主子不宜正面与其起冲突。”
年若嫣先是不解,再略一思索便明了其中要害之处:“咳,嬷嬷这话到是提醒了我,这些年有哥哥撑腰一直顺风顺水的日子过惯了,到是忘记我这个妹妹身子骨可结实了,我瞧着这府里头怕是过不了多久要添人了。”这话明面上是欣喜,实则一旁的几个心腹听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在周边盘旋久久不散。
云落怕她多思。连连安慰:“主子千万别伤心,二老爷费尽心思为您寻来长白山野山参这种精贵物,便是希望主子能好和调养身子。”
玉沉也不落后的说着奉承话:“主子,咱家王爷一向疼宠于您。只管放宽心休养身子,说不得今年冬就怀上一个小阿哥了。”
“就你爱贫嘴!不过,嬷嬷,李氏如此不愿花心思,不知这事儿她能不能办成。”说到底儿,年若嫣还是担心李氏不靠谱,把事情给办砸了。
教养嬷嬷笑道“主子,这又何难?哪家的猫儿不爱偷腥呢!”她只不过是叫春红在绿柳耳边嘀咕了几句,她哥家的那只懒猫越发娇贵了,整天闹着想吃鱼。
她听到嬷嬷的回复后。满脸忧伤似真为人担心一般:“咳,即于此,嬷嬷不妨再去提醒一番,咳,我瞧着李侧福晋人渐消瘦衣带宽。看着实在心疼,阿哥都是额娘的心头肉啊!”一说完又想起流掉的孩子,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玉沉上前扶住她的胳膊,连忙劝解:“主子,可不得流泪,金贵着呢!只有把身子养好了,小阿哥才能有机会回到主子身边。”
年若嫣无神的双眸燃起一丝希望:“你说他会回来吗?”
玉沉心中一痛。比起在年府时单纯的主子,也在这后院的倾轧中心肠慢慢变硬,变得更狠,不把敌手咬死决不罢休:“一定会,又不是主子您不要他,是那些被偷了心肝的下作人干的。”
玉沉又劝慰年若嫣一阵扶着年若嫣进屋子。回头看了一眼大榕树下的秋千,依然还是那个秋千,只是地儿不同了,人心也变了,她垂下眼敛耳边还在回响着年若嫣小时候清脆的笑声:月儿妹妹。真好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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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人都知道郭络罗侧福晋爱吃烧鸡和鱼,每日的饭食里必有其一,这一日,厨房又为她做了一条红烧鲫鱼。
小丫头们刚把饭菜端上来,“喵~~!”小黑猫蹭着清月的裤角边打转,呜,它闻到鱼香了,快点给它吃啊,急得它恨不得马上跳桌上肆意大吃一顿。
清月看它急不可奈的样子,笑着把它抱起来,在它的小脖子上系上一条小帕子:“你呀,急什么!哪天的鱼不是祭了你的小五脏庙。”
“喵~喵~!”呜,它要吃鱼啦!月儿,你一定要给那个厨子打赏,红烧鱼做得太好吃了有没有!
在她的眼里,小黑子只是一个小朋友,漫长的岁月里同样被禁锢的还有它的智力与身子,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小黑子现在的智力依然与三四岁孩童无异:“好啦,叫临风带你下去吃饭。”
清月招临风吩咐道:“它闻到鱼腥味儿急得快不行了,你赶紧带它下去吃饭,记得吃完后给它洗个澡,免得一身的鱼腥味沾我身上。”
临风笑着把它抱在怀里:“是,格格,奴婢这就去。”
看着临风将它抱出去,无奈的摇摇头,这才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洗手准备吃饭。
临风拿着装有小黑子饭食的盒子去了东厢房,那里有小黑子专用的餐厅,游乐室之类。
“快来吃吧,小黑子,记得把鱼刺吐到这边碗中。”
临风知道它很有灵性,能听懂自己的话,她把小黑子爱吃的都摆在小碟子里,蹲下身子伸手抚摸它光滑的背脊。
小黑子急不可奈的咬着鱼肉,嗷唔,今天的鱼汁怎么这样咸,啊呸,咸死了,一边吃着鱼一边吐槽,没办法,它就是贱,都这么咸了还舍不得吐掉。
见它老老实实的低头吃饭,临风伸手轻轻拍打它的小脑袋:“小黑子,自己乖乖吃饭,姐姐给你去烧洗澡水。”
平时吃鱼也是这样,临风见它低头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