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对年若嫣的事也不似从前那么上心了,只是敷衍道:“可是她们瞧着阿哥长得结实。怕是有人羡慕不已。”
这话合了年若嫣的心思:“没错,咱家小阿哥可是府里头算头一个长得结实的,前儿还听说钮钴録氏的小阿哥生病了,这都两个月了还没见好。”
玉沉笑道:“可不是,听说钮钴録格格现在急得满嘴都是泡呢!”
年若嫣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有些人就是不长眼,非得往她身上撞有什么办法呢?
她又转头对伺候小阿哥的奶嬷嬷道:“好生看好小阿哥,你可知?”年若嫣转过身子正面对着奶嬷嬷,挑高眉峰,下巴微仰道:“你可知。你这辈子是否能荣华福贵,就要看你的心有多诚了。”
这位奶嬷嬷是年羹尧为她寻来的,也是她老家的穷亲戚。
“是,主子,奴婢一定寸步不离的守在小主子身边。”
不见年若嫣说话。她这才悄悄稍微抬起头来,见年若嫣笑得很开心,这才放下心来。
年若嫣笑道:“照顾的好,自然少不得你的好处,若是不好的话......可别怪我六、亲、不、认!”
尽管是天气已暖和,却依然叫这位奶嬷嬷背脊发寒,只得把手中的小阿哥搂得紧紧的。
今年去边关磨炼的子胥随大将军年羹尧班师回朝。只是当初子胥自己突跑出家溜去边关从普通士兵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军功。
“主子,主子,二阿哥回府了!”临雪兴奋地在院子里大喊。
清月从西暖阁的窗户口探出个脑袋来:“可是子胥回来了,哎哟,他怕是要脱成皮了!”
当年子胥为了躲婚,可是卷起包裹带着贴身小厮开溜了。为这事儿,瓜尔佳氏愣是气得瘦了五斤多。
“主子,奴婢是不是老了?”临一旁奉茶的临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清月先是一怔,然后笑道:“可是想要婆家了,来告诉主子!”
临霜羞红了脸跺脚不依:“主子。你又来笑话奴婢了。”然后又说道:“今年春小格格已经选秀了,如今二阿哥也准备完婚了,奴婢这不感叹时间已过嘛!”
“噗,好啦!等再几年你也该放出去了!”她又转头对来报喜的临雪道:“去,给送信的人打赏,另外再带个口信,说我过两日便要去庄子上了,叫子胥直接去庄子上再另外抽空过来见他姐夫。”
临雪忙退下照她的吩咐去办,临霜却是催促帮忙的小丫头们动作快些。
第三日清月带着自己的陪嫁嬷嬷与丫鬟们,很是低调的从王府侧门悄悄地的出了府,等到年若嫣得到消息想要去她院子里堵人时,早已人去楼空。
气得她银牙差点咬碎,刚一脚踏进寻梅院,她便开始发火了:“平日里白养你们了,叫你们一个个都瞪大眼睛仔细瞧着,那么多大活人几时出门都摸不准。”
玉沉心中很恼火,年若嫣这几年越来越仰仗新提上来的几个大丫鬟了,自己离那位爷是越来越远,或者说,年若嫣根本就不想提起那一茬。
“主子息怒,奴婢也有叫人去打听过,只是那边院子一直无人提起去庄子上的事,所以奴婢们也不知她们几时准备好的。”
年若嫣冷哼一声,觉得玉沉办事越来越不如从前顺意了。
“唉,玉沉,你可有怨我?你的心思我一直放在心中,只是哥哥长年不在京城,我一时也难找到机会开口。”
玉沉忙跪下来颤抖着身子说:“奴婢不敢,奴婢不曾怨过主子,这是奴婢的命!”
年若嫣斜倚在榻上轻咳几声:“为何云落以前皆要从掬月院取这桔子皮?你可有发现什么?”
玉沉仔细回想了一下方道:“奴婢取了些桔子皮与咱们自己府中备有的比较了一下,掬月院中的桔子比瞧上去色泽,香气皆要好上几成,大概是那院子的主子从别处弄来的。”
年若嫣轻摇团扇侧头想了想:“我未嫁入王府前只道是她家的奴才擅长制陈皮,你准备些没有制过的桔子皮,托人快马加鞭送去给我大哥,他一直待在江南为官,想必能寻到那种桔子,若得到了往后咱也不必去求人,咳!”
玉沉按下心中的话语,决定当做没听到下人们背后议论她的事。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
玉沉常常想,她若是在清月跟前当差该多好,现在只怕早已风光出嫁,而不是在这寸长的庭院中等着凋零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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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过闷热,提不起精神码字,大家也要多喝绿豆沙消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