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铜不顾浑身疼痛,一次又一次冲上去,但一次又一次被刘青杨踢翻在地,可他却没哼一声。
如此,足足被刘青杨踢了上百脚,箜铜终于被刘青杨踢倒,毫无反手之力,虚弱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浑身青紫,满脸血污。
站在白莫旁的落骨,瞧了眼箜铜,复而看向刘青杨,心里算是知晓为何白莫不喜提起罗崇门。
贵为修仙五大门派之一的罗崇门,居然有刘青杨这种暴戾且心无一丝善念的人。
刘青杨冷哼一声,从背上拔出灵剑,缓缓走向箜铜。
“仇恨怨念颇深,魂魄亦是留不得。”
话落,他高高举起灵剑,锋利尖锐的剑锋,对准箜铜的喉咙。
白莫听刘青杨的意思,不但要杀了他,还要驱散他的魂魄,终究是于心不忍,冲过去,抱住他的腰,似平时犯了错讨好的口气道:“青杨大师兄,消消气!消消气!别冲动啊,我知道救是救不了他了,你杀归杀,这剑上凝聚驱魂术作甚呐!要不,你先收了这驱魂术?”
“滚开!碍事的废物!”
刘青杨转过身,一掌打在白莫胸口。
无防备的白莫被一掌击飞,撞到墙上,跌落在地,胸口一滞,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没了白莫碍事,刘青杨眉峰一拧,再次举起剑。
夕阳的余晖自破庙的窗口照射进来,落在刘青杨手中的剑锋之上,晕染出彩色的淡淡光圈。
箜铜轻轻地闭上眼,似乎终于认命了一般。
“哐啷!”
自门外突然飞出一把灵剑,击飞了刘青杨手中的剑,两把剑齐齐向白莫飞去,一左一右,正好插在他两旁。
差点被两把剑刺中的白莫,抹去嘴角的血渍,轻呼一口气,拍着胸口说道:“好险好险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继而,他转过头去,看着另外一把剑,眉头轻皱,说道:“这剑怎地好生熟悉。”
刘青杨与韩平等几人见到这把剑,眸底闪过一丝惊讶,转过头向门外看去。
落骨随着他们的视线向门口望去,只见一身着蓝衫的男人,约莫二八年华模样,缓缓朝庙内走来。
他三千墨发一丝不苟地绾于脑后,以一银色发簪别住,润眉细目,浑身散发着一种温和清雅的气质。
众人见到他,纷纷收起了灵剑,行礼,齐声唤道:“师父!”
刘青杨面上闪过一丝异样,走上前,对着男人行了个尊礼,说道:“师父,您回来了?怎地不先回罗崇门,来这污秽之地?”
男人抬眼扫视了一番庙内,见到浑身血污的箜铜及身受重伤的白莫,面上闪过一丝愠怒,语气却无半分凌厉,温润如水,说道:“我自南蛮国而归,途经此地,见这青城县荒凉萧条,无一人烟,便想来查探一番,你们又为何在此?”
刘青杨收回手,说道:“师父您去南蛮已有两月,之前我等也未曾听说青城县遭了瘟疫之事,而这瘟疫,凶悍非常,我等奉大长老之命,前来清理。”
“清理?”
男人俊眉轻蹙,问道:“何为清理?清理为何?”
“这”刘青杨面色闪过一丝苍白,嘴唇张了半天,才说道:“我等也是奉大长老之命为之。”
闻言,男人眸底悄然划过一丝冷色,却也没再细问甚,走到箜铜面前,蹲下身,伸出手。
见状,刘青杨惊呼道:“师父,他身上或有瘟疫,不可!”
然,男人却并不理会刘青杨的劝阻,手指闪过微微白光,探向箜铜满是血污的额头。
紧接着,他又探向箜铜的脖子,之后,又拉起箜铜的手,细细把脉,半晌之后,才说道:“他身体十分健康,并无甚隐晦的瘟疫之症。”
箜铜看着眼前的男人,虚弱地眨眨眼,冷声问道:“你是谁?!”
男人嘴角轻扬,笑容如能融化寒冬冰雪的春风,说道:“我是罗崇门的五长老,竹笙,遭此劫难,委屈你了,你身怀上乘土系灵根,是修习玄术顶好的苗子,可愿跟我走?”
说着,竹笙轻轻撩开遮挡住箜铜眼睛的发丝,用自己干净的袖子,替他将脸上的血污细致擦去。
一瞬间,箜铜再一次红了双眼,颤抖着唇,良久,才轻声说道:“好”
白莫站起身,用力地揉了两把疼痛的胸口,将竹笙的灵剑拔了出来,走到他背后,甚是喜悦地说道:“师父,您可算回来了,我好想您!您的剑!”
竹笙站起身来,接过白莫手中的剑,插回剑鞘,手指微微一闪,灵剑瞬间消失,转而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半是嗔怪半是宠溺,说道:“为师不在的这两月,有没有好好修习玄术?可是到处闯祸生事了?”
摸了摸被竹笙点过的额头,白莫嘻嘻一笑,说道:“没有闯祸!没有闯祸!师父您不在的这两月,我可听话了,日日勤奋修习玄术,哪有闯祸生事的功夫?”
“哼!”
竹笙佯装生气,说道:“为师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哪天不跳腾过,你这话叫为师如何能信?你这入门也快四月了,为师让你背的东西可会背了?”
“真的真的!”白莫扬起脸,说道:“师父您不在,没有人护着我了,我哪里还敢跳腾!您让我背的东西,回去我给您倒背如流!一字不差,错一个您就罚我!”
竹笙被白莫俏皮的表情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呀你呀!背不出来,为师可是会真的罚你的。”
白莫咧嘴一笑,说道:“师父放心!阿莫说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