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是真的,钱我都命人带上了,如果你同意,现在我们就可以在村kǒu_jiāo易。”小琪点点头,笃定泰山。
“不是逗我们玩儿的?”毛根还是有些顾虑。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这两人不是那种大富大贵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拿得出那么多钱来,毕竟宝安乡的蟹鳌泛滥,就他保守估计,起码得有上千斤。
“大叔,你看我们像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吗?”小琪的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少女的气息。
毛根一瞧,心底的那抹犹豫愈发淡了。
如果这真是雷家的手笔,那这种白捡便宜的事情不做,那不是对不起那几户被蟹鳌断了收成的农户吗?
“多少蟹鳌都收?”毛根再次确定。
“嗯,有多少要多少。”小琪点点头。
得到小琪的肯定答复,毛根咬了咬牙,下了决定:“好,既然你说是雷家,那我就信你,我现在就去通知每家每户,说你们在村口收蟹鳌。”
毛根说完,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匆匆地跑走了。
“小琪,我们真的收得到那么多蟹鳌吗?”辛老四一边往外走,一边有些焦虑。
虽然辛老四不知道宝安乡的受灾情况,但是就石安县附近的那几个乡村,差不多一个村落就有百来十斤不止的蟹鳌。他们收这么多,到时候卖不出去,那不是白白亏了吗?
而且这种事情,如果他们只收了宝安乡一个村落的蟹鳌,被其他村庄知道了,为了利益,那些村民很有可能去藏香阁闹事的。
“爹,你放心吧,有多少蟹鳌我们都可以收,而且都能卖出去。”小琪心里早有了盘算。
两人沿路走回村口的时候,已经见到有些农户免起裤脚,在水田里摸螃蟹了。看样子毛根的话,还是起了作用。
这个时节,已经入冬,农户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整日都窝在家里,现在有了一个白白赚钱的机会,全家老小都出动了。
来到村口的时候,已经有一些抓到螃蟹的人在马车周围守着了。
马车旁是陈从文派给小琪的两人伙计,因为长得比较彪悍,又一脸冷漠,村民都不敢太靠近。
见到辛老四和小琪过来,那些村民赶紧将两人围了起来。
“真的要收蟹鳌?”
“那你看看这些值多少钱?”
“你可不能骗我们,这么冷的天,下田才抓了这么些,如果不收,我们就把你们拦着不准走。”
“对对对,可不能骗我们,我家男人现在还在水田里抓蟹鳌呢。”
一圈人叽叽喳喳,把两人围得严丝合缝,辛老四和小琪两人几乎不能动弹。
“排好队,我们会按照先后顺气收。”小琪不慌不忙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股清冷的威严,“还有,我们只收活蟹,死的不要。”
小琪说完,周围的妇人都愣了愣,本以为这两人中做主的是辛老四,却没有想到,小琪开了口。
趁着周围的人沉默的片刻,小琪拉着辛老四的手臂,挤出了人群,走到了马车前。
“你守好,不要让其他人喧闹插队,还有你,回藏香阁一趟,告诉陈掌柜,说是需要几个装货物的车,来装蟹鳌。”小琪对着守在马车前的两个人说道。
那两个人身体魁梧,面目冷漠,一看就不是藏香阁的伙计,应该是雷家训练的侍从。
两人默不作声,按照小琪的吩咐分头行动。
见到如此面目可憎的人来主持大局,宝安乡的人也不敢造次,按照小琪说的,规规矩矩地排起了队伍。
那伙计在小琪旁边守着,辛老四忙着称重算账,小琪仔细检查每一只螃蟹是否存活。
那些还心存怀疑的人,见前面的人已经拿到了钱,现在已经完全打消了顾虑。
宝安乡的人,全都忙活着下田抓螃蟹,以前他们有多厌恶这个物种,现在他们就有多喜欢这个东西,毕竟这都是白花花的钱啊!
宝安乡的人忙得热火朝天,藏香阁这边,陈从文也没有闲下来,昨天他才收到雷昊宇的命令,让他一切遵从小琪的意思,怎料到一大早他才把阿一安排出去,这边又收到雷昊宇的消息,说以后小琪的事情都按照她说的做,不需要再汇报了。
陈从文有些困惑,莫不是少主人觉得他会对他的决定有异议,不然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敲打。
“掌柜。”派着跟小琪去收购蟹螯的侍从已经回来了,恭敬地喊了一声。
“你怎么回来了?小琪姑娘那边事情办妥了?”陈从文见只有侍从一个人回来,有些着急。
“掌柜,小琪姑娘吩咐了,说让掌柜准备几个装货的车,他们在宝安乡收蟹鳌。”伙计把小琪交代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了陈从文。
想到雷昊宇的嘱咐,陈从文不敢耽误,赶紧命人去准备装货的马车。
宝安乡的村民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本以为他们今年时运不佳,其他乡村的蟹鳌只是破坏了一些庄稼,他们这儿却泛滥成灾。每个人都没有想到,他们会因为蟹鳌而因祸得福。
小琪把雷昊宇给她的五千两全部拿了出来,就为了收购蟹鳌。辛老四看到小琪居然有那么多钱,他微微愣了愣,并没有多问。
陈从文安排的马车,在两个时辰后陆陆续续来到了宝安乡。因为几十辆车太过阵仗,沿路很多村庄的老百姓都在猜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捕捉蟹鳌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