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魏氏听着父亲处处为自己着想的话,只觉得喉咙一酸,声音都有些哽咽,“我们还有,你和娘多吃点。”
老宅年久失修,里面一片惨淡。魏氏看着周围的一切,想到爹以前好歹也是个富家少爷,现在居然落魄到要住在这种房子里,就连衣服也是好几年前的长衫,洗的都发白,还打了许多补丁,她的心里就十分难受,跟刀子剜一般。
“阿芳啊,”代氏喝完了一碗汤,肚子里稍微有了点油水,才继续开口打听道,“你们一家,这几年日子是好过了些吗?都买得起羊了。”
听出媳妇言语中的打探意思,魏德仁有些不满,赶紧打断代氏的话:“你问这些作甚,丫头一家过得好,那才好啊,这些有什么好问的?”
代氏一听,脾气就上来了,她“啪”地一声重重地放下筷子,对着魏德仁吼道:“魏德仁,我给你脸了?你自己赚不到钱,弄得我们母子仨只能住到老宅来,现在我问问我自己女儿又有什么不对?若她真是有钱了,就可以帮衬着阿伟和阿强,我们也会过得稍微好些,这怎么就不能问问了?”
“你!”魏德仁气的放下筷子,脸色铁青。作为读书人,他实在不知道改如何反驳代氏这种蛮不讲理农村妇人的观念。
魏氏对于自己娘的行为早就习以为常,此刻听着爹娘吵架,尽管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比起小时候的失落和压抑已久好了许多。
“爹,娘,你们别吵了。”魏氏轻轻地开口,语气平和,“前些日子,我们和小琪她二爷爷一家断了往来,只得离开了定安乡,搬到黑风山去住了,日子不算富裕,但是还勉强过得下去。”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