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坠痛,好冷。
沐晴雨觉得自己手脚冰冷,这里的寒气几乎要将她吞没,那针扎一般的疼痛让她单薄的衣衫不一会儿被冷汗湿透,她几乎已经听不清风离辰的话,终于忍不住呢喃了一声:“疼……”
沐晴雨她刚刚一直蜷缩着,将脸埋在膝盖里颤抖地哭着,听见她的呻吟,风离辰这才察觉出她的异样:“怎么了?”
沐晴雨咬着唇,这怎么能说,怎么告诉他自己的月事来了。
看来自己的身体以前似乎是受过凉的样子,每次反应都这么强烈,这已经是重生后的第二次,上次,沐晴雨在床上躺了两天,疼得一直恶心不已,食不下咽,几乎比自己当年生孩子都疼。
怪不得自己这两天忧思多梦,五内郁结,烦闷不已,也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必也有这方面的缘故。身体受冷,经脉不通,肝气凝滞才会胸闷不安,才会发脾气。
风离辰不知所以,急忙给她把脉,眉头却微微一皱,不是中毒的症状,那是……似乎察觉了什么,风离辰拉起她的手,只觉得一阵冰凉。
知道她如今怕冷,可是:“忍一忍,这里我们出不去。”
沐晴雨抬头看着他。
风离辰握着她冰凉的手,内力缓缓的注入她的体内,试图给她温暖:“我们只能等清儿察觉你不在了,下来找你。”
这条密道里关押的是一些前朝老人,他们的武功都已经登高造极,这里的密道设计也是十分严谨,一旦进来,连他们也逃不出去,最终只能乖乖就范,死,或者再被一条条密道吞没在密室里。
这里只有一条路是对的,也只有掌管此处密牢的人能记得清楚,而且地下八卦图阵也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次的。
所以无论是外人想闯入。还是里面的人想出来都极其不容易。
那密道是为了斩尽杀绝,显示权威,而这密室的设计却是为了网开一面。
毕竟万一要玄月族的自己人记不清路误入歧途,也好有个破解之法,但是前面的密道考验也绝不一般,若不能通过,那对于玄月族定然不算多重要的人,无论是犯错误入还是记不清路,都死有余辜。也只有武功超凡的才能有一个例外,也才能知道这个隐秘所在。
可是无论如何有错便是要罚的。所以这里的地牢都是阴冷无比。
这对于风离辰不算什么。可是如今的沐晴雨。实在承受不了这些。
脚底的寒气慢慢的翻上来,沐晴雨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是麻木肿胀得疼:“好冷,冷……”
风离辰看着她头上的冷汗,知道她痛苦难耐。可是。这里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只是一个冰冷的密室,阴暗潮湿。
风离辰将自己的外衣铺在了地上。
沐晴雨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风离辰的举动。
风离辰伸手拉起了沐晴雨:“来。”
沐晴雨有些犹豫得摇了摇唇,终究顺从地靠了过去,风离辰就那么揽着她轻轻躺下,用自己的胸膛温暖她的后背。
沐晴雨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感受着身后的肌肤相亲,让沐晴雨有些紧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敏感的她竟然没有那么排斥,反而觉得莫名的心安和熟悉。那个人宽阔的胸膛那样包围着自己瘦小的身躯,他的另一只手轻轻的贴着她的小腹,涌动着内力。
沐晴雨紧绷着身子,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折磨得她筋疲力尽。
身后那人温润的声音响起:“放松。睡一会儿。睡着了就好了。”
他的箫可是缓解疼痛。只可恨如今不带在身上。
沐晴雨尝试着深呼吸,可是那种疼痛,在周围的一切变得安静的时候越发成了她唯一的感受:“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可好?”
风离辰感受着自己怀里人儿的颤抖,感受到她满身的冷汗,和紧张不安,心疼不已,这想必是她月子里留下的病吧。那时候,她们太过分了!
温润好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好。”
沐晴雨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把自己曾经的疑问一吐为快:“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风离辰淡笑道:“我是你的夫君——翊玄。这里是远人山庄。”
沐晴雨摇头,不,这不是她要的答案:“上面的是远人山庄,那下面呢?这里是哪里?”
听着沐晴雨有气无力的问话,风离辰为她灌输内力的手缓缓游走在她的几个大穴,抚平她的焦躁,一边答道:“这里,是地狱。”
沐晴雨的腹部在他的抚摸下,疼痛渐渐麻木,自己却越来越困倦,迷糊道:“地狱,你为什么住在地狱?”
风离辰看着她,声音温和而沉静:“因为一个人。”
风离辰看着沐晴雨已经缓缓放松下来,便用内力轻轻的揉按着她的睡穴,不想用强硬的手段,使她的身体雪上加霜。
沐晴雨含糊地闻着:“谁?”
风离辰温润一笑:“我的未婚妻。”
“嗯?”
似乎感觉风离辰在说什么很有趣的事情,可是实在抵不住困倦,终于缓缓的睡去。
听着沐晴雨终于缓缓平稳的呼吸,风离辰抚摸着她小腹的手却没有停。另一只手将她抱的更紧。
在那样一片黑暗里,他幽黑的眸子,似乎已经与眼前的一切融为一体,就连那些缓缓流淌的情绪,也隐藏在黑暗里,注定永无人知。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的未婚妻。
我原本以为她早已死去,却又不甘心的在人海中寻找,等我终于在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