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火光中前行,路上遇到的妖兽也如和辂所说那般纷纷避退,的确是畏火。
只不过秦筝觉得他们走的毫无章法,这个无涯渊又大的出乎想象,没有追踪秘法的话,是很难在这底下找到人的。
他们的时间也不多,祭天圣典之前和夙定会来将和辂带出去,若是在这底下毫无进展的话,那他们来这里岂不是多事之举?
只可惜和辂较为和善的人格一直没有出现,秦筝不敢随意提出疑问,那样即得不到回答,还会被和辂敲打讽刺一番。
好不容易又等过了一刻钟,秦筝手举着火把,悄悄偷看和辂,和辂的脸在火光中被映得绯红,侧脸也显得柔和,嘴角不再紧抿,礼貌性的扬起一丝角度,显得即和善又无害。
秦筝试探的问道,“和辂殿下,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没让秦筝失望,和辂回道,“我幼时无意中进来过一次,那是他的长辈身受重伤,在无月泉边躲避妖兽,现如今他们一个受伤,一个修为不高,想必还是待在无月泉边,防止妖兽的进攻。”
“你怎么知道他们受的重伤没治好呢?你不都说是你幼时来着的吗?万一治好了,不待在无月泉边该怎么办?我们岂不是白走一趟?和辂殿下,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你得集思广益,和我说说为什么要先找到他们?我给你想想办法。”
和辂抿嘴不言,秦筝也不追问,他不想说,她是没有办法逼迫他的,她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顿了一会儿,和辂忽然道,“夜深了,你们要做好准备。”
秦筝抬头望望上面,她是不知道和辂从哪里看出来天黑了的,在这无涯渊底不一直都是黑夜么?
“准备什么?”秦筝问道,她忽然想起了在和辂宫正殿和夙还有其他人提起无涯渊的语气,明明这就是用来惩罚修士的,怎么可能只是黑暗,而没有其他危险呢?
听和辂这话,秦筝猜想无涯渊的危险就快来了。
果然,秦筝便听和辂道,“一到夜深无涯渊底下的妖兽便会进入狂暴状态,疯狂攻击人修,持续的时间是一个时辰。”
“有六阶以上的妖兽吗?”秦筝问道。
和辂点头,“不仅有六阶以上的,连九阶,十二阶的都有,不过他们每五十年苏醒一次,现在离上一次苏醒也不过二十年,不然,女皇也不会让我下到这无涯渊来。”和辂自嘲的笑了声,“我若出了什么意外,祭天圣典就无法继续,她也就别想进阶化神。”
和辂忽然又道,“我的母亲为什么会这么对我呢?”语气中充满了彷徨和无措。
秦筝计算着时间,一刻钟刚好过去了,现在和辂的人格大概是纯良的小孩子。
“大概是希望你成材吧,”秦筝呐呐的道。
和辂摇摇头,眼中似有水光闪过,“她不是为了我,她是为了她自己,她为了能够进阶,将我的父亲都杀害了。”
秦筝嘴巴的长圆了,“你不是说你父亲和你母亲很恩爱么?”
他在和辂宫正殿的确是那么说的,他说他父亲只爱他母亲一人,并且还为他母亲殉情,听和辂的意思似乎另有隐情。
在和辂再爆出大料之前,秦筝赶紧先一步说话好堵住他的嘴,道,“我现在要开始准备了,等会妖兽过来我怕我撑不住。”
秦筝难得这么善解人意,和辂却不愿意了,他有些受伤的道,“你不愿意听我说吗?是啊,谁还会在乎我的意见,可是我偏偏要说出来。
我父亲爱上的别的女人,我母亲与众多女儿国的长辈们将他们逼死在神坛前,粘稠而鲜红的血液流满了每一节台阶,他们的肉身被做成食物,喂养无涯渊的妖兽,他们的神魂被女皇禁锢,鞭挞了十年……”
秦筝捂紧了耳朵,心中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说,她是不是个恶毒的女人。”和辂有些激动,扒开了秦筝捂着耳朵的手,问她。
秦筝见和辂这样子,然后计算着时间,刚好一刻钟,现在他大概是偏执型人格,应该是想起了小时候见到父亲惨死,才说出这番话。
秦筝知道这种偏执型人格她装聋装哑是没有用的,他必须得到答案。
那到底要不要顺着和辂的话来呢?秦筝想了想,觉得和辂的话三观不正,“你自己都说了,是你父亲爱上的别的女人,所以你你母亲才报复的,虽然手段残忍了点,可是这并不代表你父亲没错,你知道吗?”
“你不是我父亲,你根本不懂他,他每日就像个等待侍寝的妃子一般,等待我母亲的召唤。”
秦筝撇撇嘴,小声辩驳,“那也不是背叛的理由。”
“背叛?你知道我父亲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明明是个金丹修士,却像只宠物一样被她呼来唤去,每日还要在她的安排下与不同女修交合,为女儿国延续子嗣。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她就拿着传承女儿国的深明大义,将我我父亲视做一个最下等的妓子,谁都可以欺辱……”
秦筝砸吧砸吧嘴,有些不可思议,女儿国确实男修少,可她没想到这个女皇这么丧心病狂,居然安排女修让她道侣必须去睡,若是她们性别对调的话,和夙妥妥的一个mài_yín头子啊!
震惊归震惊,秦筝还有有点疑问,“那你母亲既然不在乎你父亲有多少个女人的话,为什么还会因为他爱上一个女修,而逼死他?”
“因为我父亲再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