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fēng_liú人物还看今朝。
清河郡,汉高帝四年置,因境内有清河流经而得名。郡治在清阳县,属冀州,其辖地类比今河北省约占2/3,山东省约占1/3。
华安这个冀州刺史,下辖约等于后世北部十多个省份的地盘。
一介屌丝,前世就是个手拿手术刀的主治医师,这才来到汉末一年就窜到了如此高位。
每每想及,他都会感慨…
怪不得那么多人跳楼都要去穿越…
华安的军队进入清河郡后并没有受到当地贵族和黎民的热情接待。
百姓在翘首以待新任刺史和本地氏族的较量,谁胜利了他们就跟谁混。
本地氏族以张氏和崔氏为首,他们的基本盘就是手握大量的土地。如今新任刺史要土改均田,他们就呵呵呵了…
夺人财货者如杀父仇人。
他们没有半道袭杀华安就是极力忍耐的结果了,还指望他们去迎接?
美死你!
华安并不气恼,土改均田把人家几辈子积攒的土地都给收缴均分了,能对你笑脸相迎才有鬼。
清河郡郡守是崔氏子,名唤崔翟,其声姿高畅、眉目疏朗、须长二尺。
崔翟有个儿子叫崔琰,时年二十三岁,其性格朴实,言辞迟钝,喜好击剑,崇尚武功。如今正在崔氏私塾苦读诗书,有志于朗朗乾坤。
华安看着崔翟,脑海里思索着清河崔氏的种种信息,奈何除了氏族志里的只言片语外,其他一概没想起来。
“卑职拜见刺史大人。”
崔翟做为崔氏主,清河郡贵族推举而出的探路人和敲门砖,身负责任重大。
能和平解决最好,毕竟大家都是贵族,华安如今更是贵为冀州刺史,是能光耀华氏门楣的开族人物,他们搞不懂,脑子又没有被驴踢,缘何不和各地贵族联手,反而为一无所有的贫苦农人出头?
其他郡摄于华安的军威和两路大军的扫荡或屈服或顽抗,只有清河郡内安静异常。
实则暗流涌动。
他们准备十万金,也集结了两万乡勇。
是收钱还是开战,全在华安一念之间。
本地贵族们的底线很简单:土地是一寸都不可能给苦哈哈们的!
“崔郡守辛苦,清河郡此地历来清苦,本刺史知之甚深。晚些时候于冀县,信都两开众议,崔郡守皆未到场,可见公务繁忙。今日,本刺史领军万余前来就是协助郡守大人处理政务的。”
华安盯着崔翟,目光不善。
一旁,雍客等亲卫手攥剑柄,只待家主一声令下就大开杀戒。
身后,华安麾下的一万人军卒开始结阵,立盾,仰枪。
崔翟苦笑一声,忙躬身作揖说道:“刺史大人明查,前些日子卑职身患重病,身不能起,这几天才病愈,实不是故意不愿前去。”
华安朝身后挥了挥手,一个身背药箱的老者从军阵中出列。
“巧了,本刺史有个恶习,每每外出,皆要带一些医者随军以防不测。李医者,帮郡守大人诊治一二,有病当尽除。”
“喏。”老医者拱手后示意崔翟伸手为他把脉。
崔翟身后,其子崔琰愤恨出列,“刺史大人,家父病愈不久,小子可以佐证,缘何如此羞辱家父?!”
华安瞥了比自己年纪痴长了几岁的崔琰,没搭理他。
崔翟扭头呵斥儿子道:“闭嘴!滚回家去!”
崔琰重重跺脚,转身离去。
崔翟挽袖露出手腕,递给老医者诊脉。
华安不去管他们,自顾自带着雍客等几名亲卫在这郡守府内转悠。
清河郡郡守府的布置比之华安在信都的刺史府还要奢侈…
回想一路走来官道两侧嗷嗷待哺的百姓,再看看这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的假山流水,华安就来气。
崔翟或许无错,但整个清河郡的士族门阀们罪莫大焉!
当然,这只是华安自己的看法。
或许清河郡内历来如此。
但他就是见不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天子刘宏荒淫,自己是没办法。清河郡一隅我华安还收拾不了?
那我这刺史还不如回家去卖药!
“雍客,你派人在这清阳县内乔装打扮四处暗查一下此地的官风民声,但有消息,速来报我。”
“喏。”雍客领命离去。
华安如今有亲卫五百人,这五百人统归雍客指挥。
老医者诊脉完毕,朝着华安点了点头。
华安招手让崔翟近前,吩咐道:“郡守,安排从事协助府外的兵卒们安营,另,准备准备清河郡内户籍名册,本刺史明日要调阅。”
崔翟拱手领命而去。
华安一来,清河郡内自然他最大,郡守府肯定归他的部下宿卫,一千名此行最彪悍的华安部下里三层外三层将郡守府团团护卫了起来。
余者九千人跟着此行副将钟庹在清阳县外三里地驻扎,三里地外的南门被钟庹派人接手镇守。
清河郡内各氏族眼看华安这是准备摆开阵势长期和他们耗下去的打算,顿时准备孤注一掷,和他拼命。
“诸位,那华玄冥领兵万人,咱们虽有两万乡勇,可要真和他厮杀起来,十有八九会全军覆没。那些可都是和羌人,匈奴人厮杀过的悍卒,百战之兵,如非最后关头,轻易不能开战!”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出声稳住了群情激愤的众氏族族长。
“开战不行?那就投毒!他华玄冥根基不稳,拥兵不足一岁,只要除掉他,这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