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是一个很值得被历史铭记的年头。
这一年…
三十岁的曹操彻底放弃了对天子刘宏的治疗,从此不再上书谏言,三缄其口;袁绍在洛阳忙着广交好友,以光耀门楣;袁术在走马架鹰玩的不亦乐乎,以为嫡子身份可以躺赢;二十三岁的刘备第一次当官,虽然只是小小的安喜县县尉,也让他欢喜不已;十八岁的张飞和二十四岁的关羽正在刘备麾下鞍前马后,虽然如今连个刀笔吏都不是,可好歹有两个好基友陪同,兄弟三人食同桌寝同床;两岁的孙权才刚刚会走路,还不知道他未来媳妇有多美;三岁的诸葛亮和五岁的司马懿还在自家院子里和泥巴玩,他们也一定想不到几十年后的他们会让世人认识到什么叫最强大脑;年轻的赵云还在常山勤习武艺,期待着武艺大成后下山擒龙伏虎;周瑜和孙策还不满十岁,只知道多点吃饭可以长身体;吕布还在丁原麾下做牛做马,白天骑赤兔马晚上骑严夫人才是他此时的日常;东中郎将董卓正在猛攻黄巾军大头目张角驻守的广宗县,此时的他忠心还是可鉴的;
未来的大人物们要么在和着泥巴锻炼脑力,要么在努力杀敌梦想着有朝一日能马上封侯,要么在拼命积攒资本静待江山变幻,这个时候还没几个人敢胡思乱想江山轮流做来年到咱家的春秋美梦。
十七岁的华安此刻也只想着多赚点钱,然后和郑怜儿过上没羞没臊的美好生活,再然后才是将汉仁堂发扬光大。
至于更远大的理想,他还没敢想。
自家不扫何以扫天下。
所以华安决定对华怜小院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扫除。
已经贵为大上造爵太医令职的华安很自然的没有自己动手,华府新进的谋士诸葛觥和新管家龚萃被家主华安赶鸭子上架抓了壮丁。
“别偷懒!你可是我用两瓶止汗神剂换回来的。还有你,你是我用七粒龙虎丹保下来的,打扫个院子而已,至于愁眉苦脸的吗?”
止汗剂和龙虎丹的效果出奇的好,何进很满意,于是很痛快的将诸葛觥和龚萃交给了华安。
华安本着人尽其职的人道主义精神,在征询了诸葛觥和龚萃本人的意见后,将谋士和管家的职位丢给了他俩。
事实证明,华安真的不适合当主公。
“瞅啥瞅?我是你们的主公啊!安排你们打扫个院子怎么了?扫不完午饭不给吃啊!”
大黄二黄慵懒的躺在太阳底下晒暖,华安坐在躺椅里,手边放着一壶茶水,正在对手拿扫帚的诸葛觥和龚萃指手画脚。
华汶实在看不下去了,“医者,您就饶了他俩吧,无非是昨晚去春阁彻夜未归,花费了些银钱而已,不碍事的。”
诸葛觥和龚萃感激的朝华汶点了点头。
太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行吧,看在太公的面子上这次饶了你俩,下次可不许再去春阁里浪荡,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也不嫌害臊。”
待诸葛觥和龚萃如蒙大赦丢下扫帚钻到老树底下纳凉擦汗的时候,华安咳咳了两下,悄悄对他俩说道:“下次去记得带上家主我,咱仨一块。”
诸葛觥:“…”
龚萃:“…”
“夫君,您刚才说啥?我没听清,您大声点。”
郑怜儿掐着腰站在华安身后,一双美眸里满是煞气,脸上却笑容满面。
“咳咳,夫晓啊,旺财啊,你俩一定要记住,以后烟花之地万万去不得。怜儿正在托人给你们说媒呢,要是实在精力旺盛无处宣泄,就去汉仁堂工地或者城郊的府邸工地上去监工!”
诸葛觥和龚萃对于摊上这么个主公表示很是无奈。
龚萃和大黄二黄很是投缘,第一次见面就能让这两条大狗对其摇头摆尾,殊为奇怪。
只有华安知道真相,因为你龚萃的表字叫旺财!
郑怜儿挽住华安的胳膊,柔声说道:“夫君,家里又快没钱了哦。”
华安挠了挠头,洛阳城内最顶尖最有钱的一小撮人如今都在吃着自己的药,可钱还是不够花。
愁啊!
看来要尽快再开辟几条卖药渠道才行。
“夫晓兄,旺财兄。”
这是要说正事了,诸葛觥和龚萃两人忙掸了掸衣衫,面朝华安拱手。
“家主吩咐。”
“夫晓兄,你是家里的谋士,你给出出主意。”
诸葛觥:“…”
谋士是特么用来赚钱的吗?
“逗你呢,行了。言归正传,你俩随我进屋,咱仨今个就研究研究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华安背着手走回屋子,诸葛觥和龚萃对视一眼,朝郑怜儿拱拱手后就跟着走进了屋里。
“坐吧。”
屋里就三个矮凳,三人一人坐一张。
“我来洛阳也有两个月了,之前一直浑浑噩噩,除了养活这一大家人,所想不过将汉仁堂建起并发扬光大,这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
你们有什么想法也说一说,今天咱们三人畅所欲言。”
华安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所以他坦白,免得诸葛觥和龚萃俩人误解。
诸葛觥和龚萃再次对视了一眼,沉默了几秒后说道:“家主,如今黄巾匪围,想来不久即可剿灭。
然,汉室已是元气大伤,各地军阀割据,天子沉迷于宦官的摆布和美色的迷惑中不可自拔。
桓帝以来,卖官鬻爵使官爵崩坏,军功授爵成为笑话。
今天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汉室已是强弩之末,臣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