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虽然汪远和刘裕洋过得是风平浪静。
可整个世界的大环境,却发生了尤为激烈的震荡。
最早一批的感染者,几乎死亡殆尽,而第二批大规模死亡,也已经彻底爆发。
全球接近五千万人感染‘饿狼’病毒,到目前为止,已经超过一千两百万人丧失。
这死亡人数,比上一周足足扩大了一倍。
如此之高的致死率,不断的刷新着人们的认知。中东这个病毒的重灾区,已经因为病毒的原因,爆发了多次大规模的战争,死亡人数也相当恐怖。
周一的下午,汪远和刘裕洋所在的住所,门房终于被李晓云敲响了。
“请问刘院长在屋里吗?”李晓云站在门口,对着开门的汪远,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道。
“艾伯特先生邀请刘院长和您参加关于联合开发疫苗的第四次会议。”
“哦?第四次会议?看来我还错过了之前的两次会议。”汪远面入浅笑的回答道。
随后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刘裕洋。
经过一些简单的资料整理,刘裕洋和汪远两人,在李晓云的带领下,很快的再次来到会议室内。
会议中,有关与俄国代表团所提出的逆转入病毒载体基因转移系统的方案,被米国瑛国以及珐国三个国家强烈抨击和抵制。
“马格罗夫先生,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浪费了整整十天的时间。”米国这边,一个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直接拍着桌子大声质疑道。
这个说话的人,汪远倒是听刘裕洋提起过,斯皮尔.丹顿德。
他声音也瞬间盖过了其他在场的人。
确实,就算是汪远这种在职博士,对于基因工程的了解,也知道。
像这种基因工程手段,只能感染处于分裂期的细胞,而且一旦产生可复制的病毒体那将是非常危险的;而且与宿主细胞基因组的随机整合也具有相当不确定的因素。
当然,相对于潜在的危险而言,这种通过改变基因核酸的手段,到目前为止,根本就没有可以实现的技术手段。
即便是有,要在短时间内治愈几千万的受感染者,也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只有通过反制手段,用可控的人工病毒去破坏被‘饿狼’感染的细胞,最后再去注射分解人工病毒的疫苗,这种方法才是目前唯一可以快速有效的实施方法。”斯皮尔挥舞着手中的资料,满是自信的大声说道。
这次的会议,显然要比想象的激烈得多。
俄国像一匹孤独的狼,在面对美英法日等国的集体声讨中,逐渐的哑言失声。
而华夏方面,刘裕洋却一直默默的看着,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汪远眼神环顾了一些四周,因度国的代表竟然不在会场,不知道是否有其他原因,竟然此刻缺席。
在经过激烈的两个小时的会谈中,最终确定了以米国代表团所提出的内容,作为开发基础,定制分工计划。
而这份计划的完整性和成熟度,也像是一场提前准备的演讲稿。
但令人遗憾的,俄国代表团因为不满美英等国的联合,竟然选择直接退场。
这次会议的结果,其联合性质就完全的压缩到了以美英法日为首的西方国家。
会议结束后,刘裕洋和汪远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而从头到尾,刘裕洋都没有想要对汪远解释什么,而根据会议的分工计划,刘裕洋也并没有被分配到什么核心的开发任务项目中。
这样的结果,就显而易见了,剔除俄国,华夏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外人。
这次的联合会议,可以说,就是假借联合国的名义,进行疫苗的开发活动。
虽然不知道米国此举的目的,但显然背后隐藏的,远超汪远的想象。
“老师,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学习俄国,现在返程回国。”回到住所中的汪远,关上门对刘裕洋说道。
刘裕洋则微微的摇晃了一下脑袋,随即将电视的声音调大,同时用一口浓郁的尚海方言凑到汪远的耳边说道:“在这里我们要小心言行!”说完,便直接脱去上衣,走到卫生间里将门反锁了起来。
随着一声淋浴的“哗啦”声,汪远的心里却越来的模糊。
老师如此小心翼翼,就连在住所中的说话也如此谨慎,看来事情要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裕洋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虽然他只是负责外围的分部项目,但如此急迫的时间内,那也是相当的疲乏和劳累奔波。
汪远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协助刘裕洋工作之外,接触最多的,恐怕就属李晓云了。
虽然每天去实验区的路程不算太远,但只要走出住所,李晓云就会跟在他们旁边,直至走进实验区内。
这种被人监视和控制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虽然李晓云是一个华人,但她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米国人,国籍就注明了政治立场。
十五天后,项目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
具备破坏‘饿狼’流感病毒的反制病毒p01同时也开发成功。
在经过为期两周的人体实验后,首批接受治疗的十五名实验志愿对象(饿狼流感病毒的感染者们),在经历过短暂的阵痛后,逐渐康复起来。
于此同时,‘饿狼’流感病毒,已经遍布全球各个角落,仅仅在这研发反制病毒期间,感染者的数量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直接突破九千万人口的大关,而是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