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佩塔罗的送死并没能改变什么,罗马人的投石机仍然在那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一块块巨石被抛送上天,重重击打在城墙上,引得守军们尖叫连连。
“稳住!现在由我暂任西城门指挥官!”
就在守军群龙无首之时,一个百夫长挺身而出,站在存放箭矢的木箱上高声喊道,他的这一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也让士兵们惊恐的心情有了些许安抚。
既然有人愿意出头担任指挥官,其他百夫长当然没有异议,他们宁愿被和自己平级的人指挥也不愿意成为指挥其他同僚的人——在这个时候成为最高指挥官是压力极大的。
不管城墙上的守军是什么心情,恺撒直接下令早已准备好的军团步兵们发动攻城,伴随着阵阵裂石穿云的号角声,以百人队为单位的军团步兵们推动各式攻城器械,缓缓向城墙逼近。
七天的围城里罗马人并不是无所事事的,他们砍伐了附近的树木,交由工兵制作成云梯和攻城锤及攻城塔——由于时间关系,那些攻城塔和攻城锤没有添加任何防护设施,只是用纯木打造,很容易被火箭点燃。
“罗马人攻城了,准备射击!”
“拿起武器,不要害怕,众神与我们同在!”
百夫长的怒吼在城墙上此起彼伏,那些被征召起来的轻步兵随即拿起弓箭或是标枪,倚靠在墙垛后,只等罗马人进入射程后就向他们射击。
天真的守军以为能用远程武器射杀罗马人,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算盘打空了。罗马人摆出的龟甲阵将守军射出的星星落落的箭矢挡在盾牌之外,除了听个响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一直到进入标枪射程之后,罗马人才终于出现了伤亡,守军射出的带有破甲效果的标枪从高空落下,借着惯性穿透了军团步兵的盾牌,直接射爆了那个倒霉鬼的头盔,连带着头盔下面的头颅也像西瓜似的爆裂开来,脑浆四溅。
守军轻步兵的标枪使得罗马人的龟甲阵出现漏洞,伤亡数也直线上升,恺撒于是派出了他的辅助高卢猎人,远远的站在守军射程范围外对其进行火力压制——辅助高卢猎人的射程远远超出守军一大截,精准度同样甩对方几条街,第一轮下来就射爆了几十个企图投掷标枪的守军的狗头,吓得其他人犹豫了一会,不敢继续射击。
而就是这一犹豫,罗马人的攻城塔与云梯成功搭上城墙,攻城塔内早已准备就绪的军团步兵在吊桥放下的瞬间便挺盾冲向城墙,然而下一秒,守军的标枪就贴脸齐射,把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军团步兵射翻倒地,整个人直接从吊桥上摔了下去。
没有管几个袍泽的惨死,后面的军团步兵继续举盾冲向城墙,哪怕是标枪就擦着耳朵飞过去也仍然面不改色的冲锋。
“举矛,杀!”
就在军团步兵从吊桥跳向城头的同时,守军的百夫长厉声大喝,数只锐利长矛便刺向半空中的罗马士兵,直接将其刺死在空中。一击得手的守军士兵一齐将还没死透的敌人扔下城墙后,又虎视眈眈的看着源源不断跑上攻城塔吊桥的罗马士兵。
“进攻,杀光他们!”
另一边,使用云梯攀爬城墙的罗马士兵同样遭到顽强的阻击,一个军团步兵刚刚爬上城墙,还没来得及举起武器,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支长矛刺中面门,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后摔下城墙,还连带着身下的攀爬中的袍泽一起摔下,从七八米的高空重重落在地上,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即便是守军的抵抗意志再顽强,罗马人依旧依靠人数优势硬生生的堆上了城墙,与守军进行近身搏杀,在贴身肉搏中,罗马人的短剑据有极大的优势,他们能够轻松的刺穿守军的盔甲对其进行杀伤,但守军使用的长矛长剑却难以施展开来,只能被动防御。
“使劲
,让这台该死的攻城锤动起来!”
城墙下,将盔甲脱的只剩下一件丘尼卡的军团步兵齐声呼喊着推动那台笨重的攻城锤,顶端削尖的原木在人的推动下重重撞向年代久远的城门,在上面留下一个白色痕迹后又被人抬出一段距离,而后再次推动。每一次撞击都会使得城门为之颤抖,发出痛苦的尖叫,撞击的位置也随着次数的增加而出现了不妙的裂痕。
轰!
在攻城锤的撞击下,城门终于不堪重负,被撞出一个人头大的破洞,被撞破的木屑四溅,飞出去打在了城门后率军士兵的脸上,引得他们发出痛苦的叫声,但随后他们就闭上了嘴巴,因为他们分明从那破洞里看见罗马士兵那跃跃欲试的神情。
不仅是西城门这里爆发着激烈的攻城战,东城门同样也在进行着激烈的战事。与西城门不同的是,坐镇这里的第六军团军团长拉美西斯并没有恺撒手上的八台投石机,而且东城门也没有经历过指挥官送死的情况,这里的抵抗最为顽强,以至于第六军团连续数次的进攻都被击退。
“嘀嘀嘀嘀——”
“守住这里!”
在凄厉的哨声中,登上城墙的军团步兵摆出一个半圆形的防线,将攻城塔登上城墙的入口保护起来,让后续的袍泽能够不被打扰的登上城墙。然而他们的打算直接被东城门指挥官马尔科所识破,那些身着各式盔甲的征召重步兵在军官的呵斥下向罗马人组成的圆阵发动一次次进攻,但都被击退。
“守住,罗马必胜!”
一剑划开一个年轻贝瑞士兵的喉咙,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