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自生捂着胸口,厉声呵斥:“汝等小辈,胆敢私闯薛老洞府,殊不知该当何罪!”
李寒月与李寒星一脸茫然,这人从何而来,从未曾听说过薛老有过徒弟,可这小子从何而来,敢在此地放肆。
平常人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此地如此放肆。倒是武自生可不一般,他可是被抛弃在这紫烟瀑布,无人搭理。上以天为被,下以地为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男人。
李寒月冷眸瞧去:“你这小子,在瞧什么,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武自生确实有些失态了,方才盯着两位女子的胸瞧,不过想再确认一番,她们的胸前是否真的有两颗红痣。但此刻两人穿了衣物,也看不穿,着实有些遗憾。
不过,这两个女子似乎并不知道方才偷看她们洗澡的就是眼前这人。
一时间气氛很冷,不过还是武自生开口了:“你们不瞧我,怎么知道我在瞧你们。再说了,你们两个女子一直瞧着我一个洗澡的男子,可真不害臊。”
李寒星道:“姐姐,这个人牙尖嘴利,定然不是好人!”
这时,紫烟瀑布四周响起了威严而冷峻的声音:“李家小丫头,你们来此地,所为何事?”
然后,武自生刚想和薛老套一下近乎,就被薛老狠狠瞪了一眼。湖水开始变得异常寒冷,水成了寒冰,将武自生冻了起来。
“紫烟瀑布之下,也敢如此放肆!既然你喜欢洗澡,就泡到日落西山。”
武自生张口:“薛老,你也没告诉我不可在此洗澡啊!”
李寒星向武自生做了一个鬼脸,高高兴兴地向着薛老洞府而去。
远处,小猴子这时才手里拿着小灵鱼,屁颠屁颠地回来了。小风子吃着香喷喷的烤鱼,抬头瞥了武自生一眼,也就不再理会。它一屁股坐在地上,和从山林间赶来的三花眉眼相对。
武自生似乎瞧见了希望,对小猴子循循善诱:“小风子,快帮我将这寒冰砸开,回头我又给你烤鱼吃。”
小风子白了他一眼,然后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除非你武自生不吃,否则我小风子都会吃到第一个。
这寒冰就结在紫烟瀑布之下,也没有融化的迹象。
武自生刚开始身体还感觉有些寒冷,可渐渐地,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暖流涌出,在抵御着这寒气。虽然不足以让这寒冰融化,可倒是舒服不少。
然后,他就昏昏欲睡,“太宇长生法”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还有那个小金人也盘坐在那里,一股紫气贯穿全身。本来就看不懂,何必在眼前那么坚持,榆木脑袋是不会开窍的。
闭着眼,一不注意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一群人的声音,很吵。
“大哥,就是这小偷,吃了我的小灵鱼。”声音颇为委屈,就像在撒娇,还是一个大老爷们。
武自生感觉脸有些疼痛,似乎被人打了,火辣辣的。
“小子,还不醒来!”
刚在梦里春秋,就莫名其妙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头前有几双大脚,隐约之间有些臭味,浓郁而不化。
毕竟两只手还在冰里冻着,武自生也不能捂鼻子,只得苦苦哀求道:“诸位大哥,能否挪一下尊脚?”
然后是一声恶狠狠地声音:“挪尊脚!”
自然,武自生瞧不见眼前人的面色,不过他倒是瞧见了味道最浓的那一脚又要踢在了他的头上。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可惜那一只脚还没有挨着武自生,那个大汉就飞了出去,甩得鼻青脸肿。武自生听见了“吱吱吱”的声音,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关键时分,小猴子还是那么仗义。接下来,就是还没等站在冰上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小猴子就“哼哼哈哈”地把他们扔了出去,然后用爪子在鼻子前抓了几抓,兴许他也受不了了。
远处,是今日遇到的那个傻头傻脑的高大个。不过他的身旁还有一个紫衣少年,和孙琅一般无二的衣服,武自生知道自己闯大祸了。
傻大个打不过他,倒是招来了帮手,不过他很好奇这人是如何如此之快找到他的。
紫衣少年是陈长老的弟子,名唤萧城。而那个傻大个则是他的弟弟,萧聪。
萧城双手背负在身后,一双眼睛冷冷地瞧着武自生,道:“我萧家人从来不是给人欺负的。阁下既然欺负了我弟弟,那么就得承受我的怒意。”
武自生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讲理的人,从来不用暴力,也不屑用武力:“萧兄想必有所误会,我并未欺辱你老弟。鱼就在水潭里,能者得之。倒是你老弟先对我出手,我也未曾还手。”
萧城厉色道:“你可知那小灵鱼本是我的,不过是我送于我弟,而后他将它们养在了那水潭中。”
“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是场误会,不如我们就此揭过。”武自生在死亡的边缘试探了一番。
“不行!”萧城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一如既往的冷漠。
武自生瞧这萧城似乎是故意找麻烦,不过自己现在身子还在水里,也跑不掉。不过,天边的太阳似乎要近山了。
黄昏,也要到了。
萧城道:“我萧家人从来不仗势欺人,薛长老的寒冰之气最多到夕阳近山,我等你。”
从不仗势欺人,倒在地上的那三五个大汉是谁带来的,还有自己刚醒来,感觉脸上被拍了一巴掌,又是谁打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伪君子。
萧聪狠狠地瞪了武自生两眼,然后傻傻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