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江墙已经在酒店门前候着,他单手撑着车门,示意众人上车。

车子是辆小型货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有点肥胖的中年男人,看见他们上车都对他们笑了笑,也不说话。景亦早已坐在车里头最后一排,沈立初上去坐到他旁边,给他递出手里的东西。景亦原本挨着窗户望着外面的景象,转过头来见到眼前的塑料盒子和小勺子,抬眸看了眼沈立初,伸手接过去揭开盖着,一勺子一勺子地吃了起来。

沈立初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缩回伸出的手在大腿裤管处擦了擦,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向另一边,恰巧就对上了正弯腰走进车子里的江墙。后者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径自将手里的袋子放在他身旁,然后在唯一的空位置上坐下。

沈立初将袋子扒拉开来,露出里面一些装备,他只看了一眼就慌忙地将拉链拉上,紧张地往后视镜瞥去,见司机正专心地看着前路,才松了一口气。

沈立初看了江墙一眼,却见对方闭上眼睛正在闭目养神。

装备中夹杂了几把枪。香城是一个枪械管辖十分严紧的城市,偶尔有人拿着bb枪在玩也会被警示一番,早前某屋村住户用铜珠射击更被立专案处理。能在这个城市里弄到枪,沈立初不得不佩服江墙的能耐,由此可以推断出两件事,一是江墙的背景确实很深,二是此行的凶险是明显可以预见的。

车程只有三十多分钟,车子驶到一处地盘的出入口。地盘的出入口站着两个毛巾包头、带着安全帽的女人,其中一个拿着交通指挥棒,指示车子停泊在适当的位置。一个保安打扮的男人走上前,示意司机摇下车窗,问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安祖儿直接推开车门拉着保安到一边说话。江墙招呼他们把车上的东西都带齐了,给司机付了一叠现金,这才往里头走去。

这个地盘还处于开山挖土的阶段,围板范围内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他们随着江墙往前走,沿途有不少正在作业的人对他们投以奇异的目光,但却没有人上前阻拦。

直至走到靠山的位置,那里用胶带圈出了一块禁止靠近的地带,两个穿着军装、腰间配枪的男人走了出来拦阻众人的去路,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安祖儿俯身向前对他说了一句话,年轻的军警带着询问的目光看了较年长的那位一眼,然后也凑上前说了几句话。较为年长的那位军警上下打量了下六人,侧身伸手抬起胶带,示意他们进去。

接下来的一段路上一个人影也瞧不见,沈立初踏进这个地方后心脏就一直砰砰砰的猛跳个不停,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安祖儿手下一个南亚裔的男人走在最前头,一路指示他们该往哪走。南亚裔人有个很地道的名字叫戴bō_bō。走上一个长斜坡的时候,戴bō_bō用脚做了个夸张的踏地动作,是一种人看向地下,说:「本地人称呼这种又长又斜的坡为长命斜。」

戴bō_bō口中的长命斜是一条斜路比较高的山路,路中间有开凿出来的泥石阶梯,两侧杂草树木丛生,显而易见的,此处是长久以来都存在的山径,而不是因为方便此次铁路工程施展才开凿的新路。

沿着斜坡往上走,才走到中间的路段,在前头领路的戴bō_bō就停下了脚步,往右边树木间穿插过去。众人跟上,走了不到三分钟,他们来到一个被挖掘出来的部分遗迹前面。遗迹仍被大量的山泥掩盖着,屋顶已经没了,不晓得是被挖走了还是原本已破损,眼前只留下建筑物的墙壁。从外面看可以见到建筑物的规模很大,暴露在空气中的只有这个空间的一小部分。

「这里原来是一条老村的原址,后来村民在山的另一头盖了房子,这边的屋子渐渐就被空置了。由于法律上这处土地仍属于村民所有,故政府一直没有多加干涉,只是修建山道小径的时候借道过。知道这几年计划扩大地下铁路的覆盖面积,这才开始从村民手里拿回此处的地权。」

戴bō_bō带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指着入口处一个雕像说:「这是钟馗像,通常是用来镇邪物的,很大机会这里曾经闹鬼还是怎么的。」

沈立初昨天和他们聊了一宿,彼此间也熟悉了不少,闻言便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戴bō_bō笑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那代人开始就在这里定居了,可能很多人会因为我的皮肤而误解我,但其实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香城人,比任何人都热爱这个城市。」

这里显然是一个日军侵略时期的一处隐秘的据点,外面是常见的荒废村屋,里面却是典型的军事要塞设计。应该是因为被山泥完全覆盖不接触外界的缘故,这个遗迹看起来保存的还不错,除了里头空气稀薄,比较局促外,并未带来太多的不适。

穿过三个一人高的空间后,往下走了一条很长的楼梯,然后就进入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坑洞。墙壁上有着外露水泥钢筋,明显可见建造时的手艺比较粗糙。穿过坑洞就是一条甬道,还没有一个成年人的高度,众人都必须屈身前进。

沈立初对这个大面积的建筑感到奇怪。虽然他并非建筑出身,对于楼宇的结构也不大明了,但基本的承力结构他还是懂得的。按道理来说,地下室并不能直接挖在房基,否则房子会因为房基不能承重而坍塌。这个地下室显然就位于房子的正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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