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白涵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傻了吧唧的“六皇叔”因为没有劫持到那个多少还有点价值的公主,就将矛头转向了她。
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会对帝辛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东西有什么威胁?且不说他的身边换一个女人就如同是换一件衣服一样的平常,白涵她穿成了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会是那暴君的女人了?
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就是这个走投无路,病急了乱投医的“六皇叔”,不是一般的傻了吧唧!
“嗯,那个,了解一下,你杀不死我,大王他也知道。你这个时候拿我做威胁,毫无意义,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白涵有些尴尬的笑笑,随后用自己的手指扭住了抵在她脖颈出的剑刃。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自己在这个时空里面最常见的画面,竟然就是用自己的脖子抵着刀刃。
虽然不疼,但是也怪吓人的!
“混蛋,放开她,有什么别冲着一个无辜的姑娘,你这般的作为,如何是一个大丈夫的行径?”
顺成公主很是仗义,若是她不说的话,倒更像是一位江湖上的侠客。
只是可惜,“六皇叔”又怎么能够轻易地放过他手中的这个好不容易才抢来的稍有价值一些的东西?他的刀刃依旧死死的抵在白涵的脖子上面,隐隐似有鲜血流出,时刻都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手中的几道。
“怎么样,大王,看你现在的这个神情,应该还是挺在乎她的吧!想过了没有,拿什么来换?”
劫持白涵的人似乎已经走火入魔了一般的瞪大了双眼,目眦尽裂,他既没有理会顺成公主激将法一般的威胁,更是不会将白涵那般的没头没尾的话放在眼里。
白涵微微地抬起了头,正对上了那双意料之外的深不见底的阴沉黑眸。
那是怎样的一种说不出来的神情,带着意外,带着绝望,带着痛恨,映着血光。
白涵不相信他会在乎她的死活,就算自己同他已经有了几年的情意,就算自己没有不死之身,她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处境而产生任何的动摇,这一点白涵几乎可以算盘肯定,可是此时此刻,又有谁能解释那暴君眼中那除了恨的说不出来的其他意味?
“放了他。”
他的声音低沉,果断,一如既往,就好像从未考虑过旁人的任何质疑。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敢去质疑他,从前没有,那这一次呢?
长剑互指,他举着染血的刃现在白涵和他的面前,明光色的龙袍已经变成的暗黑的颜色,更是显得她面前的这个男人黑暗无光,就仿佛随时随地都处在地狱之内。
“放?凭什么放?帝辛,看来你真的挺在乎她的。”
“你这是在找死。”暴君紧咬着牙关,一步一步地走近。
“找死?”白涵听得身后的人冷笑,“帝辛,你以为我傻?就算是我现在什么都听了你的,我就真的可以死得其所?”
“你不该死吗?”暴君怒吼。
“那你呢?大哥是怎么没的,我妹妹又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误而五马分尸?全天下的人都恨不得对你掏出了真心可是你呢?你为我们做过什么?忠臣、良将,死的死,亡的亡。百姓早就已经看你不顺眼了,我这是在替天行道!”
“你住口!”
“凭什么住口,帝辛,平心而论,你不该死吗?”
“……”
那是两个被眼前的皇权迷失了双眼的男人,他们针锋相对,乍一看上去不分胜负,可是实际上谁能活下来谁又能够站到最后,早已是一个不争的话题。
白涵心里虽然并不是十分害怕,但是却也不想在他们的这出戏里面充当一个吃瓜群众的角色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放心不下这个强大有自负的暴君,竟然屁颠屁颠地跑来看他。
“大王,那个……”
刚要开口,猛然听得不远方一个急切的鼓点,伴随着越发近了的马蹄,还有一众将士们的嘶吼。
兵戟的碰撞之声虽然不近,但是却依旧声如霹雳,并且越发的朝着他们的方向推动,速度之快如同巨浪,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愕万分。
白涵下意识地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帝辛的眸,不是她原以为的镇定自若和洋洋得意,那看似无比平静的秋波里面,竟然透着那一丝说不出来的恐惧。
身后那人手中的力道似是轻了,那应该是发自他内心的窃喜。
这一下她全明白了,原以为那人他再怎么折腾,都不过是这位暴君刀俎之下的鱼肉而已,而自己更是不会被他伤及分毫,说到底那“六皇叔”的存在,在她看来就不过是一个笑话。
谁又能够想到,就是她眼中发这个笑话,竟然算计了她这个局外人,和面前这个看上去心思最深的暴君。
“寡人知道你这是在拖延时间,不管怎样,放了她,我寡人接受你的任何安排。”
帝辛的这话竟白涵倒是十分的意外,她挺直了身,瞪大了眼。
“事到如今,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寡人知道此番到的是你的人,但是你也知道,就凭你手下那几个,就算是勾结了敌国带来了他们的人,也不是那十万幽冥兵的对手。你现在放人,寡人跟你走,到时候寡人保证你会看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
“幽冥兵?”身后的人冷笑,“帝辛,你口口声声说着那神一样的存在,整十万人的鬼魅一般的存在,可是他们在哪呢?等他们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