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群人皆离开天牢后,杜松才忍不住发着牢骚道:“大师兄,祁夜,我真是搞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束手就擒?如今倒好落得如此地步,此事明摆着就是那个熙和公主给我们设的圈……”杜松话未说完就被一旁的京墨给捂住了嘴巴,祁夜在一旁轻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难道这一路你就没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京墨松开捂住杜松嘴巴的手,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便放到了身后,大有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架势,杜松草草的用袖口抹了抹方才因为想说话还来不及说喷出来的口水说道:“奇怪自然是有啊,譬如说……整座皇城竟然出了奇的安静,还有那些兵士就像是木头桩子似的,哦……不,应该说就像是行尸走肉似的,面无表情,脸色煞白,若不是知道他们是活人,这里是皇城,我还以为我们
进的是死人窟呢。”
花凝见杜松竟然用袖口擦口水也是一阵不适,只得别过眼睛说道:“杜松说的对,我也觉着这里似乎不对劲儿,这不是皇城应该有的样子,一路看下来,整座城池都死气沉沉的没有半分鲜活之气。”
祁夜看向京墨,正要问什么,却听杜松再次问道:“那你们说最后那个熙和公主朝我们挤眉弄眼的又是何种意思?我本以为她是在跟我们示威,可如今这么一想,怕是有什么深意吧?”
京墨无奈的说道:“她那哪是朝我们挤眉弄眼,她是要让我们当心。”
京墨说完“当心”二字后,似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立刻看向四周,祁夜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二人相视一眼,很是默契的警惕了起来,花凝等人也意识到可能会有事情发生,唯有杜松,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家忽然如此紧张,京墨低声道:“杜松,看来今夜我们真得当心了,或许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进了死人窟了!”
杜松吃惊的“啊”了一声,许是声音太大,竟然震得屋顶的灰尘纷纷往下掉,祁夜下意识的往上看去,却猛然发现屋顶得房梁上此刻竟然趴着一个庞大的黑影,那黑影隐匿在黑暗里,若不是桌子上的烛光隐隐约约的有些亮光,他们根本不可能轻易就能发觉上边有东西,只听镜彦贴近京墨耳语说道:“看来是杜松声音太大,惊动了它,方才它一定是动了,所以才会有灰尘落下来。”
京墨点了点头对花凝以及周围的其他人说道:“大家小心,这个东西似乎修为不浅,否则以我们的修为现在才发现它,着实说不过去。”
一旁的芙游低声道:“它若是兽或者妖恐怕都得对我这个天地灵兽俯首称臣呢,若是人或者魔凭我们几个人的修为还对付不了他?怕什么?”
杜松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芙游,我虽然极是讨厌你,可你方才所言还是很有道理的!”
芙游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堂堂天地灵兽,讨厌我?你也有资格?”
“你……”杜松被芙游的话气的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花凝见二人口水战已经升级到了白热化,只得拉了拉杜松的衣袖低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斗嘴,这里属大师兄和二师兄修为最高,祁夜也比我们沉稳,他们都如此说了,这东西自然不容小觑,还是安静些吧,别再惊扰了它才是!”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空挡时,就见那个黑影忽然动了一下,房梁似乎是承受不了它的重量似的,“吱吖”作响,更多的灰尘还掺杂着一些生在木头里的小虫子便开始往下掉,有一些甚至飞进了青漫的的眼睛里去了,惹得青漫眼泪直流,花凝为她吹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这时就听到牢房外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极是刺耳的敲锣声,声声震耳。
就在花凝等人被这阵锣声弄得心烦意乱的时候,锣声却忽然戛然而止,顿时整个牢房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房梁上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祁夜将桌子上已经快要燃尽的蜡烛慢慢的举的高了一些,众人极有默契的同时看向房梁,只瞬间便立时都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此刻的房梁上哪里还有什么东西,空空如也。
一时间青漫吓得立刻抱住了祁夜的胳膊说道:“祁夜哥哥,它……去哪了?”而杜松也借机抱住了花凝的胳膊也学着青漫的语气说道:“花凝妹妹,它去哪了啊?”后来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又补充了一句:“人家好怕怕哦,花凝妹妹你可要保护好人家呢。”
花凝被杜松这一番莫名其妙娇声娇气的话惹得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忙吧拉开杜松的手说道:“你都说了我是妹妹,这天底下哪有妹妹保护哥哥的道理?”
杜松白了他一眼说道:“说你蠢笨你还不服气,果然是孺子不可教也。”
花凝无奈的怂了怂肩没再搭话,一旁的祁夜自然是明白杜松的意思,只见他借助拔剑的空隙,很是自然的就将青漫隔开了一段距离,杜松见此也极有眼力见儿的立刻栖身到了祁夜和青漫的中间,青漫觉着有些尴尬只得退到了花凝的身边。
一众人立刻做出了一个环形防御圈,面朝外,背朝内,随时警惕可能会出现的变故。
可站了许久,四周围还是死一般的寂静,杜松打了个哈欠说道:“说不定先前就是我们看错了,毕竟这里光线这么暗,借着月光从别处刚好映过来一个黑影也不是不可能吧!”
花凝道:“你别胡说了,若是月光映过来的影子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而且方才我们明显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