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痕过去将门打开,就见青漫和杜松二人神色有些异样的说道:“先生……您快随我去山下瞧瞧吧!我们……我们寻到芙游了……”
离痕神色变了变,下意识的看向祁夜,后者则一脸自若的起身说道:“寻到她为何不把她带回来?”
青漫则一脸惊骇的说道:“不是我们不将她带回来,委实是……委实是她受了极重的伤,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颇大的惊吓似的,不肯让我们靠近……”
离痕不语,杜松又轻描淡写的说道:“掌门已经赶下山去了,也不知能不能救得活。”杜松之所以如此说,着实是因为平日里他对芙游的意见已经根深蒂固的原因,离痕见状,淡然道:“如此我便下山去看上一看便是。”
青漫听闻立刻将身子让了开来,离痕便随杜松而去,临行前青漫下意识的看向祁夜,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花凝也正要起身,却被祁夜立时按下说道:“你自己身子还虚的很,况且女娲石将将解开第二重封印,灵力还不稳定,若是此时被掌门所察觉恐怕不妥,况且,此次你煞气发作可是将整个峨眉山都化作了一座死山,他们此刻也正在查其缘由,所以此刻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是为上策。”
花凝成功的被祁夜说服,乖乖的躺了回去,反倒是祁夜起身说道:“乖乖躺着休息,我替你去看看便是。”
说罢就见祁夜起身走了出去,关上房门的时候却见青漫神色慌张的跑了回来,见到祁夜,便立刻扑进了祁夜的怀里,全身皆颤颤巍巍很是恐慌的说道:“到底是谁将芙游伤成了那般模样?”
祁夜神色紧了紧,手下还是轻轻的拍着青漫的后背柔声道:“她现在在何处?还在山下?”
青漫慌乱的摇了摇头道:“并未,掌门将她敲晕了,杜松正背着她往这边走呢,我是提前回来好为她单独收拾一间房间出来的!”
祁夜微不可见的笑了笑,只见一身着峨眉山弟子服饰的女子走过来道:“姑娘,请随我来,替芙游姑娘准备的厢房已经准备好了,你可随我去看看还是否缺什么。”
青漫从祁夜的怀里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道:“有劳姐姐了!”
说罢便随着那女子一道去了走廊的尽头最后的一间厢房,不多时就见杜松气喘吁吁的背着满身是血的芙游朝他的方向而来,身后还有离痕和竺羽跟着,在经过祁夜的时候,竺羽颇为深意的看了看他,祁夜自然知道此次贸然处理芙游这个大麻烦确实欠妥当,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转身跟了上去,芙游被放在了床上,杜松的衣服上也被染了血,此刻甚至就连杜松都低声道:“这魔兵莫不是和芙游有仇?竟然将她折磨的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离痕佯装为她看了看病继而说道:“芙游姑娘因为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如今心智怕是……”
离痕的话说的并不委婉,在场的人自然也都听的明白,此时竺羽叹了口气转身对祁夜说道:“祁夜,随我出来。”
祁夜自然知道竺羽唤他出去的用意,他先前所谓魔兵进犯的名头放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上确实显得苍白且无力。
只见竺羽肃声道:“今日你们在山下到底发生了何事?这整座峨眉山的花草又是为何会在一瞬间全部枯死?还有,我听说花凝也病了?事情当真都如此巧合?”
祁夜暗暗的握紧了拳头表面还要从容的说道:“掌门,您……是怀疑我说了谎?”
竺羽不置可否得又说道:“并非是我有意不信任你,可诚如杜松所言,即使你们遭遇了魔兵的突袭,可是他们只需将芙游杀了或者绑了都说的过去,可是将她折磨至此又是为何?难不成芙游当真与那些魔兵有什么深仇大恨?”
祁夜抿了抿唇道:“我与芙游率先发现了山下魔兵灵力浮动的迹象的,随后我二人便一道下山前去查看,可就在我们将将下山还未走远时就被忽然涌出来的大量魔兵所包围,突围得时候我与芙游失散了,紧接着我便陷入了以寡敌众的局面,身受重伤,我只记得我被打伤之后医圣竟然也下了山,也诚如他所言他还未来得及踏出峨眉山的最后一阶台阶便被魔兵一掌丢到了树杈子上去了,至此魔兵系数退去,芙游也不知所踪…事情的经过确实就是这样的,至于这峨眉山的花草祁夜确实不知道原因,花凝生病也确实只是巧合。”
竺羽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得凌钥戈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道:“掌门,峨眉山脚下汇聚了大量魔兵,看架势竟然要比上次增加了足足两倍有余。”
竺羽凝眉,这才觉得祁夜方才所说确实不虚。就在他准备迎战时却见镜彦满身是血的从云层上跌了下来,跌跌撞撞的跑到竺羽的脚下说道:“掌门,逐流峰被魔族包围了,大师兄……快要顶不住了,望掌门速速回去镇守逐流峰。”说罢就见镜彦已经晕了过去,竺羽将他扶进了青葙子的房间,此时水安兮,玖里洺的伤也已经好了大半,青葙子也恢复了神智,祁夜站在竺羽身后问道:“二师兄可还好?”
竺羽点了点头道:“他并未受伤,只是体力不济罢了!看来逐流峰的魔兵人数也不会少了!”
青葙子,玖里洺和水安兮听了竺羽的话皆大惊失色,尤其是青葙子立刻激动的问道:“魔族又有异动?”
竺羽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得回逐流峰了,京墨一个人怕是支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