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谣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反正她现在也是男人的身体,跟别的男人拉扯,也不怕他人误会。
“钟逸,快跟我说,这女尸是什么时候死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她的眼珠子盯着钟逸的脸,竖起了耳朵来听。
钟逸看了一眼姜水谣的手放的位置,视线慢慢抬起,落在她的脸上,从前的樊子期虽跟他关系要好,但樊子期为人自负还有点洁癖,很在意别人碰触,这次居然才见面就方寸大乱,对自己这么亲密,他这变了不少啊。
他瞪了姜水谣一眼,身子靠了过来,几乎贴近她的脸:“你急什么?是女尸又不是女人,我看你媳妇不是挺漂亮,用得着这么饥渴吗?”
钟逸说起姜水仙居然是这种表情,姜水谣忍着怒意,继续问,“快说啊。那女尸到底长得怎么样?有没有跟我很像?个子是不是跟我差不多高,瘦瘦的……”
看到她拿自己跟那个女尸比较,钟逸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裂着嘴巴憋笑,还指着她的身子惊呼道,“五年没见你这脑子还真是坏掉了,都跟你说了是女尸,怎么会跟你会有点像。还是是说你爹在外面找了外室,给你生弟弟妹妹了?”
“别开玩笑了,快点告诉我。”姜水谣急得直跺脚,她急切想要知道那个女尸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她都找了这么久,就是想用自己尸体去威胁赵氏,让她伏法。
钟逸抬头看她,用手按着她的额头,摸了摸并不烫,又摸上她的手腕号上她的脉。按理说这毒顶多要人命,怎么还是能让人胡言乱语的,这是什么毒?这么厉害?
钟逸笑而不答,把姜水谣气得叉着腰,还跑去拿了剑,“快说,你若是敢骗我,我就杀了你。”
钟逸奇怪的看着她,眸色突然变深,面部表情也变冷,“子期,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个女尸居然让你方寸大乱?”
遭了,差点露出破绽,她必须装樊子期的脾性,怎么听到女尸就有些魂不守舍,心不由己。
姜水谣松开他的胳膊,笑着向钟逸解释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五年前的毒让我眼睛失明,五年后在我成亲那日再次中毒,直接要了我的命,而在那之前,我本该迎娶的妻子,路上出了意外身亡死不见尸,现在替她嫁过来的人,是她的妹妹,人家好歹也是与我有婚约,总不能看她白死,急着向你打听,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我未过门的未婚妻。”
钟逸点头,“哦,这样啊。不过长什么样子?我没仔细看,反正就是挺丑的,还好死了,要不然就娶过来,你还不得日日做噩梦,也别管那么多,人死都死了,身旁这如花美人不可辜负。”
听到他诋毁自己的声音,姜水谣气恼的在他脚上踩了一脚,还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人都死了,你还诋毁人家,有没有一点良心?”
张口闭口都是人家,这种字眼怎么会从樊子期钟的口中说出,钟逸纳闷,樊子期现在怎么这么娘气,记得刚才他露出真身,还不记得他,太匪夷所思了。
他观她脸色发白,气血不顺,还总是低头避开自己的目光,刚才离的近了脸上还有红晕,弄的他像登徒子一样。
观她眉眼面容不似带了□□,身躯音色都和樊子期无疑,而且内力淳厚,不自己不差几分,唯独就是蘸臀涔υ趺淳痛蟊溲?
他对姜水谣说道,“那女人长什么样子我还真不知道,等下次我再回去画了图带来给你看,你先休息会,我出去看看肖庭抓到人了没有?”
钟逸扶着她躺下,他把面具戴上推门出去,就和一个给姜水谣送茶的绿衣婢女擦肩而过,那丫头看起来很紧张,脸都不敢抬头看他。
钟逸看着她,起了搞怪之心:“我正好渴了,这茶就给我喝吧。”
那小婢女退后,紧紧握着托盘,手也有些抖,“法师若是渴了,回房间,自有婢女为你送茶水点心,但是这茶是我要为将军送的。”
她走的很慢,还时不时回头打量钟逸。
钟逸觉得不对劲,佯装要走,看到那奴婢偷偷看她,中途返回守在门外。
那婢女见他走远,这才进了屋,还关上了门。
钟逸透过窗纸,看到那绿衣奴婢端着茶到了床前,飞快两下点住了姜水谣的穴道,拿起茶水要给她灌。
看着就不安好心,果然被自己抓个正着。
钟逸推门进去,笑眯眯看着那奴婢,一脸痴样:“哎哟,本法师渴了,等不及回去了,快点把这茶给我喝。”
他说着夺过那婢女手中的茶,仰头就要灌下。
婢女无比紧张的看着他,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钟逸的嘴唇,颤抖的嘴唇和哆嗦的手掌预示她的心虚。
茶放到了嘴边,钟逸却不动了,勾唇微笑,看着那婢女道:“本法师为人谨慎,吃喝之前总得有人试吃,谁知道这水里面有没有下东西,你先喝一口给我看看?”
她躬着身子,咬着嘴唇回道:“奴婢不敢,给主子敬的茶,奴婢哪敢喝,法师若是觉得这茶不行,奴婢这就端下去,再为法师换一杯过来。”
钟逸看她想跑,立刻出手扣着这婢女的手腕。
这茶他不需要去喝,只需看一下闻一下,就能知道里面有没有毒,虽然说有些毒是无色无味的,但是加上他独特的嗅觉,就能闻出里面有药材成分。
“快说,是谁派你来杀樊子期的,胆子真不小,当着我的面也敢动手。”钟逸冷笑,手指掠过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