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鹄,你怎么做这副打扮?”谭延闿见此人一身苦力打扮,不由皱起眉头。
曹典球抬起袖子擦了擦汗,说道:“把省宪迁往衡阳,我坚决支持。谭议长,别愣着了,快跟我出城吧,不然,等共和军围过来,想跑都跑不了了。”
谭延闿冷哼道:“现跑?已经晚了。你这骡子再快,能跑得过共和军的骑兵?要走你走,我留下,你这骡子借我使使。”
说完,骑上一头骡子,就朝炮声传来的城西行去。
曹典球愣了愣,跺了跺脚,也骑上骡子,跟上了谭延闿。
两人走到西城,登上城墙,向炮声隆隆的湘江眺望。
却见两艘小炮舰正沿着湘江逆流而上,一边走一边向长沙城里开炮,打出的宣传弹多数城市上空爆炸开来,传单纷纷扬扬,煞是壮观。
那两艘炮舰的舰尾各飘着一面铁血共和旗,正迎着江风猎猎而抖。
虽然这两艘小炮舰很小,但是长沙城头的守军却不敢向它们开炮射击,一来怕对方报复,二来则是因为城防司令不见了踪影,无人下令,而且湘江上还有一艘英国炮舰和一艘法国商船停泊,他们也怕炮弹不长眼,误伤了友邦。
见杀到长沙城下的不是共和军的陆军部队,而是海军部队,谭延闿悬着的心稍微放了放,心道:“现出城还来得及,是留守长沙,还是迁往衡阳?何去何从?”
拿着几张传单,谭延闿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