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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天上掉馅饼
虽然宋教仁是作为北洋集团的说客南下的，不过他并不急着回去复命，当他从赵北有意无意泄露的口风中得知委员长正与德国商界谋划着一个相当宏伟的工业建设计划后，他不打算急着回北京了，而且还毛遂自荐，充当这场商业谈判中的谈判代表，因为他看来，赵委员长军事上确实无人可及，但是若说到涉及外交方面的事情，这位委员长似乎表现出一种难以理喻的偏执和狂热，外交无小事，出于慎重，他决定无论如何也应该参加这场会谈，看看德国人到底想干什么。
本来，赵北是打算总司令部与德国商会代表们举行会谈的，但是宋教仁却坚决反对这样做，他看来，这种会谈应该局限“经济层面”，所以，好应该将会场设纯粹的商业场所，以免给人外交上的错觉，以为这是一场“官方会谈”。
对于这种书生之见，赵北也只能会心一笑，难道英国政府会因为德国的经济援助是从“商业会谈”中得到的而对联合阵线高抬贵手么？再说了，难道德国人向联合阵线提供经济援助的目的是单纯的么？
这场国际外交斗争中，无论德国还是英国，它们都只是将中国当成了一颗棋子而已，而赵北所要做的，就是扮演好这颗棋子的同时，为中国争取大利益。
不过，出于对宋教仁这位理想主义者的尊敬，以及避免过于刺激英国人的神经的缘故，赵北终还是同意了宋教仁的建议，将这场中德商业谈判的会场改设了郑州总商会。
赵北与宋教仁走出总司令部，那辆美国的福特小轿车已经发动起来，就等门口，虽然这里距离郑州总商会的直线距离还不到五百米，不过，总司令出巡，这排场不能不讲究，而为了讲究这个排场，这辆美国福特小轿车是从武汉挂上专车运到郑州的。
轿车的司机是从武汉派过来的，现蒋方震已经为总参谋部培训了数百名专业司机，不过现没有那么多汽车可用，那些司机中的绝大部分人只能等着，等着那批刚刚通过美国洋行订购的汽车运到武汉。
而此次中德商业谈判中，重要一项内容就是关于德国奔驰汽车公司武汉地区开设一家汽车制造厂以及一家内燃机制造厂的意向交涉，按照赵北的打算，这家汽车制造厂和内燃机制造厂将采取中德合资的方式经营，虽然德国商人普遍对于中国的技术工人能否满足汽车制造工业的需要表示怀疑，不过，即使奔驰公司终放弃此项投资计划，赵北也不担心，因为对此工业合作项目感兴趣的同时还有德国另外几家汽车公司，只不过他们的商业谈判代表现还西伯利亚的铁路线上奔波，尚未赶到郑州。
总司令出巡，当然要前呼后拥，虽然作为上位者，时常应该做出些亲民姿态，不过这亲民姿态也必须分时候，现战争还进行，总司令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负责总司令保卫工作的不仅有警卫营，还有侍从室，而作为总司令手里的一把利剑，侍从室的权力相当的大，可以直接宣布进入戒严状态。
实际上，赵北跨出门之前，这附近的几条街就已宣布戒严，所以，当福特小轿车载着赵北和宋教仁走街上的时候，那空荡荡的街道让两人都有些不自。
好这路没多远，很快这辆福特小轿车就停了下来，而那位德国陆军退役上校汉纳根已与德国商会的代表们等候郑州总商会的正门前，这些人中有不少是刚刚从武汉转道赶来的，为了搭上这列中德经济合作的快车，几乎所有的华德国商业团体都关注这场南北之间的武装冲突，而且多数人认为这场战争将以联合阵线的全胜而告终。
“美国汽车。”
汉纳根先为双方的谈判代表做了引见，然后对着那辆美国轿车撇了撇嘴，一本正经的向总司令拍着胸脯做了保证。
“如果总司令喜欢坐汽车的话，我可以马上通过德国商会为您从德国国内购买一批式、舒适的高级轿车。不过请恕我直言，我依然认为马车才是合适的代步工具，尤其您的国家，而作为军人，合适的代步工具应该是一匹优秀的战马，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可以通过关系，为您青岛德国兵营里挑选一匹好的战马，您完全可以骑着这匹德国战马，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北京城！”
“多谢上校的好意，不过现我手头紧，实买不起那么多轿车。当然，如果您真的方便的话，我并不反对您为我弄几匹欧洲战马，自从我将那匹荆州将军的白马送人之后，我一直为这个坐骑的事情发愁，蒙古马虽然不错，可是太矮，我觉得，好的军用马应该是顿河马。”
赵北笑mī_mī的接受了汉纳根的礼物，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德国人也不会吝啬几匹战马，不过对于目前的部队来说，合适的运输工具既不是汽车，也不是欧洲战马，而是骡子，这种综合了驴和马的优点的大牲口确实非常适合现的中**队，为重要的是，直隶、山东等地区的百姓也一向有饲养骡子的习惯，骡子的来源不成问题，赵北现玩不起“摩托化”、“机械化”，但是玩玩“骡马化”似乎还是凑合的。
“顿河马？哥萨克骑的那种战马？其实那种战马是一种杂交战马，血统不纯，算不上好战马。”汉纳根不同意赵北的意见。
“战场上，够用就行了。就好比我现使用的这辆汽车一样，够用就行。”
一名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