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武昌江面停泊着不少炮舰,但前些日子安庆兵变,那些炮舰多数奉命东进,增援安庆清军,现的武昌江面上,只剩下两条小驳船,临时装上大炮,充当炮舰使用,但对其战斗力,谁也没有信心。
这几日粮价也飞涨了不少,革命军逼近一步,粮价便往上抬上一抬,武汉三镇人心惶惶,谣言四起,不少有钱人家已纷纷拖家带口逃到乡下和租界躲避战火去了,只有苦哈哈们还这里挣扎求生,无论是否打仗,这饭钱总是得靠自己去挣的。
苦力们愣一边,那监工也傻了眼,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催促苦力们上前搬“货”,正转着眼珠子发呆时,耳朵一紧,已被一个军官提着耳朵拽到一边。
“这,这,这,还有这,这几节车厢都装的军火,小心卸下来,放站台上。若有闪失,军前正法!”那军官拉着监工的耳朵,指着挂后的几节车厢说道。
“是,是。”监工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得点头哈腰。等那军官丢了他的耳朵,这才挥舞鞭子,指挥那些苦力拉开车厢,搬运货物。
众人正忙碌时,那些车厢里的士兵已纷纷跳下车,站台上列队,随后便开出车站,等车站的那位洋人站长带着二头赶来的时候,站台上就只剩下几个军官和一些放哨的士兵还站那里了。
走出火车站的军人们开始唱歌,歌词浅显易懂,琅琅上口。
“谕尔兵,仔细听:家贫出孝子,国难见忠臣。朝廷抽厘借洋债,不惜重饷养精兵。一兵吃穿百多两,七品县令也不如;惜身不为国出力,天地鬼神必不容。自古将相多行伍,他日衣锦还乡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