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夹枪带棒的,都是为国家服务、为中枢效力,意见不同可以辩论,但是搞人身攻击就不对了。”
这架是拉,但是赵北拉得是偏架,对于段祺瑞这个北洋遗老,赵北一直隐忍未发,现此人竟然跳出来发难,确实有些过分了。
“段总长,你的看法是有问题的,我们虽然想休养生息,可是日本人不给我们这个休养生息的机会,和平不会自己到来,只能依靠革命军人做出必要的牺牲来换取,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不仅会调遣部队与日本军队对峙,我甚至会亲临前线指挥作战。如果所有的人都想贪图安逸生活的话,那么,我们距离当亡国奴也就不远了,这一点,请段总长认真考虑考虑,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赵北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中枢调遣部队去东北,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制订作战计划也是出于同一目的,并不是想主动挑衅,不会开第一枪,我们的原则很明确,那就是,日本不动,则我亦不动,但是如果日本政府挺而走险,无视中国主权和国民利益的话,那么,这中日之战或许就是中国走上复兴之路的第一步!好了,这次会议到此结束,陆军部和参谋部军官留下制订行军计划,其他人解散,鲁平,你随我来,关于海军,我还有些话跟你讲。”
总统懒得再看段祺瑞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于是适时结束了军事会议,带着陆海军联合参谋部海军司司长鲁平先行离开会议室,多数军官起身相送,只有段祺瑞坐那里生闷气。
出了会议室,赵北带着鲁平赶去一号办公室,但是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侍从室通报,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和美国驻华公使司戴德联袂造访总统府,说有要紧事务与民国总统先生商议。
外交无小事,这要是放以前,赵北肯定会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去会见外国客人,但是现,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并未立即离开统帅堂,而是让英国公使和美国公使先等着,因为总统先生“有急务要处理”。
这个“急务”就是海军的事情,赵北让鲁平过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一号办公室里,赵北与鲁平就海军工作交换了一下看法,并询问了一些备战工作,虽然赵北确实不打算现就跟日本开仗,但是鉴于日本政府近的一系列动作,他也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备战,陆军方面好说,经过这两年的整顿,陆军实力已比较可观,只要国内局势稳定,依靠陆军还是可以与日本一战的,现赵北忧虑的就是海军,由于“重陆轻海”的国防战略,这两年的时间里,这中国的海军力量基本上没有怎么增长过,虽然买了几艘潜艇,以及几艘式的鱼雷快艇,但是这点力量微不足道,一旦中日对峙因为“东北亚危机”而发展为战争,那么,海防就是中国国防体系中的绝对软肋了。
“鲁平,你们的潜艇兵训练得怎么样了?那两艘刚刚接收的德国潜艇海试结束了么?鱼雷运到基地了么?”赵北问道。
鲁平说道:“潜艇兵的训练没有问题,关键是潜艇太少,即使加上那两艘旧式潜艇,我国海军也仅仅装备六艘潜艇,鱼雷虽然已运到杭州,但是数量太少,如果真的要打仗的话,这点鱼雷不够用,至于水雷方面,这个倒是不必担心,汉阳兵工厂、上海兵工厂都能自行制造。目前来讲,潜艇部队有两大不利之处:其一,军港位于杭州,杭州湾浅滩较多,每次出航和归航,潜艇靠近基地的时候只能以水面航行状态前进,而杭州又是通商口岸,过往的外**舰与商船都能一览无余,毫无保密性可言,这平时就对军事保密不利,战时,我潜艇部队之出动无保密性可言;其二,我国近年所购之德国潜艇均为近岸小型潜艇,虽然价格便宜,但是航程有限,除非有潜艇母舰跟随补给,否则,前往日本海岸伏击商船、敷设水雷无异于痴人说梦,而且,就靠六艘潜艇,多骚扰一下日本的商业航线,而一旦潜艇有所损失,对于我国海军实力就是巨大损失。”
“关于潜艇基地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两年前我就已经让人办了,杭州的潜艇基地其实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赵北说道。
鲁平点了点头,忍住了没有追问,话锋一转,说道:“职部斗胆问总司令一句,此次中枢当真打算与日本开战?”
“开战不开战,主动权不我国,而日本,刚才我已说得明白,如果日本不挑衅,我们也就不反击,但是如果日本真的敢进攻,中枢此次是肯定不会退让的,因为我们退一步,日本人就会进一步,而且会得寸进尺,所以,绝对不能妥协,这既是做给日本政府看,也是做给国民看,尤其是国民的理解和支持,只要国民支持中枢,那么,对于地方实力派之剪除,是很有好处的,地方实力派不剪除,中枢做起事来就不能得心应手,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赵北不得不量说得直白一些,现军队里像段祺瑞那样的“和平派”还是很有市场的,或者是没有信心打赢日本,或者是害怕中日全面战争爆发而导致国内局势动荡,某些军官是反对中枢政府继续往东北地区增调部队的,他们认为此举可能会进一步激怒日本政府,终使局面无法挽回。
但是赵北的意志很坚决,他想利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