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艘客船渐行渐远,站栈桥上的谭人凤长叹一声,现这种局面之下,他所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叹息而已。
“训政二十年……不知那时,我这老头子是不是还活世上?当年与宋钝初、赵振华长沙坐而论道,昔时人人对宪政充满憧憬,可是现,宋钝初已逝,赵振华训政,世事未免也太难料了些。或许,这就是赵振华常讲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吧。”
带着一丝惆怅,谭人凤背着手走下栈桥,一阵风吹了过来,将他那满头白发吹得有些凌乱,使他看上去加憔悴了。
陌生的时代啊,前途茫茫,该何去何从呢?
虽然有些落寞,不过谭人凤很快振作起来,迈起大步走出港口,他知道,无论这个国家的政体如何,作为国民,有责任有义务为国家的强盛而奋斗,无论形势如何,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奋斗过了,那么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毕竟,这是一个崭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