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一个荣誉称号,是对部队战斗力和战斗意志的肯定,能够获得这个称号的部队都是国防军陆军部队中的绝对精锐,王牌中的王牌。
因为旗帜的图案上绘有磐石,因此,那面旗帜也被称为“磐石旗”,意为“坚如磐石”。
张一麐虽然不是军人,但是边疆省份担任省长已差不多两年时间,对于这边疆的军备情况多少也了解一些,因此看到这面旗帜之后,立刻脱口而出。
“统帅堂骑一旅!统帅堂骑一旅!”
听说是统帅堂骑一旅,詹天佑精神一振,对这支正从眼前奔驰而过的骑兵部队肃然起敬。
说起来,詹天佑与这统帅堂骑一旅也是有些缘分的,这支骑兵部队一直驻扎伊犁河的南岸,距离国境线不远,不仅承担着保卫国境线的任务,而且自从伊迪铁路工程开始之后,这支骑兵部队又承担起了保卫铁路工程计划的任务。
对于伊迪铁路的修建,俄罗斯帝国政府是非常不满的,虽然无法采取正面行动予以干涉,但是侧面的迂回行动没少实施,而其中的主要手段就是派遣间谍渗透过来,破坏铁路工程,并煽动当地牧民反对这条铁路的修建,为此,詹天佑和他的铁路工程指挥部不得不仰仗统帅堂骑一旅的保护,而这支骑兵部队也没让詹天佑失望,无论是俄罗斯帝国的间谍,还是当地的武装牧民,都被骑兵们收拾得服服帖帖,正是官兵们的护卫下,伊迪铁路工程才得以顺利进行,虽然工程进度不能令人满意,但那是技术原因,与当地治安无关。
詹天佑取下头上的那顶皮帽,拿手里,向骑兵们挥了挥,他这是出于礼节,不过他这一挥不打紧,却引起了带队军官的注意,于是一名军官驰马离开队伍,带着几名骑兵来到詹天佑跟前。
“詹总长,幸会啊。没想到这里碰到你。”那军官笑着向詹天佑敬礼。
“原来是张旅长。”
詹天佑认得那军官,正是统帅堂骑一旅的旅长张廷赞,此人原是热河“黑马队”的一名高级军官,率领骑兵为中枢转战四方,不仅围剿过草原上的蒙匪,而且也辽东战场与日本军队拼过刺刀,算是一名战功赫赫的猛将,辽东战役结束之后,就奉命率领骑一旅来到这西北边陲,一驻扎就是好几年,边塞苦寒,远离家乡,没有这些戍边的将士,就没有这边疆的安宁。
这时,张一麐也赶着战马赶到詹天佑跟前,看了眼张廷赞,当初张廷赞去迪化的时候他也见过面,现还有点印象。
“张旅长,上次迪化见你时,你头发还是花白,怎么现这头发全白了?”张一麐看了眼张廷赞那雪白的鬓角。
“岁月不饶人,这边塞的风沙也是不饶人啊。”张廷赞苦笑道。
“算起来,你这里也驻扎了两年多了,很是清苦啊,为了国家,为了国民,你也算是鞠躬瘁了。再过几天,我就回北京,等到了总统府,见了总统,我跟总统提一提你,给你换个驻地。”
张一麐心情很不错,对张廷赞这个丘八也就格外客气起来,主动向对方卖好。
可是张廷赞却不吃他这一套,很平静的摇了摇头,说道:“多谢省长关照。不过张某身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过去,我只是一个穿军装混饭吃的军头,可是现,我是一名职业军人,从军报国是我的责任,上头叫我驻守哪里,我就驻守哪里,上头记起我,把我调走,我没话说,上头记不起我这个边塞小将,我也不会站出去吆喝。张省长见了总统的面,大可不必提起我,陆军部给我们的给养充足得很,吃得饱,穿得好,就不必再打搅总统了吧。”
说到这里,张廷赞顿了顿,向詹天佑和张一麐敬礼,然后又说道:“诸位政务繁忙,我就不打搅了。我还要指挥部队拉练,等**骑兵师开过来之后,也好跟他们比比,看看谁的骑术好,谁的枪法准。诸位,咱们改日再会。”
话音未落,人已驰马去了,只留下一阵“的的”的马蹄声萦绕众人耳边。
“性情中人啊。”
张一麐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对张廷赞这种不趋炎附势的性格很是赞叹了几句。
“**骑兵师要开过来?到伊犁?中枢近一直往伊犁和阿勒泰那边调兵遣将,难道有什么重大军事行动?”詹天佑却关注另一个问题。
张一麐笑着说道:“詹总长,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明白的,只要做好了自己的工作,那就是对中枢的忠诚,对总统的忠诚,至于这军事问题么,总统什么时候判断失误过?”
说完,一拨马头,领着众人往城里赶去,詹天佑立马路边,琢磨了片刻,终究是想不明白总统想干什么,于是性不再去想,也跟着前头的众人往城里赶去,伊犁那座小型水电站建成之后,这拱宸城里也通了电,现,詹天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赶回旅馆去收听收音机的广播了,而且他也相信,以后再也不必依靠那些刊登着“旧闻”的过期报纸给他提供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