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方被换了?”宓休对此事似不知情,听了胥连的话,脸上满是惊诧。“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事是容姐姐发现的。”百里念说道,宓休将目光投向容真,容真上前将自己是发现药方的经过告诉了宓休。
“这药方开了两幅,一幅在我这保管,一份自掌门手中开出后,便由师兄带下山交给了和合铺的老板,是以我才会向师兄询问。”
“此事事关重大,还未查明,又关系到你师兄的声誉,你既知道药方被换,就应先告知于我,怎会这般不知轻重!”宓休斥道,他将手掌拍向床边的。
“掌门教训得是!”
宓静姝见胥连被宓休训斥,心中难受,但又敢违了宓休的话,只能默默得站在胥连旁边。
“此事我会追查清楚,药方一事不许再向他人提及。”宓休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五人离开关栋的住处,胥连与宓静姝两人心情都不太好,一路上也无话。不光是胥连与宓静姝,就连左栾与容真似乎也似是有着心事。容真藏着秘密,百里念是知道了,可左栾又是在忧着什么事?难道只是因关栋被袭?
百里念觉得自己现在有些疑神疑鬼,她怎会对栾哥哥产生怀疑,容真的事情,她是亲眼见到了,可栾哥哥一路上都在陪着自己,对自己无微不至,事无巨细,也几乎天天都与自己一块,她怎么可以平白无故就对他生疑呢?
她心里总不安,或许是因这段时间看见这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突然想起容真说想早些离开这,她心里也有那么一瞬闪过这个想法了。
天阴沉沉的,本以为有雨,但是终究没下下来,可是却闷得慌。各人心中有事,回去之后,也再无交流。
百里念惊醒时,还刚到二更,她出了满身的汗。她做了不好的梦,梦见左栾与容真皆离开了她。虽只是个梦,但她心中非常难受,她翻来覆去一会,再也睡不着,起身决定去找左栾。
她想此时左栾大概是睡着了的,但他有时会看书看得很晚,不像她,她一般一更天的时候就歇下了,不知今日他有没有看书。
外面已下过一场雨,看地面的泥土,雨应该下得不大,此时云已散,月亮也已经出来了。她与左栾的住所离得并不远,比容真的还近些,只是也不在一处。她一脚刚迈出院门,就看见一个人,她急忙撤回身子,而后,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她望着那背影,脑中想起那日见到容真与宁自行见面时,也是这情形。
或许,左栾只是有事情要处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去做?也许是像自己那晚去唐宣的住处一样,只是去查线索,她虽这么想着,但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叫住左栾,而是偷偷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左栾在一处停下,黑暗中现出一个身影。百里念他细瞧了一会,发现那人竟是罗方。
此刻的左栾让她觉得极为陌生!她听不清两人在交谈些什么,但她可以看清左栾的神色,左栾不应是温文如玉,气质儒雅的吗?那眼前这冷傲孤清的人是谁?
左栾与她说过,世外庄不会限制他们的自由,他只是世外庄中很普通的一人,他也与她说过,自己与罗方并不是很熟,可是,若真如他所说,罗方对他怎会是如此恭敬的神情?
她开始厌恶起乌华门这个地方,为何来了这,每个人都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
左栾很小心,见到罗方,还四处望了望,不知对罗方说了什么,两人又一同往别处去了,或许是他觉得这里不太安全,百里念没有跟上去,而是折回了院内。
“关栋出了事,你却未来向我禀报,我便知你出事了。”他吃晚饭时,发现了罗方留给自己的字条,这才来了这里。
“我遇到了宁自行。他伤了我,本来要杀我,但是听见了乌华门弟子的声音才作罢。”
“图呢?”
“宁自行走时并未拿着地图。”
“关栋是宁自行伤的?”
“先是朱雀堂堂主伤了关栋,但她似不是为图而来。她走后,宁自行又来了,两人打了起来,关栋的胳膊便被宁自行废了。”
“你盯了他这么长时间,可有查出他将图藏在什么地方?”
罗方低下了头:“属下惭愧!”
百里念回到房中,一夜未睡,她想了许久,虽觉可疑,但还是决定相信左栾。她告诉自己,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她不应该怀疑左栾,罗方是世外庄的管家,左栾是世外庄的人,他们相见并没有什么奇怪,世外庄向来行侠仗义,即便左栾有事瞒着她,也许也只是世外庄的事。
想通了这点,她的心情又好了不少。天刚微亮时,她起了身,想了想,决定去关栋那里走一趟,现在这个时候已能看清,乌华门内的人又还未起,行事起来比较方便。
关栋的院内已经被人打扫干净,不似昨日那般有光景惨淡的味道。因时间太早,这院中又只住了关栋一人,她便没有太在意,进了院后,也未放轻脚步,径直朝屋子走去。可也因关大清早的四下寂静,她似是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声响。她心中一紧,提起神来,抽出夜宇双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进了房后,她却未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关栋还是昏迷躺着,她仔细将屋内找了个遍,并没有看见有什么人躲着。但她不敢放松警惕,心中还是觉得奇怪,难不成方才她听错了?
她又将房中仔细查了一遍,依旧没有看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