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芳远国士兵深陷在圆阵里。里面的士兵想杀敌,可周围只有自己人。想冲出来,又被挤回去。只有外围的士兵拼死抵挡。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祁逸大军里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而穿破的骑兵个个骁勇善战,伤亡很少。
这是昨天连夜拟好的作战计划,穿破带领三万骑兵,布下三轮阵。此刻实施起来,如预想中一样完美。
穿破,是漠鸿朗秘密势力的雷骑统领,天雷三破之一,擅长冲锋和突围。她像是一把利剑,穿破黑暗和阻碍。
另一边,林威和祁逸依旧打得难解难分。
后方观战的漠鸿朗,始终是一脸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突然,从月桂关城楼上飞下一个人,直接飞临战场,长剑直逼穿破。
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漠鸿朗双眸骤然一缩,双眉不自觉地蹙紧。
他急忙策马向战场奔去,血红的战袍随风扬起。
黑玉就是黑玉,带着狂暴的戾气,眨眼就奔至战场。
舞杨剑气如风直刺穿破后心。
正在奋勇杀敌的穿破突然感受到冷厉的剑气,猛地向下一个弯腰,趴到马背上,险险躲过了这一剑。接着一个飞身旋转,跃下马背。
舞杨一击不中,右手长剑急挥变换方向,迎上穿破的剑锋。两剑相碰的瞬间,火星迸溅,剑身嗡鸣。
舞杨左手的匕首,闪着一尺寒光,极速地划向穿破的咽喉。
没有喉结!女的!一道霹雳划过舞杨心头。
穿破反应极快,头猛地后仰,匕首擦着她的鼻尖而过。她飞快地后退数米,与舞杨拉开距离,又猛然一个加速冲向舞杨,在距离还有三步的时候,冲天而起,长剑从高处斩下。
由于刚才的发现,舞杨的反应慢了半拍。她急忙挥剑抵挡,但是已来不及。
漠鸿朗在看到穿破后退的刹那,便腾地从战马上飞身而起,冲向她们。
就在穿破的长剑斩下的时候,他右手持剑向上一挡,就轻松地化解了攻势。同时左手抱起舞杨,飞身后退。
“撤军!”漠鸿朗对穿破下令道。
“怎么是你?”看到彼此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同样一脸惊讶的模样,同样都是装的。
舞杨故作惊讶是因为,没办法啊,不装一下难道要承认那晚刺杀他的人是自己嘛。
漠鸿朗故作惊讶是因为,他总不能说那晚他就认出她了吧,那今后他们该以怎样的立场面对。
祁逸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不顾林威激烈的攻击,向着舞杨飞去。可还是迟了一步,舞杨被漠鸿朗截走了。
于是,祁逸和漠鸿朗又打了起来。
穿破指挥着骑兵撤退。只见每个圆都出现了一道缺口,从第一个人开始依次返回,在尸横遍野的大地上划出三道优美的弧线,最后变成直线,向着漠亭国大营奔驰而去。
“别打了!”见两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舞杨一掌拍在漠鸿朗的胸口上,力道不大,但足以逼退他。
被逼退的漠鸿朗一脸惊愕,他呆呆地望着舞杨,想说什么,却堵满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看到漠鸿朗别扭的样子,舞杨转头看向别处。
她知道自己应该这么做,应该站在祁逸这边。可是不知为何,心里隐隐觉得拍他一掌不太好,奇怪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
可是她没有做错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祁逸把舞杨送上马背,自己翻身上马坐在她的身后,带着他的残兵剩将返回月桂关。
漠鸿朗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那依偎的身影,刺痛他的眼,也刺痛他的心。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
总有一天,她会和他共乘一骑,执手看斜阳铺红天际。
这一战,是漠鸿朗携这股秘密势力第一次登上历史舞台。
水过留沙,雁过留痕。这一战,在历史的时空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从此以后,他将率领他们在今后的历史上书写下浓墨重彩的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