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夜将熟睡的白七七纳入结界护在身后,冽冽寒风将他干净洁白的衣摆吹起,站姿如千年古木,挺拔而傲然,冷玉般的额头下,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眸,瞬间变得赤红而凌厉,灵力突起,杀意肆意。
强大的灵力威压下来,对面的几十人早已冷汗津津,惊恐万分的站在空中,僵直了身体,动弹不得。只短短的几分钟,汗水已经将整个衣服浸湿了,有些人坚持不住,绝望的哀嚎一声,正欲逃走,只一转身,顿时四分五裂,鲜血肆意,沾在了活着的人的身上,而那些人瞪大了惊恐而绝望的大眼睛,只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下来,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圣夜大人请息怒!”站在最前面的儡彻沙哑着声音,预先开了口。满是皱纹且干枯的双手拄着拐杖不停的颤抖,整个人险些抖成了筛子,姿态软弱而卑微。
“息怒?你们险些杀了我的徒儿,你让我息怒?”圣夜一挑眉,声音霸道而冷酷。
“我们,我们并不知道,那人竟是大人的徒弟,若是,若是知晓,在下是万万不敢侵犯的。”儡彻说着,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从他的胡子上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哦?这么说来,竟是我的不是了,没有提前知会你们一声。”圣夜说着,灵力的威压少了几分。
“在下不敢,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圣夜大人,白七七偷了大名国的圣物,我们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只是前来讨回圣物的,还请大人明查。”不知何时儡彻身后的一位灵者开了口,儡彻低着头,心中咒骂了一声“蠢货!”抬头偷偷看了看圣夜的脸色,只见圣夜皱起好看的眉头,似乎并没有发火,只是问道:“偷了什么东西?”
“是,是邪灵珠。”
突然,圣夜长袖一挥,答话那人瞬间四分五裂,儡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过有圣夜的灵力撑着,他只是跪在空中,并没有掉下去。
“区区一个邪灵珠,在老夫眼里,比不上我徒儿一根汗毛,不要说一个区区的邪灵珠,即使是那大名国的皇位,老夫也是信手拈来,怎么?老夫仅仅离开了十年,你们这些凡人就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吗?”顿了顿又说道:“即使那大名国的皇帝,见了老夫也要鞠躬见礼的,他今日既做出了此等糊涂之事,老夫倒是有必要前去大名国看一看他了。不过,你们,既然伤了我的徒儿,我今日留你们不得。”
说着,圣夜大袖一挥,那几十人几乎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瞬间化为了粉末,消失在空中,独留儡彻一人颤颤巍巍的匍匐在空中。
“去,去那大名国告知那皇帝一声,说我不日将前往大名国拜见他。”说着,转身离去。
白七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其舒软的大床上,想要撑手起身,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咳了两下,终是身子一软,躺了下来。这时圣夜着一身白衣,手里端了一碗药,微笑着向她走来。
“乖乖躺着,你这十天半个月之内是下不了床的。”
“师傅,我们这是在哪里呀!”
“在我以前住的府上,十年没回来了,命人打扫了一把,竟然还能住。” 圣夜坐在床边说道。
“师傅,我好想你呀!”白七七一把抱住圣夜的胳膊撒娇道,一张小脸在圣夜的衣服上蹭来蹭去,活像一只顽皮的小猫。
圣夜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满眼的疼惜。
“说好听话也没用,快点起来先把药喝了。”
白七七拉长脖子凑过去闻了闻圣夜手上端着的药,小脸顿时皱成了一团,噘着嘴说道:“师傅,这药看着就很苦,我不要喝,你给我一粒丹药我就好了。”
“你先前双灵力在体内同时运行,又吃了那么烈的丹药,没爆体而亡已经不错了,现在体内虚空,丹药只会给你带来反作用,如今只能喝一些温和的药慢慢养着,切不可操之过急。快点,听话,把药喝了。”
“不,我不喝,打死也不喝……”白七七死死的抱着被子,开始撒泼打滚。
“你还想不想救你那未婚夫了?”
白七七“腾”的一下拉下被子,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惊讶的问道:“我哪有什么未婚夫呀!”正欲翻身,突然脑中出现了沐言的笑脸,顿时红了脸,又乖乖的翻了回来。
“师傅不要胡说,那个人才不是我的未婚夫。”白七七扭扭捏捏地说道,圣夜一挑眉,看着白七七起了身,拿起一大碗药一口干进了嘴里,苦的小脸顿时皱成了包子,最后将碗递到了圣夜的手里。
“张嘴,还剩最后一口。”
白七七一愣,闭着眼睛,张开嘴巴,一副即将赴死的痛苦表情,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师傅的勺子递进了嘴里,白七七正想一口咽下去,突然一股香甜溢满了口腔,她睁开眼睛,仔细品尝,啊!是蜂蜜。
“师傅,我还没有未婚夫呢,你不要胡说!”白七七撅着小嘴说道。
圣夜向白七七白皙细长的脖颈伸出手,细长的手指挑出一根细长的线,一块玩在手上。
“定情信物都带上了,还想抵赖?”
白七七拿着这石头,仔细瞧了许久,师傅不说她险些忘了,这是一开始沐言送给她的,但是他也没说这是定情信物呀!
“若不是这块石头,你只怕今日早已命丧黄泉了。这块灵石,抑制了你体内躁动的灵力,才能保你今日安然无恙,否则你吃下那么烈的丹药,又是双灵根,你的身体是只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