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末觉得自己脸都要红到脖子跟了,翻墙踩到人,而且把人还踩倒在地什么的,未免太丢人了吧。

于是她立马挪开脚,把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那人扶起来。

对方是个挺好看的男生,和她年龄相仿,目测应该是她的学弟。棕色的头发看上去没有认真梳起来,乱乱的倒有几分可爱,眼睛是温和的咖啡色,像带几分热度的卡布奇诺,景末觉得他有点像一只小鹿或是小松鼠,或是其他小动物……

算了管他是什么玩意儿!

反正非常可爱就是了。

自己刚才就把这么可爱的男生踩到在地上吗?天哪她怎么可以!

“对不起同学!你没事吧?”

景末有些担忧的问,毕竟是自己的不对,再加上对方那么纯良无害,瞬间激起了她的保护欲,让她有种想立刻把眼前的男孩扛起来送到医务室的冲动。

“啊,没事的没事的。”小学弟朝她笑着摆摆手,特别阳光,“不用担心…咦,景,景末学姐?”

不知是否是错觉,景末觉得他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瞳孔好像突然放大了,好像还隐约咽了一下口水。

“你认识我?还会,念我的中文名字?”她觉得有些惊喜,对这个男孩的好感度又加了几分。

“哦,是啊,我看过学姐写的《小行星力学》那篇论文,见解很独到,还有上次学术报告厅的演讲……”面前的男孩开启了喋喋不休模式,把自己写过的学术研究挨个夸了一遍,甚至还包括几篇早期的无人问津的作品,有些地方他们俩的想法几乎一模一样,这让景末第一次有种知音难觅的感觉。

“哇哦,你说的太棒了!而且你好像,很了解我?”

“……”

小蜘蛛:完了一激动给说露馅了肿么破qaq

看到小学弟一脸纠结的脸,景末觉得应该是自己的过分热情把他吓坏了,毕竟自己刚才的饥渴表情可能在他看来是个猥琐的女司机。

“额,别介意,我刚刚的意思是非常感谢你的关注,如果你不介意交下我这个朋友的话…?”

“你想和我交朋友?”对方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几乎高兴到要跳起来。

“是的?”

正当景末十分疑惑这个可爱的小学弟为什么那么兴奋时,去年学校代表团参加的ud竞赛突然在她记忆中闪现,那个节目她只是匆匆瞥过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她记得清楚,当时电视上的画面正好切换到面前这个男孩的脸。

她好像突然记起来眼前的小学弟是谁了。

“嘿,我想起来了,你是彼得.帕克对吧?在去年学术十项全能比赛的冠军组?我在电视上看过你的比赛…哎等等怎么回事,你怎么流鼻血了?!”

*

后来那顿午餐,景末是和同样没有吃午饭的彼得一起解决的,在一家味道还算正宗的中餐馆,他似乎对宫保鸡丁情有独钟。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各有心事。

景末:o小学弟真的好可爱!不行我一定要给拍下来!

彼得:天哪我是在和景末学姐一起吃饭啊!可一定不能让她发现我在偷偷看她!

本来半个小时可以解决的饭菜,硬是被他俩吃成两个小时。

午餐结束后,已经错过下午第一节课的两人为了省得被老师批评,决定直接逃了整个下午。

于是他们一起坐公车去了自然历史博物馆参观,吃了天使冰王出的最新款冰激凌,余下的时间便躺在中央公园的草地上放空大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直到落日余晖,太阳把周身的一切都染成温暖的橘色。

景末觉得这大概是来到纽约之后,为数不多的彻底放松的一天,躺在他身旁的彼得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就像个什么事都放心对他倾诉的邻家男孩,这两天积攒的烦恼也因为与他待在一起的这个下午一扫而空了。

“谢谢你,彼得,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

当太阳即将落山之前,景末躺在被晒得舒服的草坪中央,闭上眼睛轻轻的说。和煦的微风吹拂在她脸上,暮色将她的脸庞沐浴在无与伦比的金色光辉中,温柔至极。

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闭上眼睛的短暂时间里,身边柔软的男孩就那样睁大眼睛看着她的侧影,目光柔情却又小心翼翼。

她的皮肤和常人比无比细腻,海藻般的波浪长发随意披散着,微微颤动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暮光倾斜在她的眼睑上,此时的场景美丽得像一幅画。

“我也很高兴…”

他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一阵不和谐的手机铃声打断。

景末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掏出了口袋里的电话。

来电显示是哈利.奥斯本。

*

“你好,请问是mj小姐吗?奥斯本先生已经醒了,但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好像一直在说你的名字,能不能劳烦你过来一下?”

护士小姐的声音让景末原本平静的心又被揪了起来,和彼得道别后,便急匆匆的坐出租车去医院,完全把诺曼.奥斯本的警告抛在脑后,昨日的伤口疼得更厉害了,但她根本无暇顾及。

和哈利交往了两年多,她早就发现他比其他人更容易焦虑,因此每次当对方心情跌到低谷时,她都会一刻不离的陪着他,所以关于如何能够平复他情绪的问题,应该没有几个人比她更了解。虽然现在两人已经不像过去那般亲密,但至少作为朋友,她必须尽这个义务。

几乎是一路小跑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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