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着急着回答,好好想一想再选择,毕竟这也不一定是件坏事,你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机缘,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同门!”万长老的声音稍稍提高,让陆风自愿地跟着回去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陆风没有理会万长老的说辞,什么机缘,什么同门都是骗三岁小孩子的东西,他可是一毛钱都不会相信。
陆风的目光转向陆府紧闭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自己在这里住的时间并不长,甚至连有些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他们对自己苛刻、不屑陆风都能感受的到。在面临家族利益和个人存亡时,是个正常人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尤其只是抛弃一个根本不重要,没有什么人会在意的弃子的时候。
只不过,这里毕竟是承载了他太多回忆的地方,还有很多人他都只是刚刚交上朋友,从兵刃相接到兄弟和睦的陆直,青梅竹马娃娃亲的林夕月,一起受过伤、扛过枪、冒过险、打过炮的叶开,还有一直陪在他身边,默默支持照顾着他的妹妹神儿
这些都是让他珍惜的人
“你走吧,这件事问不想连累你。”陆风将目光转向叶开缓缓说道。
叶开有些迟疑,看看陆风,又看看半空中的万长老,还有周围那十个杀气腾腾地天衍宗弟子,也许此时还有更多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这里的情况。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走得干脆利落。
两条街外的一处高楼上,柔儿姑娘狠狠地一拍栏杆,怒道:“他怎么一点兄弟情谊都没有,真是个小人,伪君子!”
陈紫萱没有说话,转头看着铁山,询问道:“什么时候出手?”
铁山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片山川,无比的凝重,道:“不是时候,我挡不住天上那个老家伙,他们还没有动手地意思,贸然出手会适得其反,必须要等时机。”
陆府门前,陆风朝着四周扫视一圈,最后停在了朝向林家的方向,他苦涩地一笑:“夕月,我不知道你在不在旁边,但我知道你一定听得到我说的话,嗯我不是一个好男人,订婚那么久没送过你一件礼物,没和你说过一句情话,没有过一个浪漫的午后或者夜晚”
“要出远门了,也不知道多久能够回来,可能也许大概很久都不会回来了,我也不能耽误你啊,那个婚约就解除了吧,e就这样吧。”
陆风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却仿佛穿透过万水千山,紧紧地在林夕月的耳畔环绕,她的双眼泛红,定定的看着被父亲紧紧锁闭的大门,一股痛彻心扉的撕扯感涌上心头。
林夕月死死地咬住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拼命地打转,却极力地控制它不掉下来。
“救他!求!求你们!”林夕月嘶哑而颤抖地向他们求救。
“做不到。”幽焰宗的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你们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吗。”林夕月强忍着泪水,不甘地问道,她想到过现在这种局面,但她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希望,紧紧地抓住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因为他们是天衍宗,南纪元大陆四宗之一,我们惹不起。”幽焰宗的人沉默半晌,还是说出了这个让人不不甘却又无比真实的事实。
哪怕幽焰宗也是响当当的宗门之一,哪怕宗门内也有许多的道境强者,哪怕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是天衍宗,他们不能惹,也惹不起。
“因为他们比你强,是吗?”
“是的。”
“好了,我明白了。”林夕月静静地呆了片刻,转身朝着密室的方向走去,那一刻,泪水终于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滑落,然而她的脚步却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到经过父亲面前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老家伙,舅舅,我知道你们都在里面。”陆风转向大门,忽然嘿嘿一笑:“我知道你们都不是太喜欢我,宗以为我会威胁到你们家族的地位,哎,果然一个人太优秀总是会遭人误解的没事呵呵我不会怪你们的”
陆之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剧情终于跟着他设想的走,本来此刻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心头有一股难言的苦涩,片刻的波动之后又恢复了沉着冷静。
院子地角落中,陆直等人都有些失神,森林他们是一起去的,危难却是陆风一个人承担的,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所有地后果都要降临到他的头上,“父亲,真的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吗?”
陆之衡双眼朦胧,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心头堵得慌,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吵着要练剑的他,想起了那个十二岁时锋芒毕露光芒万丈的他,想起了那个流连花街笑称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他这个曾经让他欣喜又让他无可奈何的孩子,好像长大了。
陆家的护院、弟子们的心里都泛出了丝丝异样的感觉,本以为这位玩世不恭的陆风少爷会嘶吼怒骂,但谁层想到这几个月来,他们见到了陆风太多的变化,历练时的稳重,危难前的情谊,决斗时的风采,教导时的用心
不知不觉中陆风早已走进了他们的心中,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带领着陆家走向更大的舞台。
“我陆风不是很喜欢求人,但是我今天真心求你们两件事,一是在每年的四月初三,别忘了替我给母亲上一炷香,二是,照顾我妹妹不要让她受一点委屈,不然,我就是最鬼都会回来的”
“哥!!你不要”赵神儿嘶哑地哭喊着,拼命地想挣脱侍女的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