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思想斗争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他按住了何寡妇正在解扣子的手,但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说了句很暧昧的话:“嫂子,现在我不要,就算你欠着我吧。我打算出门了,哪天你兄弟混不下去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就行!”
“嗯,我记着……”
李改朝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可是这句话说的却十分巧妙,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机智。一方面,他拒绝了她,维持了自己的“君子”形象。另一方面,他也暧昧地说了,我不嫌弃,真的找不到媳妇,还会找你的。唉,人真是奇怪,这何寡妇确实没有什么让李改朝动心的,除了她还是个女人以外。可是,潜意识里,他还真不愿意将路堵死。其实,说白了,他是没钱,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龌龊的想法?他这下真的下了决心,吃了午饭就去找张道长。如果表舅那里同意了,明天就动身,这样的日子一天也过不得了,简直是煎熬。
李妈回来已经中午,她还真的买了一小块肉回来。她表哥,也就是李改朝的表舅也说好了,但他做不了主,要过两天再回话。那正好,他也打算去城里一趟,把那块玉卖了。玉石娘俩吃完午饭,李改朝带着书就进山找张道长去了。儿子已经答应出去了,让她又看到了希望,这两天他要干什么就随他去吧。
“行啊,这么快就看完了?”张道长有点怀疑地问。
“哪有?看不下去了,实在看不懂!”李改朝一付垂头丧气的样子。
“打退堂鼓了?”
“那倒没有,不过想问问您这里有简单一些的书没有?”
“普及的书有,可我这里没有,那些也就是大致了解一下的人看的,想学,还得看这些书。”
“那您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你先说说,你看了多少,有啥感受?”
“就看了一两章,好像知道大致是说哪一方面的,可具体也说不清楚,更不知道为什么。”
“正常,开始都这样,风水是包括很多内容的,你看这一本书,当然不行,把我给你的几本都看完,或许就明白个大概了。看不懂的可以问我,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学这些是为了啥?”
“好奇呗!”
“有,很多人都有,但不完全是。改朝啊,我可告诉你,学好了给人家选个莹地、阳宅啊,是好事儿。千万,千万不要真去盗墓啊!”
“为啥?”
“水太深……”
“您是说古墓里真有机关?”
“有,但不像书上说的。可是,毒气是完全可能的,当然不一定是放进去的,可是你也该明白,尸体腐烂是会产生气体的,它完全可能有毒。这不是主要的,关键是,这一行一个人干不了,合伙吧,这帮人往往心狠手辣。”
“张爷,您?”
“我们道家虽然提倡修行、甚至想长生不老,可是我却不觉得人可以长生。我了无牵挂,不怕死,可也不想带走平生所学。我见过不少年轻人,没有你这样好学的,可是我担心你会走上邪路。”
“不会的,我对古墓、风水感兴趣,可是真的让我去挖人家的祖坟,我不会去的。”
“那就好,我把自己整理的东西给你,再送你一个罗盘,你回去好好看吧。”
“我打算到矿上挖煤了。”
“应该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修身和娶妻不矛盾。”
“知道了,我逢年过节就回来。”
“那就够了,不用天天跟着我。”
“对了,张爷,您看看这块玉佩。”李改朝说着,将玉佩递给了道长。
“好东西,那里得的?”
“我家麦地里,盗墓贼丢的。”
“喔,应该不是那个古墓的。”
“您去过那个墓?”
“没有,你看着玉佩,很光亮,已经把玩了一段时间了,不是刚出土的。”
“那它值钱吗?”
“看卖给谁了,玉这东西是没有定价的。就在咱这里,也就几十块前的玩意,到城里可能是几百,碰到喜欢的,几千也是它。”
“啊……”李改朝听的叫出声来了,就这么个小牌牌,几千块?能盖三间大瓦房了!
“不要惊讶,这就是那些盗墓贼心狠手辣的原因,这东西是唐代的,雕的很好,别让人骗了。”
“那卖给谁呢,我想……”
“也罢,这样你妈妈的心病可能去掉一半了。咱这里,恐怕只能等那些游街串巷收古董的了。”
“那可等到啥时候?”
“这样吧,你到市里,去车站西边,有个小店,卖字画古玩的,跟老板说认识我就行。”
李改朝的眼瞪得更大了,张爷一个出家人,怎么可能?“您,认识?”
“想多了,孩子,我只是帮他看过东西而已。”
“看东西?”
“傻孩子,古玩、字画,价格高,假的多……”
“喔。”
说发财心切也罢,说急于改变现状也罢,第二天李改朝就坐车赶到了市里。下了车已经快到中午了,他们那个地方偏,做个车需要走很远的路。这地方,李改朝不是第一次来,但也不熟悉,因为他很少进城。看看时间不早了,他急忙往西走,按照道长说的方向,很快找到了那个叫“翰墨轩”的小店。老板正准备关门去吃午饭,抬头看到李改朝,不免有点奇怪,这小伙子可不像画画的,也不像倒腾古玩的。
“要点什么,小伙子?”
“您是吴掌柜吗?”
老板很是惊讶,这都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