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女孩打气的话,也是那小混球说的。
现在,已经把对那男孩的思念和抱怨,暂时放到一边。
她相信:
就像自己会不时想起虎理一样,那重感情的他,也一定会经常想起自己。
只要,他妈妈病好点之后,虎理肯定会想办法联系上自己,一定会专门上门拜访的。
两年多了,艾达就这样想,就这样等。
毕竟,虎理曾经和她说过。
“人总要向前看。只要有坚定的信念,相隔再远的恋人,总能在见面。”
被虎理老早以前就打过预防针——艾达不想让身边的同学和好友太难堪。
虎理说过“因为女舞伴的个子比自己高的那么多,这场景只要想想都会明白,出面邀请的男舞伴本人肯定成笑料。”
艾达就问他解决办法。
可惜,那个给自己感觉聪明的男孩带着微笑,只是尴尬的一摊手,告诉她。
“这问题无解。只能期待有勇气的男人出现吧。”
接着,故意用眼神示意。
“我就是这种有勇气的男人,非常能坚持,一个面对讥笑也不会退缩的好男人。”
最后,继续挤眉弄眼说。
“相信我!选择我!没错的!”
至于真的出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呆呆地坐一个晚上,对女孩来说也是无法容忍羞辱的场面该如何做?
此时,早就预见到这点的男孩,也只能摇着头,表示无能为力,让“艾达,你随机应变算了。”
也只能做着鬼脸,告诉她说。
“随便啦。”
当艾达换上感觉相对满意的那双鞋,赶到斯托姆别墅时,只见他们的邻居加仆人——伊瓦失魂落魄地呆立在门口。
整个人看上去几乎,不,是已经崩溃了。
她感到大事不妙,马上从伊瓦身旁挤了过去,直接冲进屋里。
随后就亲眼目睹了所有的一切。那年的她才十四岁,还从未见过死人。
然而,听虎理吹嘘过某些医学常识,学到一些感觉有用的东西。
艾达捏过对方皮肤体温,数过脉搏,听过心跳,又把手指放在对方鼻子下试过鼻息后,最后确信斯托姆已经去世了。
在那张木制小桌子边上,他整个身体现在正瘫倒在他那把专用的老式木制摇椅里。
像是失去弹性的皮筋,整个脑袋向后耷拉,嘴张的老大,晃眼一看,既像是在酣睡,又像在呐喊。
他的妻子苏莎娜就在身边不远,其实就坐在他的对面。
这是一个长得很美的女人,仪态一向端正大方。
此时的她蜡黄、蜡黄的皮肤,看着好吓人。
脑袋埋在桌面上的臂弯里。
看到这里,艾达只觉身上的皮肤都已经寒毛树立,全身好像在冒冷汗。
这个这死寂的房间里,艾达听见了她喉间发出的咕噜声。
“啊!太好了!幸好人还活着。”
女孩暂时放心了。
眼睛的余光里,艾达发现,自己的朋友约尔梅,那位可爱的小女孩,她正躺在地上,身边吐了一地的污物。
她脸色苍白,呼吸短而急促。
虎理从前给艾达讲故事时,曾经描述类似状况。
记得,那男孩当时用带着肢体动作来配合,夸张的描述说评书。
“一头老牛吃力地拉拉着一辆叮当作响的破车——扑哧、扑哧地喘粗气,鼻子里还不断往外喷白气。加上一句‘看谁能阻止我台词,是不是更厉害?”。
终于忍住想笑的冲动,此时不能这样做。
艾达集中注意力,检查后认定约尔梅还活着。
她不过十岁,是自己在本地最好,也是唯一的真正朋友——同时,还是虎理和艾达待在一起时的小跟屁虫。
这样小的孩子,她是不应该死的——虎理当年说过。
“可爱的小萝莉,哪里能让她们随便死?”。
艾达和她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好。
从她记事起,苏莎娜一直就是她的庇护人。
嗯,就像亲生母亲一样的慈爱。
当年,听过艾达家里的事情,虎理猜想,也许是因为“艾达,这母女俩,当初因为什么原因而被人遗弃了。”
这说法是综合了各种线索和迹象,虎理自己分析的。
他根本不敢把这样伤人,没什么真实根据的想法说出来。
对艾达本人,那也是打死......不说。
艾达直奔苏莎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抱住被当作母亲爱着的女人,哭喊、呼叫着她的名字。
伊瓦还是呆立在门口,痴痴傻傻地看着,根本没有一点想要做点什么的想法或是举动。
只见她一个人,抱住苏莎娜不停地哭。
之后,回过神的女孩不断地推搡,甚至踢打,伊瓦这才从惊惧中缓过神来。
“虎莉,不,艾达,你必须马上回家去叫你的养父,我们这边非常需要医生。”
伊瓦严肃地命令道。
像在梦中。
艾达拖着沉重,像灌了铅的双腿,一心想跑,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当她终于努力地跑回家中,叫来了养父——安德.王。
这位养父遇事镇静,做事有条有理,第一眼看过就能让人放心。
看着他为斯托姆一家测量脉搏,检查瞳孔和呼吸节律忙个不停,艾达的悬在半空的心,一下好了许多。
“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