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雅的脸色变得纠结无比,她竟然躲闪着于晨的目光,颤颤巍巍地问:“弄不出来吗?”
“这不是废话吗?”于晨差点给活活气死,要是他能把人拽出来的话还用叫韩雅吗?他这时才看出了韩雅的恐惧,心说这人不是韩雅的姐夫吗,她干嘛这么害怕?
就算是她害怕,她也可以叫佣人来帮忙呀,难不成这么有钱的人还连个佣人都请不起?想到这里,于晨便不再纠结什么,急忙说道:“你赶紧找个佣人过来,我担心他撑不住,快点!”
“这里没有佣人!”韩雅脱口而出,她急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可她仍然不敢跨前半步。
于晨懵了,难道这韩雅和她那姐姐的脑子不太好使?明知家里有个残废都不请佣人,这是什么逻辑?
正在于晨愣神间,一个慌张的身影凑到了他身边,惊醒了他的惊愕,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那个络腮胡子黄乐,他的身上全被汗水浸湿了,看来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来的。
两人都没心情废话,很有默契的一块用力,咔哧一声稍稍抬高了沙发一点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而且这一点点缝隙也将眨眼间再次还原,因为沙发实在是太重了。
“少爷,您快出来,快点”黄乐冲着沙发下面的人大吼,他的眼珠都快瞪出了眼眶,由此可见他究竟有多吃力。可是沙发下的人仍然无动于衷,难道他真的被压死了?
可是问题来了,连于晨和黄乐两人都差点抬不动的沙发,这人一个残疾是怎样将沙发弄起来再钻进去的?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将这夏姓男子弄出来,无论是否死了,都必须拽出来。
嘭的一声,两人终于没能再撑住,沙发再次四脚落地,也就在沙发落地的那一刻,夏姓男子的整个身体都抽搐了一下。
这可吓坏了两个大男人,一旁的韩雅也惊恐地嚎叫了一声,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两人急忙再次抬起了沙发,于晨再次大吼:“韩雅,快把他拖出去!”
韩雅被于晨的叫唤声刺激到,短暂的清醒过来,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冲上去就胡乱拉住了夏姓男子空荡荡的裤腿,然后用用力往后一扯。
唰啦一声,没想到韩雅的力气也挺大的,一把就将夏姓男子拖出了好远,于晨两人得到解脱松开了手,然后软绵绵的倒在了沙发上,于晨来不及去擦额头上的汗水,整个嘴巴张得很大,足以放下一个鸡蛋。
眼前的那一幕太难以置信了,韩雅手中捏着一条完整的裤子,她惊恐地盯着夏姓男子,她想嚎叫,可是她的声带因为恐惧而自动封闭了,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来在拖出夏姓男子的那一刻,她竟然不小心将他的整条裤子都脱下了,而夏姓男子肚脐以下的下半身竟然也是空空如也。
原先于晨以为夏姓男子只是失去了双腿,没想到他失去的是整个下半身,腹部下面的全无,包括重要器官。此时那令人恐惧的断口处竟然明晃晃的呈现在几人面前,几人都快要窒息了。
韩雅再也忍受不住,双腿一软倒了下去,于晨从来就没见过如此丑陋恶心的,立即呕吐起来。
夏姓男子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地伸手向自己的下面摸去,脸色立马就是一变,然后疯也似的嚎叫起来。
黄乐挣扎着站起了身,然后半跪半爬地蹭到了韩雅旁边拿过了裤子,颤抖着双手,足足花了数分钟才帮夏姓男子套了起来。夏姓男子口吐白沫,整个身躯都在抽搐,这时救护车才姗姗来迟。
一个脸色焦急的女人冲在了众多医生的前面,当于晨看见这个女人时,一双眼睛都几乎失去了转动的功能,是她
天公铺排人间好天地,由来百千景,不及错身遇个你,穷尽诗家笔。
于晨坐在楼顶,迎着深秋的凉凉微风,整座夜幕之城的美景尽收眼底,可惜这原可以报之以歌的美景,却不及她那韵动如汐的柔情美丽。
原来她叫韩素,那个美得超越极限的女人,就是韩雅的姐姐,夏姓残疾男子的妻子。
原来她已为人妻,哪怕于晨不敢直视她的美丽,也打心底不愿她成为别人的人。
于晨也想叫她一声姐姐,可惜于晨开不了口,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他担心韩素没理睬他的精力,那么他所受到的就不仅仅是冷落了。
他小心地掏出裤兜里的那一片落叶,静静地凝视着,回想着,久久不曾动弹。今天夏姓男子被送进医院之后于晨就回来了,没人挽留他。
不过黄乐倒是为人不错,和于晨交换了号码,两人也算是朋友了。黄乐告诉了他一些事情,夏姓男子叫夏之山,是东原建筑公司的主事人,不过因为身患残疾,所以董事长这个位置由韩素担任。
夏之山是个孤儿,无数的逆境造就了他伟大的人生奇迹,他的年纪并不大,今年也就二十八而已,长相英俊,如果不是下半身被卸去,他一定是个万众瞩目的美男子。
这倒是让于晨心里稍稍有些安慰,毕竟夏之山是个有本事的人,韩素果然没有眼拙,不过于晨并不认为夏之山就配得上韩素,别问他为什么这么想,他就是要这样认为,没有理由。
黄乐说,夏之山和韩素已经结婚五年了,而夏之山的残疾也落下了三年,也就是说,他们俩在结婚两年之后就遭此大难了,连孩子都没来得及要,这可真是悲剧啊,就这样绝了后,于晨有些同情夏之山。
夏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