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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的消息仍然源源不断的来,那些温暖的字眼都是在描绘他们的未来:
“大姐,我今天咨询了律师,他说要回可乐抚养权的机率很大,让我们不要担心。”
“我今天在网上看了一款砂锅,可以自动煲汤,冬天上班前,我们可以把材料放进去,晚上回来就有暖和的汤喝,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你又在忙……小婧之……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突然就找不到你了,吓死我了。”
“喂喂喂……你再不理我,我就去苏念那里投诉你!”
“好吧好吧……你忙吧,那晚上我在家里等你好不好?我今天吃了同事做的一道菜,叫什么咕噜肉,太好吃了,晚上做给你吃好不好?”
姚婧之看着,笑着,哭着,疯子一样……
曾经的她多么剽悍,在职场风风火火,与曹洋的婚姻战争里,也是有着永不服输劲头,她用‘女汉子’三个字来打造了一副刀枪不入的铠甲,逼自己坚强。
可林沐总是轻而易举就击垮了她的所有理智,宛如时光倒流,过去的一幕幕像是一场老旧电影在无声放映……
画面定格在了那年的夜晚,抹黑了脸的少年拿刀抵在她腰上,用发颤的声音问道:“有没有钱?拿……拿出来……”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会掏光身上所有的钱给他……她情愿就在这里断了缘分,也不要现在的心伤。
她明白了,自己也不过是滚滚红尘里再普通不过的女子,没办法做到不贪恋,不依赖。她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洒脱,于是,只能由着命运一味沉沦……
此刻的姚婧之,像跌入无边海浪,但她只能忍住不伸手,她知道,只要她伸手,他会跟着她一起沉沦。
何必呢,相爱一场,是他点的火,由她来承受结果,公平吗?
公平的,她愿意的,生平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认了怂……
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拿纸巾按住眼睛,几秒放开,眼泪便止住了。
清清嗓子,喊一句‘去你大爷的’!
很好,哽意没了,她接起电话,林沐的声音便清清爽爽地传来:“你终于接电话了……”
姚婧之故作不悦:“不是告诉你我在忙吗?”
“可是……”顿了两秒,清爽变成了委屈:“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很慌,说不出来的慌。”
她笑:“慌什么?又想干什么坏事?”
他也坏坏的笑:“可能是,总想着还有件重要的事没有做,心里不踏实。”
她故意将桌上的文件翻的哗哗直响:“行啦,我真的很忙,没事别烦我!”
“等等……”他很急:“再忙,总要下班吧,晚上我等你?”
她咬住唇,半晌,涩声道:“今晚我想去看看可乐,改天,好吗?”
他将她话语里的哽意理解成了对女儿的思念与内疚,忙柔声安慰:“别难过,我已经联系好了律师,下个月也许就有结果了……”
“不用……”她吸着鼻子,缓了声音:“再说吧,先挂了。”
将电话扔在一旁,眼泪又下来了。
姚婧之发狠地揉眼睛,很痛恨自己现在的样子……
……
下班前,林清越又打电话来向苏念告假:“今天有老朋友从外地来,我吃过晚饭回。”
苏念闷了几秒,她其实很想问,既然是老朋友,那作为‘林太太’的她,难道不该陪同吗?
但他没开口,她也不会腆着脸主动要求。
压下情绪,只是嘱咐:“少喝酒。”
“不喝。”他态度很端正,似在解释:“也不算是关系很好的朋友,那人作风不是很好,见到漂亮女人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和嘴,我怕你看见了烦。”
苏念笑笑:“男人都一样。”
林清越正色:“也是……不过我不一样,我只有见到叫苏念的女人才会这样。”
苏念脸热:“去吧,早点回来。”
房子太大了也不好,她一人在家里,总觉得空荡荡的让人害怕。
……
下班后,姚婧之确实去了曹洋家,然后在他们全家人震惊的目光中,淡定地一趟又一趟地往里搬东西。
有可乐的玩具,衣服,吃食。
也有给老人买的足浴盆,还有营养品。
甚至还有送给南玲的化妆品,以及给曹洋的棒球帽。
相比大人们的疑惑与不安,最开心的人是可乐。
她跟在姚婧之身后,跑进跑出,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姚婧之听了也很开心,抱着她在院里子不停转圈圈,直到二个人都晕了,索性就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曹洋妈看不下去,出声阻止:“地上凉,你发疯别带上孩子,小心又受凉感冒。”
意外地,姚婧之很乖顺,将可乐从地上抱起来,笑道:“奶奶说的对,我们要听话,不能再躺地上哦。”
可乐奶声奶气地答应:“不做脏娃娃!”
“对,不做脏娃娃。”姚婧之在她小脸上亲了亲,看向曹洋妈妈:“这些日子带可乐,你们二老辛苦了。”
曹洋妈妈愣了愣,见鬼似的跑进了屋。
她似对曹洋说了些什么,曹洋黑沉着脸出来,质问姚婧之:“你到底想干嘛?”
南玲不放心,也跟着跑了出来,躲在曹洋身后,好像眼前的姚婧之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姚婧之态度出奇的好,将可乐放下:“去玩新玩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