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纫秋跟着陆弘谦来到了一个茶舞会,一进去纪纫秋就抑郁了。她今天穿的一身水红色压白花的连衣裙,倒是适合这个场合,就是妆容经过一日忙碌后略显朴素,怕是不够精致,早知道是来舞会,她一定会补妆的。
陆弘谦正等着她的反应呢,就见那一向温和的脸上有轻微的失落,他以为她不喜欢,便说道:“不喜欢就回吧。”纪纫秋看了他一眼,问:“这是谁举办的?”
“外交部长举办的,你不必理会。”陆弘谦不甚在意的说的。纪纫秋虽然恼恨他老是自作主张,但是既然来了,一走了之好像不太好,她想到这,就说:“先不走了,走久了怪累的。”陆弘谦脸上便露出笑意。
等到外交部长发表了一通官方的言论后,舞会便正式开始。纪纫秋正微笑看着大家翩翩起舞,就见面前多了一只手。“我不会。”她老实回答。陆弘谦诧异地收回了手,他还以为她什么都会。略微一想,他拉她进了舞池,说到:“我教你。”
随后两人的对话这人群中传来:
“陆旅长,我好像踩着你脚了。”
“不疼。”
“这个脚是这样放吗?”
“乱扭就成。”
“啊呀”。纪纫秋轻声叫着,原来是她走错步伐碰到别人,陆弘谦一把把她捞在怀里了。“对不起,您没事吧?”纪纫秋慌忙站定,问被她撞到的女子。
“没事。”女子含笑回答。她身边的男子起了攀谈的心思,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小池哲也。敢问阁下姓名?”纪纫秋惊奇竟然是个东洋人,不是他自己说,她一点也猜不到。她好奇陆弘谦会怎么介绍自己,就听他说:“你可以叫我陆旅长。”看来他不太想理这个小池哲也。
“原来是陆旅长,幸会幸会,这位小姐呢?”小池哲也一开口,陆弘谦直接拉着纪纫秋走了,他藏在洞里去肉,怎么能让别的狐狸叼走。“陆旅长?”小池哲也还在奇怪的时候,陆弘谦就已经和纪纫秋走到外面了。
“你为什么不跟他说你的名字?”纪纫秋问陆弘谦。“不与小人言。”陆弘谦边说边拉她上了车。“好了,放开吧。”纪纫秋上了车,望着被拉住的手说。
陆弘谦闻言便放开了她的手,叮嘱她:“遇到小日本,要躲知道吗?”像嘱咐孩子似的,纪纫秋心里无奈,却也知道是为他好,便回应:“知道了。”
回到张府后,远远地便看见张远清站在院子里,她上前询问:“三表哥你在这干什么?”张远清转身看着她,说道:“我在等你表嫂,她今天从娘家回来。”好吧,原来是张远澄,他与张远清同卵双生,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把两人认错了。要不是两人说话语调不一样,她估计每次都得认错。“那我先回房了。”
纪纫秋说完,就听得身后一声简短的“嗯。”她便回了房。等她走远,张远澄还盯着这个表妹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大早,妙芙正陪着纪念秋用早膳呢,就见张家二少奶奶柳春娇扭着小腰走了进来。“哎呀,秋儿表妹,这是燕窝吧?”边说边坐下,继续说,“我说今天我的燕窝怎么比平常少了许多呢,原来得多匀出一份啊。”
纪纫秋继续吃着燕窝,等把最后一口吃完才说:“二表嫂如果觉得不够吃,那我让姨母明天不用炖我的那份了。”她这个二表嫂似乎从来看她不顺眼,每次碰面都要阴阳怪气地刺她几次。
“谁稀罕。秋儿表妹,你出来这么多天,姨母该想你了吧。准备啥时候回家呀?“原来这才是柳春娇今天过来的目的,嫌她碍眼,赶她走呢。纪纫秋不喜欢惹是生非,便说着:“姨母说身边难有贴心人,我好不容易来了,留我多住几日呢。”
柳春娇被她将了一军,气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站起身来把凳子带倒在地,嘴里嚷嚷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进表妹这屋,就觉得胸口闷的慌。”纪纫秋憋着笑回她:“表嫂年纪轻轻身体就这么不好,该去医院看下才是。”
“呸呸呸!我身体好着呢!晦气!我走了。“说完柳春娇就跨了门槛出去。妙芙本来一直站在饭桌前不动,见人走了才走上前说道:“小姐,她怎么老针对你啊。”纪纫秋猜想:柳春娇家世普通,只不过她的父亲对姨夫有知遇之恩,故而结为亲家,没嫁进来前她俩同时在张府玩耍,可能是因为表哥们跟自己更亲,所以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吧。
想来都是小孩子心性,纪纫秋便无所谓地笑道: “反正也没伤害到我,由她去吧。“妙芙感叹,自家小姐性子真好,要是她早直接开骂了,哪里会这么文邹邹的,好在小姐从不吃亏,不然就要她上阵了。
纪纫秋吃完早膳后就前往陆弘谦的住所,上午半日没什么事,纪纫秋就坐在藤椅上看他钓池子里的观赏鱼。陆弘谦先是单手将鱼饵挂在鱼钩上,再挥入池中,纪纫秋看他钓的吃力,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陆旅长马术精湛,那日是怎么伤到手腕的。
陆弘谦面上波澜不惊,像回禀公事一样一板一眼地,“想着下次教你就多跑了几圈,有点乏了,下马的时候没注意就伤着了。”
理由充足,而且这个开头就让她不好再问,姑且就当是这样弄伤的吧。“那为什么陆旅长会想请我做记录工作呢,我相信有很多人比我更能胜任。”她又趁机问出第二个问题。
“你比较顺眼。“陆弘谦说道。
这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