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官场中,很少有谁说自己愿意承担一切责任,那样的人都是不成熟的,都是不适合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面混的,聪明的人都知道怎么才能顺利的让责任转移,怎么才能尽可能的减轻减少自己身上的责任,没说嘛,官场上流行的是担子可以重一点,但是责任必须要轻一点,没有谁不愿意加担子,但是没有谁愿意担责任,这是一种怪圈,也是一种官场中很奇特的现象。
你去看吧,有很多人,喜欢做事的时候冲锋在前,即便是那些可能一点好处没有,但只要是领导能看到的事情,他们都愿意前往,而一旦出了责任,这类人马上就退缩了,因为他们知道,这责任一旦落到自己的头上,那就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进步,官场中没有谁不喜欢进步,那些所谓的安于现状的人并不是他没有野心,也不是他品德高尚到把升迁的希望让给了别人,而是他没有那个升迁的机会,或者说他没有那个后台,如果你能给他一个升迁的平台,你看看他会怎么样?肯定比谁都看中这个升迁。
所以,不管大小的领导,他们都不愿意承担责任,要么想着把责任分担下去,要么就做一个傀儡,大小事都汇报,一切让领导拿主意,这样的话他们就感觉出了事就不是自己的了。
当然,也有一种现象,那就是这个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因为官场中的事情很奇妙,并不是你想象的这样简单,就拿这个担责任来说,有些责任是你能承担但是你却不想承担的,也有一些责任是你想承担但却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这个看上去像是绕口令,但是事实却是如此,就像谢强遇到的这件事,即便是谢强有心想要这个责任承担下来那何万江也一定就能同意,因为这不是谢强应该承担的。
“何书记,发现了新情况。”谢强不敢怠慢,忙把事情跟何万江作了汇报。
“有这等事?”听闻这话,何万江也坐不住了,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小心把桌面的被子碰倒在地,水顺着他的裤脚流下,顾不上擦拭身上的水渍,何万江一手抱着电话,一手拿着话筒绕过桌子“查,一定要严查,把所有的真相全都查出来,不管对方是什么纳税大户,也不管对方有什么背景做支撑,这一次一定要翻他一个底朝天。”
何万江的声音很大,即便是隔着话筒,听在谢强的耳朵里也如震雷一般。
“是,我马上安排人手去查,但是,我的得到这边的完全支持,甚至有可能还得调动武警官兵……”谢强不是神,也不像外界想的那样纪委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牛逼哄哄的,有很多人人家也是不惧怕的,尤其是想武警消防之类的,人家根本就不隶属于你,你还怎么想着去指使人家?人家帮你那叫配合,那叫给你面子,不帮你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你也拿人家没有办法,因为你没有调动人家的权力。
“这个我会跟他们沟通的,你只需要记住一条,必须实事求是,哪怕是远山,该受处分也得受处分,这次绝对不能儿戏。”何万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绝对捂不住了,想要再跟自己想的那样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不可能的了,这次必须要深挖,必须要还原事情一个真相,这会儿的何万江有些后悔,后悔当初的决策,如果自己能早一点认清这个事实,说不定在最佳的救援时间之内还能挽救几条生命,现在好了,本来有可能不会引起轰动的一件事情,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决策失误而可能会把名声传到全国去。这会儿的何万江懊恼不已,但是也知道再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只能是想办法弥补,而弥补的唯一措施就把捂住的盖子全都揭掉,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能再遮着掩着,至于萧远山,如果真的万不得已,也只能是挥泪斩马谡了。
当然,那个是下下策了,最高明的办法还是把火引到别人的身上去,这才是高手灭火之道,火烧身,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机遇?只要是能把握好了,绝对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有可能因为这一次而可以把韩清廉彻底的拿捏住,何万江的心情又开始好起来,忍不住心里面就开始算计了,算计着应该用什么好法子来把这件事情彻底的利用好。
与此同时,在省府办公楼上,韩清廉也在不停的踱着步子,身体不远处的沙发里坐着翘着二郎腿的刘成龙。
“你敢确定这次不会出什么事吗?”韩清廉瞪着眼睛看着沙发上一脸无所谓的刘成龙,这会儿的韩清廉也是后悔至极,很多人就是这样,在没出什么事情之前,总觉得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没啥大事,总觉得可以糊弄过去,一旦出事了又开始后悔,觉得当初实在不应该这样做,这就人的贪心跟侥幸心理在作怪。
跟何万江一样,韩清廉没有儿子,当然,这个没有是在没有遇到刘成龙之前,那个时候的他做梦都想拥有自己的儿子,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想要跟自己的老婆再生一个谈何容易,那个时候的他不是没有想过借腹生子,但他也只是想一想,还不敢付诸于行动,因为他还想着可以再进一步,在这种关键时刻,是绝对不敢犯这种致命的错误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所有的努力并没有换来省委书记之位,得不到这个,想要进部委也不大可能了,这时候的他就有些消极了,总觉得没有了啥奔头,而想想自己膝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