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的惊呼同样也喊出了武狄心中的震撼。
怎么可能?
这沙云堂是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罩门所在的?
此时的武狄面容被那层黑雾笼罩着,旁人看不清楚,可若是有人揭开那层黑雾,定然能发现那层黑雾掩藏着的是一张满是惊恐的面目。
此时武狄心中的胸有成竹早已化作满腹惊慌,一开始打着的如意算盘,此时也散落了一地,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五招之后!
武狄知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一味躲闪,怕是连十招都撑不过了,现在他开始暗自后悔自己托大了。
暗恼自己方才为何要放言让其十招!
他觉得吧,若是先前的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忍不住的上前,给自己就是两耳巴子。
让你丫的嘴贱!
让你丫的不趁人之危!
让你丫的装君子、豪杰!
你说说你!
也是老大不小个人了,咋还这么轻浮呢?
都出道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学会一点稳重呢?还想着面子,面子,这下好了吧?彻底玩脱了,今日之后,怕是要彻底沦为青山县的笑柄了吧!
第七招!
到了这一招,武狄再也躲闪不过!
在丢自己的小面子和丢五虎门的大面子之间,武狄犹豫了一番,觉得自己还是丢五虎门的大面子算了。
武狄抬臂挡住沙云堂的攻势,同时右手开始反击,沙云堂却是早有预料,也是不惧,口中轻喝一声。
“不动金钟!”
熟悉的金身金钟,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时场中一人浑身黑雾缭绕,似有煞虎护身,如若妖魔,而另一人身现金光,周遭有金钟护体,仿若神佛!
这等场面,莫说是那些普通人,便是那些修行者也是不由大吃一惊,双目灼灼地盯着场中的比斗,甚至都忘了这才只是第七招而已。
他们忘了,沈休却是没忘。
见沙云堂那个懒鬼,连这事都懒得提,沈休也就撇了撇嘴,也不愿多说。
这种事情,他沈休堂堂一个掌门人,怎么好意思提呢?
他沈掌门也是个体面人,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沈休轻咳了一声,转头看了眼自家徒弟,陈雨孝一瞧,顿时就明白自家师父的意思了。
陈雨孝深谙先声夺人这个道理,他猛地站了出来,手指着五虎门那方,掷地有声,一脸愤怒地大骂了句。
“无耻!”
效果着实不错。
他的这声骂语,顿时就将不少人的视线拉了过来,很多人都是好奇的看着这方,不明白陈雨孝这是要做什么。
沈休轻咳两声,佯装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师父!”陈雨孝备受鼓舞,“太无耻了,他们太无耻了,本以为他们五虎门的人是磊落君子,没成想却是群阴险小人,竟使这般手段!”
陈雨义不明所以,正欲上前两步开口询问。
陈雨孝猛地拂袖,把手递到陈雨义手里,转头怒道:“雨义,别拦我,他们使出如此手段暗算大师伯,你还拦着我做什么,那可是你师父啊,你就算是再不喜欢你师父,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表现出来啊!”
陈雨义瞪大了眼睛,他瞧了瞧自己的手,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家大哥。
我特么那里拦你了!?
我手动都没有动好不好,明明是你自个放过来的!
你特么的泼脏水要不要这么熟练了?
我什么时候把我心里话说出来了?
呸!不对,被带沟里了!
我对我师父明明是敬仰万分好不好,都恨不得摆在香案上供起来了!?
“说什么不愿胜之不武,让大师伯十招,我还以为你们真有这么好心,可没成想却是包藏了如此祸心!“
秦猛那个气呀!
特么的到底谁是阴险小人啊!
到底是谁在使下作手段啊,利用消息,使自己的大意,落得个一招落败的下场,这种下作手段你们也使得出来,还好意思说我们无耻下作!
秦猛站了起来,手指陈雨孝,怒道:“你……”
陈雨孝直接开口打断了秦猛的话,“我什么我?我说的有错吗?你们武长老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青山县肉身第一人,可真到交手的时候,却连我大师伯一招都不敢接,反而在一直避让,怕是打算打消耗战把我大师伯拖垮吧?”
“我……”
秦猛闻言一窒,对于武狄的反常,他也觉得纳闷,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
这边的陈雨孝却是话语不停,“要是仅仅是这样就算了,我大师伯却也不惧,挥拳打去便是,可方才就更过分了,眼看着躲不我大师伯那一招,这肉身第一人的名头要露馅了,居然悍然出手反击,想打我大师伯一个措手不及!“
陈雨孝冷笑道:“先前就见你们五虎门的人在那交头接耳,如今看来,这种下作手段怕是你们先前就商议好了的吧,可千算万算,你们却是错算了一招,我大师伯是何等人也,凭借肉身硬抗百余刀而不败,又岂会被你们这小小的计谋暗算!”
秦猛怒道:“小儿猖狂,莫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事实如此,在场众人亲眼目睹,这还能有假?先前口口声声地说十招之内不还手,可这才七招呢,居然就开始暗算起我大师伯了!”
“说出去的话如同放屁,没一点信用,怪不得你五虎门一直自称自己是青山县第一宗门,却没人赞同?”
“这也难怪了,你们这样的宗门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