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宸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算了，管这个人爱不爱自己呢。在她身边的是他，他总能想到法子让她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对他爱到骨子里。就像他对她一样，日子这么长，他为什么非要她的一句话呢。
自己对她千般娇宠着，他就不信，她还能随随便便弃了他去。
顾清正在犹豫要不要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客厅里就传来了动静，然后她听到毛毛的声音。
顾清毫不迟疑开了门，毛毛看见妈妈，直往妈妈怀里扑。声音响亮地说，“妈妈，我爱你！我好想你！”
虽然还带着几分稚嫩，但吐字十分清楚。这是奶奶教毛毛说的，想让毛毛给妈妈一个惊喜。
顾清听了，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毛毛真乖。”捏捏毛毛的小脸蛋，顾清把孩子抱进了怀里，心里满是感动。
婆婆送完毛毛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江宸和顾清的视线对上，两人都有些尴尬。毛毛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着沉默的氛围，把刚刚对着妈妈说的话，又对着爸爸说了一回。
“爸爸，我爱你！我好想你！”清亮的童音。
得，这小狗腿子。
对妈妈说这句话时，妈妈很开心。所以毛毛的小脑袋里就想，如果对爸爸说的话，爸爸肯定也很开心。
江宸听完，下意识地往顾清的方向看了一眼，看顾清也带着几分笑意地看着他，心里不由得柔了几分。
吃完饭，坐在沙发上。顾清在给毛毛读故事，江宸在旁边陪着。听着听着，毛毛忽然出声：“爸爸，你爱毛毛吗？”
江宸没有迟疑，笑着回答，“爸爸当然爱毛毛。”说完，在毛毛的短发上撸了一把。
毛毛紧接着问，“爸爸，那你爱妈妈吗？”
顾清没有料到毛毛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觉得有点尴尬。她和江宸两个人并不是习惯把爱挂在嘴边的人。不过，顾清也确实好奇，丈夫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爸爸当然爱妈妈。”
顾清正好看向江宸的方向，两人的视线碰上，顾清稍微觉得有些不自然，江宸却没有丝毫闪躲，坚定地看着顾清。
这一眼，让顾清更加觉得不好意思，脸上都有些烧了。
然后她听到一个略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毛毛，你怎么不问妈妈爱不爱爸爸呢？”
毛毛很乖，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顾清，“妈妈，那你爱爸爸吗？”
这个坏人。顾清在心里暗搓搓地磨了磨牙，然而毛毛还在看着她，一脸天真地等着顾清说出答案。
顾清有些牙疼似的吸了口气，艰难地开口道，“爱，妈妈也爱爸爸。”
看顾清这样子，江宸莫名地生出了逗弄的心思，“哦，原来妈妈也爱爸爸呀。”调子拖得长长的，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简直是在挑衅。
顾清见了，恨不得一爪子往江宸脸上招呼过去。碍于毛毛在场，生生忍住了。
毛毛顺利地睡下后，顾清觉得自己也有些累了，就睡下了。鉴于孩子他爸刚刚嚣张的言行，顾清决定冷着他点，于是翻了个身，拿背对着江宸的方向。
江宸洗漱完毕，一看到被子里把自己裹成小蚕蛹的小妻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躺下后，把小妻子轻轻拥在了怀里。
“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江宸忍不住拿下巴在小妻子的头顶上蹭了蹭，感觉真好。
顾清的声音闷闷的，“什么？”
“阿清，我爱你。”语调轻柔得不可思议，几个字极清楚地钻进了顾清的耳朵。
江宸感觉怀里的小妻子听到这句话后，有些僵住了。不是没有察觉，两个人之间始终不够亲密，存在着隔阂。江宸最怕的是顾清不爱自己，因为顾清表现得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去一样。
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男女之前，谁先承认自己的感情谁就输了。江宸不在乎这种输赢。两人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先说出这句话，要先承认自己的感情。既然如此，他希望这个头是由自己来开。
那会借毛毛的口问了出来，不过两人都知道，那句话里，玩笑的性质居多。江宸想让顾清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过，看小妻子这样子，到这一步就好。现在，江宸还不想催促着自己的小妻子表态。于是说完这句后，江宸就不再开口，在被窝下把手环过去寻到小妻子的手，轻轻握住了，安抚性地一下下揉捏着。
拥着怀里的这个人，江宸就已经觉得足够满足了。很快，就安然地睡过去了。
只留下顾清，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刻意放缓了呼吸，独自撑着到天明。
等顾清醒来的时候，江宸已经去上班了。想起江宸昨天晚上对自己说的话，顾清有些不知所措。顾清一直觉得爱是离自己很远的一件事情。
自己爱江宸吗？没有确切的答案。
这个人现在彻底融入了自己的生活。顾清只知道，如果没有了江宸，那么自己可能会觉得很失落。但这种失落是爱吗？
“真的，你丈夫真这样说？”电话里林翎夸张惊讶的声音传过来。
早上，顾清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完顾清讲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林翎只觉得她家丈夫，终于开窍了。在顾清的描述中，冷美人是一个彻头彻尾不解风情的人。如今居然会主动表白了，真是稀奇。
“据我的经验，男人主动说一些之前不会说的话，只有两种可能。”林翎停了停，卖了个关子。